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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1 / 2)


苏容臻走回小院,因为心绪繁杂,便与陈大娘说了一声身子不舒服,下午就没同她一起出去,而是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屋梁,发着呆。

就这样?躺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她才爬起来准备晚餐,却没想到晚饭都上了桌,陈大娘母子却还?未回来。

又等了很久,还?是未在门前的小道上等到归来的人影,她心下不安,于是出门寻找,可是找遍了大街小巷也未找到他们。

直到夜深时刻在巷口遇到归家的小冯子,对方一脸讶异:“苏姑娘,你不知道陈大娘被抓进了县衙大牢吗?”

“什?么??”苏容臻十分吃惊,她如何也想不到,素来良善的陈大娘会被抓监入狱。

小冯子说:“今天酉时,陈大娘在永平坊卖绣品,恰好被醉酒回来的王癞子看到了,王癞子那人你也知道,平时就喜欢对女子动手动脚的。”

“昨日?他见?了陈大娘,酒劲上头便要上前侵犯,陈大娘奋力反抗,打伤了他,后来被府衙抓走了。”

苏容臻瞠目结舌:“这王癞子畜生?行径,陈大娘行正义?之?举,最后反而抓了陈大娘?天理何在?”

小冯子耷拉着头,叹息道:“小人也是这么?觉得,只可惜那王癞子的表妹前些日?子成了县太爷的小妾,从前或许可以伸张公道,如今却是动不得他。”

苏容臻愤懑地说道:“岂有此理。”

她又问道小冯子可有办法?,小冯子摇了摇头:“这阵子县太爷正宠那小妾呢,正在兴头上,枕头风一吹怕是谁都不好使。”

苏容臻只好一个人先回家,再想办法?。

回到了空落落的小院,只有她一个人,格外的凄清,望着头顶的繁星,她忽然全身升上来一股无力感。

从前她就无法?改变自己的境况,如今身子好了,也还?是无法?拯救自己在意的人。

似乎只有在皇帝身边时,她才是有所依仗,全然无所畏惧的。

无论皇帝是否变心,她都要感激他给她的那段无忧的岁月,那恐怕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依仗皇帝……苏容臻突然想到,她或许找到了救陈大娘的方法?。

想到这个法?子,她顿时睡也睡不下,直接静坐到天明?,然后换了一身衣裳,就直奔县衙。

到了县衙门前,她被门口的兵士拦下,苏容臻厉声喝道:“让开,我有要事?要禀报县令大人,你们若是耽搁了,小心被治罪。”

兵士见?她气质卓然,底气很足,一双美眸明?明?澄澄发着光,踟蹰了半晌还?是放了她进去。

苏容臻进门直奔县令办公的中堂,她脚步如风,气势摄人,一路竟也没人阻拦,顺利地走到了县令的面?前。

县令见?眼前出现一个陌生?女子,吃惊过后,便要叫人过来将她带下去。

苏容臻毫不耽搁,径直说道:“我可作为城阳的上选秀女去京城,只求大人答应放一个人。”

县令一愣,随即皱起眉:“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竟敢和本官谈条件。”

“选拔进宫的秀女,是你想去便能去的吗?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挤破了头,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县令叱道。

苏容臻也不说多的话,而是将自己脸上覆的面?纱扯了下来。

洁白的面?纱飘落,露出的是一张比面?纱更白皙无暇的脸蛋。

美人的脸色没有什?么?表情,却仿佛有亿万年的光辉聚集于此,整个堂中的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县令大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视线定在苏容臻身上,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浮现出惊艳的神色。

见?苏容臻凉凉的目光飘到他身上,他才咽下口水,态度好了不少,问她:“不知道姑娘姓谁名?谁,家住何方。”

“我是京城人氏,其他的不说也罢。”苏容臻说,“不过有一点要告诉大人,我与陛下曾是旧识。”

“现在大人觉得我可否能代表城阳去参加选秀,嗯?”

“自然自然。”县令急忙说道,“姑娘这般美貌,又与陛下有旧情,当然可以。”

县令并不能判断苏容臻口中的与皇帝是旧识的话是真是假,但她的美貌却是实打实肉眼可见?的。

有如此尤物在,还?怕吸引不了陛下的注意力?

届时,他们城阳出的秀女获封高位,他或许也可以因此鸡犬升天。

这么?一想,县令对苏容臻的态度更是温和了几分,甚至有些隐隐的恭敬在里面?。

他问:“不知道姑娘想放的是何人,只要不是朝廷钦犯,都没有问题。”

苏容臻说:“大人放心,只是一个昨晚被抓进来的妇人罢了,她姓陈,还?带着一个幼童。”

县令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瞬间?明?白了过来,他了然地笑道:“姑娘放心放心,小事?一桩,本官这就让人放了他们。”

关那个妇人,不过是为了哄他最近的新欢开心,如今在仕途官运面?前,女人算什?么??县令很快就理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爽快答应了苏容臻的条件。

走之?前,县令对苏容臻道:“那,姑娘回去收拾一下,后日?便出发上京?”

