“你,”甄湄忽然被纳尔美尔抱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带着她一起坐到了他的位置之?上。这可不同?于南宫燕那次只?是君臣普通的玩乐,而是非常正式的场合。整个白城只?要是有些身?份的人都来了,就连法老的座位也不是简单的藤椅,而是装饰着飞翼,王冠以及神蛇的崭新黄金王座,除了法老,谁也不能坐在上面。
她坐在纳尔美尔的腿上,看着那一个个惊讶的神情,以及南宫燕难看的脸色,有些想笑,怎么看自己怎么像祸国殃民的妖妃。
“这样不太妥当吧。”南宫燕很快地敛了一瞬的失色,仿若天真?道,“陛下这样宠爱姐姐本是好事?,只?是未免让她失了礼数,让人小瞧了姐姐去。”
这下甄湄也不说话了,她知?道对?付情敌最好的办法不是你跟她斗心机,打?嘴炮,而是让自己的爱人狠狠地秀一波恩爱。她靠进纳尔美尔的怀里,也“天真?无邪”地看着他。她已经尝到了甜头,想要索取更多,也是人之?常情。
“在埃及有这么一句话,如果男人是真?心爱自己的妻子,就给她吃最好的美食,穿最好的华裳,住最好的房子。现在整个花园里,最好的座位就是我的双腿,我便愿意给她最好的。她是我的妻子,得到的是法老的宠爱,还有谁敢小瞧了她去?”纳尔美尔看向那些大臣们,“你们小瞧了她吗?”
一个个连忙装死?装瞎,有谄媚着立马打?蛇缘棍上,“瓦姬特是拯救了埃及的天神,我们日夜膜拜还来不及,哪里能心怀邪念,不敬神灵呢。”
这起了一个开头,溢美之?词不绝于耳,整个花园热闹了起来。
或许南宫燕说的不错,但她错就错在没有搞清楚状况。这里是埃及,不是天朝,法老是比天朝君主?更为专制的存在。拥有了法老的宠爱,便无人敢小觑,而那些条条框框,很多时候都只?是用?来束缚普通人的罢了。
甄湄端起一杯蜂蜜啤酒,度数挺低的,甜滋滋还是很好喝的。她心里未尝不必这蜂蜜更甜,好险没憋住,露了笑来。
这场舌战已经没有打?的必要了,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兵家?上上策。
“为迎接陛下回宫,我为陛下跳一支舞吧。”南宫燕也算颇能忍的了,她早就预感到了今天,只?是心里仍不甘心。男人嘛,不都爱女子色相?,若是这点没有优势,那就是才华了。她不相?信法老会对?她的舞无动于衷,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表面看着是冷静,但南宫燕已经忘记了,她当初喜欢上纳尔美尔正是因为他的深情专一。如今又自打?自脸,企图说服自己的失败是因为纳尔美尔没有看见她的好,而男人总是多情胜无情的。
甄湄也有点佩服南宫燕了,作为九卿之?一,想必在虚无之?间也是长居高位的人。能够自降身?段到如此,恐怕是真?的动了凡心了。只?是爱情是自私的,生命也是自私的,从来不存在相?让一说。
南宫燕跳的舞有点像胡旋舞,但又比胡旋舞难度更大一些。曾有古言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而她舞姿更近“潜鲸暗嗡笪海波,回风乱舞当空霰”。这一支舞显然震住了所有人,直到她停了下来时,整个花园鸦雀无声。
她停下来时,还有些喘气,目光期待地看向坐在前方的法老。
然而法老却没有什么表示,法老都没有说话,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先开这个口。南宫燕挺直了背,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惹人发笑。
舞是好舞,自然也值得称赞。恩怨是恩怨,也不用?在这种事?情上斤斤计较,让她下不来台。甄湄率先鼓掌,赞道:“好舞。”
有了甄湄的开头,尴尬的氛围终于解脱了。
“我不喜欢。”纳尔美尔轻声道。
“跳得挺好的。”甄湄没心没肺道。
“我不喜欢她用?你的脸,会让我想撕了她的皮,挖了她的心。”
那阴森森的话语令甄湄背脊发寒,她脸上的笑一僵,想起了金字塔里那些被挖去心的人,以及刚刚进城时那个男子说的被挖心的马蒂尔德。
南宫燕走了过来,恨恨地看了一眼甄湄,那里面的杀意甄湄很容易就感知?到了。
我,招谁惹谁了甄湄感觉自己有点躺枪。。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自己收到了一个假的小黑屋预告,一万七....我已经拖欠了这么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