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皇上?,又没太子保你,季琛,你以为你还回?得来吗?”
“你高高在上?惯了,走到哪都有人供着你,惯着你,你以为你什么都没了,还能跟以前一样?”
卓茹:“你以为那个商从安会?要?什么都没了的你?”
季琛没有理她,他笃定?商从安不会?看?这些,因为那个估计是看?中他的脸。
卓茹嘲讽着:“你给人为妾,你觉得你总监院的位置还坐的稳?”
“你在文人心中的地位也不知道落到哪去了!”
“或者说你打算重?新科考?你觉得皇上?会?让你过?”
季琛:“卓姑娘要?说的就是这些?”
卓茹指甲快被自己掐断:“季琛,你什么都没了,你到底清高到什么时候!”
“明明有我国公?府帮忙,你可以轻而易举拿回?一切。我不再奢求你,我跟宋帆即将完婚,你也不必再怕我对你做什么!”
“就当我把以前欠你的还你,你来国公?府,我爹自会?帮你!”
季琛回?身,双手交叠,行礼:“多谢卓姑娘,只是季某并无抛弃商从安的想法。”说完,转身离开。
柳柳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姑爷被人缠上?,赶忙赶着马车过去,停在季琛面前,放大声?音故意?让卓茹听到:“姑爷,快上?来,小姐说她昨夜对您太不知节制了,怕您今天走不了路,让小人一定?要?照顾好?您!”
季琛一脚刚要?踩上?马车,闻言,腿僵了下,额前青筋微跳,看?着柳柳一脸无辜又求表扬的表情,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按了额头,上?马车。
他现在只想快点走。对面卓茹的脸倒是的确刷的一下变了。
商从安一醒来,发现季琛不见了,吓了一跳,下意?识以为他被太子拐了,急匆匆的就要?出门,就见季琛站在门口,正要?往里?进?来。
季琛还没开口,商从安已经跑到他面前,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
“你找太子去了?”商从安低了下来,想想也是,她是纳他为妾,不是他娶她,皇上?允诺的官位根本没法兑现,现在能让他入官场的也就剩太子了。
季琛一手牵起商从安向里?走去:“没,找我爹去了,太子暂时不需要?我,明年我参加会?试,走科举的路,现在我们回?书院。”
商从安愣了半天,什么意?思?
他不要?太子了?
“商从安。”
“嗯?”她忽然慌了下,季琛很少?连名带姓叫她。
“我差不多什么都没了,可能要?让你陪着我重?新开始了。”季琛握着她的手紧了下。
商从安看?着一旁紧抿着唇的季琛,忽然意?识到他媳妇可能是穷了!
“别怕,我会?养你的!”她捏了捏季琛的手,仰着头,一脸心疼,“我一定?不让你去干苦力的。”
季琛愣了下,实在想不通她怎么想到没钱的事:“我还有担任监院的钱,暂时还不用……”
季琛话还没说话,忽然想起什么,沉默了,表情复杂的看?着商从安。
商从安也想到了,现在书院那些夫子助教的工钱都是商家在发,约等于季琛还是她在养。
商从安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琛琛乖,以后?我宠你!”
季琛:“……”
他其实还是有积蓄的。
两人中午收拾了下东西,上?了马车,向着书院驶去。
一天后?,书院山脚下,商从安先去找商从慎,季琛则先回?书院要?把自己积攒的事做完。
商从安一进?门,就看?到段平保捧着碗色香味俱全的东西,端到商从慎面前,还细心的给他擦了擦筷子。
她家慎乖乖坐着,等着投喂。
商从安心脏突然抽痛了下,她有种忧伤的感觉,比如,香火要?断了。
季琛回?了自己院子,桌上?堆积了一堆工作,吕绍正在理他桌面,头一抬,他欲言又止的看?向他。
“监院?”
季琛点了下头:“嗯。是我。”
吕绍哽咽了,所以他哥说的是真的,他家监院恢复了,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在他身边,不用担心再次被他整。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书院没发生什么大事吧?”季琛走到桌边,随手翻开一份记录。
吕绍默默往后?退了退:“大事没,小事有点多。”
一个时辰后?,明广室,季琛黑着张脸大步迈入,吕绍后?头亦步亦趋的跟着。
“上?两个月经费是怎么回?事?整整翻了一倍?”冷冽熟悉的斥责声?瞬间响彻整个室,一众正在喝茶唠嗑的夫子助教齐齐打了个哆嗦。
“秦夫子,余助教,上?个月的测试成绩为什么还没到我桌上?。”
被点名的那两个立马回?到自己位置上?,拿出卷子开批。
“唐元,你申请的书院宵禁推迟三个时辰,谁批的?”
唐元翘起的二郎腿立马放下,弹了弹外袍,正准备起身跟季琛来个勾肩搭背,连络下感情,好?把这事揭过去。
季琛已经一个眼神看?向江仁胜。
“江监院,你的武课为何会?跑到邻县跟一武馆对上??”
江仁胜沉默着不说话,揉了揉拳头,他只是去切磋了下。
整个明广室安静的落针可闻,一个个的脑袋低垂,感受着冷冽寒气。
季琛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容时丘身上?,眉头紧皱。
容时丘颤着小胡子:“我……我什么也没干。”
季琛走过去,锐利眼眸上?下打量了下陷在椅子里?一动不动的容时丘,最后?一手按在额头,紧咬着牙:“您告诉我,您到底胖了几斤!”
容时丘眼眶湿润了。
他没胖,他哪胖了!
他只是丰满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