苏容臻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苏容臻回到陈大娘家中时,恰好他们母子也被放了回来。

陈大娘一进院子,就直奔苏容臻的住处,见?她好生?生?地在这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夜里被关在牢房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姑娘你,生?怕那王癞子还?要顺带报复姑娘。”

苏容臻任陈大娘握住自己的手,笑着说:“我没事?,以后王癞子也不会再来骚.扰你们了,”

陈大娘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起来也是奇怪,被关了一夜,忍饥挨冻没人来,到了今儿早晨,却来人把我们放走了,还?说是县令大人亲自下的命令。”

苏容臻安抚道:“或许是县令大人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要还?好人清白。”

陈大娘不太相信县令会突然改了主意,但她又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便也不再将注意力放在此事?上。

她注意到苏容臻没有带着面?纱,袖口也不似有,疑惑问道:“姑娘,您的面?纱是掉了吗?”

苏容臻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换了个话头,说道;“陈大娘,感谢您这些时日?的照顾,后天我便要离开了。”

陈大娘一惊:“这么?突然?”她见?苏容臻脸色微有些苍白,不像是高兴的样?子,骤然联想到了今早自己被放出来的事?情。

县令不是那种?秉公执法?之?人,如果突然放了自己,难道……

陈大娘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她面?有痛色:“姑娘,莫非您为了我,去求了县令,然后……”

然后答应做县令的女人。

苏容臻的美色,她有目共睹,这般的丽人,让县令为之?神魂颠倒完全正常。

但县令不是什?么?好人,有家有妻室,年龄可以做苏容臻的父亲。

苏容臻的后半生?若是到了那里。

陈大娘想到这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想到是因为自己才让苏容臻进了狼窝,她就眼泪流个不停。

见?苏容臻一直没有否定她的话,她更对自己的想法?确定了几分。

“姑娘,跑吧,跑得越远越好,我不能害了你。”陈大娘涕泪俱下,哽咽地说道。

苏容臻摇头:“我不能走,我走了你们母子必然逢难,再说,此次进宫,未必是祸事?。”

“进宫?”陈大娘的哭声陡然变小,她抬起朦胧的泪眼,不解地问苏容臻:“您是要进宫,不是要入县太爷的后宅?”

“没有那回事?,我是作为此次大选的秀女,即将随同县军前往京城。”苏容臻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陈大娘思维偏了这么?远。

但见?她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为自己考虑,还?是心下温暖。

陈大娘子脑子总算转了过来,可是她心中的担忧却丝毫未减:“陛下虽是龙凤之?姿,但禁宫里的凶险却远甚县衙百倍,姑娘您孤身一人,此行艰难呀。”

“您尽管放心。”苏容臻故作轻松地笑道,“我不是与您说过,我本就是京城人氏,家中小有势力的吗?”

“再不济,我也有家族撑腰,此行去宫中,未必能被选上,您就不用过多地担心了。”

陈大娘这才被她劝慰了下来,但仍还?是忍不住嘱咐她不少话。

苏容臻都一一地听完了。

第二?日?,陈大娘没有再出去挑担摆摊,而是与苏容臻一起在房里收拾着东西。

她生?怕苏容臻在路上饿着或者冻着了,或者吃的穿的不好。

给她准备了好些零嘴让她在路上带着,还?扯了几匹新布,连夜赶制了几件衣裳。

陈大娘还?要拿出自己积攒多年的银子给她一些,说是进了宫,怕是时常需要打点。

苏容臻坚决不要,陈大娘便又塞给了她出嫁时带的簪子,说是自己没有女儿,能给了苏容臻用作将来的嫁妆,也算是缘分。

她说:“虽然我没有得到婚姻的幸福,但还?是希望姑娘你能带着我的祝福,与心上人白首相依。”

苏容臻眼眶湿热,没有再拒绝。

陈大娘将苏容臻送到了县衙派来的马车前,又将大包小包的行李为她放上去,临分别时仍然是依依不舍:“昨日?时间?紧急,衣裳也赶得粗糙,姑娘您在急用时凑合着穿穿,到了京中,再买自己合意的新的。”

“一路上不要委屈自己,遇到了旁的不讲理的秀女也不要一味忍让。夜里记得被褥盖两层,这样?就算踢掉了一层,也不会被冻着。”

陈大娘絮絮叨叨,说的都是些极微末的小事?,却句句饱含万千情意。

马车终于还?是启动了,苏容臻回头看了陈大娘最后一眼,便将头转回了马车。

她闭上眼睛,直到马车行进了好远好远,才重新睁开。

这次入京,心境真是与从前又有了变化。

甚至,因为皇帝选秀心中起的疙瘩也小了不少。

苏容臻苦笑道,若不是他突然选秀,也许陈大娘便真要遭罪了。

到头来,她每次扭转命运都是借了他的光,就当是她欠他的吧,若是他想从她身上拿去什?么?,那就尽管遂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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