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风手一顿,脸刷的红了?,结结巴巴道:“还以为你睡了?,准备帮你擦拭一下。”
严澹装作惊慌表情,脸红得更厉害了?:“这几天都是你帮我?吗?那在下岂不是被你看光了??”
陶清风无力招架严澹这种口?吻,虚弱道:“你,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什么看不得的。”
严澹闻言伸手去摸陶清风的衬衫领口?,笑道:“哦?你的意思是‘我?有的你都有’?那你也让我?看看呀?”
陶清风脸红得滴血,赶忙截住严澹的手,严澹忽然又笑了?,道:“差点忘了?,我?早就看过?了?。”
陶清风赶紧别过?脸,红晕都烧到脖子后面:“……不斯文。”
严澹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床头,笑吟吟望着陶清风,捉着他的手,往自己?绷带上面按去。陶清风担心碰到对方痛处,想要挣开,却被严澹不由分说按在心口?附近,道:“它跳得多快,你感?觉到了?吗?”
陶清风自己?的心也砰砰跳得飞快,手掌按在对方心口?上,十指连心,就像是两颗跃动的心相连在一处。
陶清风握着严澹的手捉回来放在自己?心口?位置,隔着白衬衫有暖意,低声道:“我?的心也跳得很快。”
严澹半靠在床头,装作受惊般往后蹭了?蹭,呻|吟道:“别这样,容易叫人把持不住。”
陶清风的脸又骤然红似滴血,赶紧松开手,小声道:“君子能持。”
严澹说:“六祖问慧能,能持否。慧能言:不能持。通圣都不能持,我?一介凡夫俗子,喜欢的人就在这里,是持不住的。”
陶清风闻言又张口?欲言,最后低头道:“那,那随便你。”
严澹还以为陶清风答应了?他某种意图,殊不知陶清风以为严澹的“持不住”,只指言语中的放涎。严澹想说什么,都随便他的意思。
严澹心痒难耐地伸手把陶清风搂在怀里,低头又亲昵地吻了?吻陶清风的嘴唇,叹道:“真甜。我?好想尝尝那种滋味。”
陶清风被他亲得迷迷瞪瞪,闻言茫然道:“什么滋味?”
严澹惊讶地看着怀里表情是真心不懂的陶清风,他都做好对方羞涩推开的准备了?。结果对方是真的听不懂吗?
虽如此?,严澹却也不打算放弃,他搂着陶清风,硬着头皮道:“就是……那个……那个……周公之礼。”
陶清风吓得差点没弹起来,三观受到了?严重冲击:“什……什么……行周公之礼?”
上辈子大楚虽然有竹枝馆,陶清风也知道分桃断袖之典、知道狎倌之地,可?是他从来没有去过?那些地方。应酬也只赴那些清科举子、或是大儒学会,断无狐朋狗友相约勾栏下作集会。如果席上有狎昵伶人,他也会借机避席。男女?如何合卺之事,是陶清风的母亲告诉他的。可?两个男子之间,他实在不知了?。
而记忆里虽有模模糊糊被谢国珉玩弄过?的画面,但陶清风一来看得不是太清楚,二来他继承陶清对此?厌恶的记忆根本不愿细想。
所以严澹甫然提“周公之礼”这种指代?古代?敦伦大事的事情,陶清风一时半会还真有些发懵:难道这个词又被现代?人赋予了?什么另外的含义?
陶清风以为和严澹在一起,两人彼此?心慕,这就是男子之间的感?情的全部了?。
严澹一时半会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这种事给他讲得明白,光是想一想,严澹身体就要冒烟,要是真给陶清风逐字句讲明白——严澹心想:那不是忍不了?的问题,那是会出事的节奏。
“以后,等过?段时间我?痊愈了?。”严澹口?干舌燥,头皮发麻,“我?就………我?就,就…教你。”
陶清风心想:行“周公之礼”,那是做了?世俗夫妻一般的事情吗?想到此?节,陶清风脸上蒸出热气一片一片冒,羞涩得手足无措,蓦地站起身道:“你该换药了?。”
换药把严澹换得龇牙咧嘴的,等医生走后他还在倒抽滋声冷气。陶清风关切地坐在床边问:“很疼吗?实在受不了?就吞片止痛药吗?偶尔一两次没有副作用?的。”
严澹露出虚弱的笑意,对陶清风道:“你亲一亲我?就不疼了?。”
陶清风闻言又两颊飞红,却依言缓慢低头,然而还没等他俯下身,忽然门吱呀响了?一声。吓得陶清风往窗边蹿了?两步,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
是严放推门进?来,哪怕他们动作已经还原得很正常,但陶清风还是有生怕被发现的心虚之感?。他和严澹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的,还不知道怎么让他家人接受呢。
严放当然没察觉,他无意间破坏了?这对小情侣之间的撒狗粮现场,毕竟严澹也装得一副乖巧无辜模样。
严放坐下道:“我?之前就不懂,这年头怎么精神?病人都能来拍戏。娱乐圈生态真是糟糕极了?,这也是我?们家从来不涉足娱乐产业的缘故。所以才?没留意到苏晓楣那贱人的下落,她居然敢堂而皇之写那么多制作人的名字,这是嫌命长还是以为我?们家是圣母玛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