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闻言,眉头轻蹙,皇上在打压书院,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帮着他们。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去年皇上南下的时候,遇到刺客,是一商人所救。”
季琛身躯颤了下,脑中浮现刚刚踏入他屋内,满脸茫然的那个人,眼眸微垂:“琛儿明白,多谢父亲。”
季琛出了书房,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商从安待的客房,站在门外,看着里头灯火亮着。
一旁跟着的下人大脑懵了下,偷偷抬眸看了眼自家公子,那双眸子幽深幽深,藏着千头万绪。
他心头酸了下。
过了好久,屋内灯火熄灭,季琛微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下人望着前头孤零零的身影若有所思。
半夜
“商公子,醒醒!”
粗鲁声音响起,商从安迷糊睁眼,就看到季琛身边那个下人一脸凶狠的瞪着他。
“你……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话音落,那下人挥了挥手,后头几个膀大腰粗的立马上前将她抗起。
一阵尖叫声就要响彻整个相府,下人眼疾手快,塞了团布进她嘴里。
商从安扭动着身子,惊慌着:“呜呜呜。”
下人抬眸瞪了她一眼:“我家公子那么风姿绰约的人,怎么就看上你了?”
商从安看着底下黑漆漆的地,继续扭动:“呜呜呜。”
下人一想到他家公子站在这个门前,穿的那么单薄,吹了那么久的风,还失魂落魄的直到他灭灯,气不打一出处来。
“我家公子脸皮薄,你不会?主动点吗?”
“让你走,你还真走了?”
“戏文里难道不都是这样演的吗?你难道不该继续在门前哭着喊着要公子放你进去吗?”
商从安:“???”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商从安:“……”
不好意思,不是。
大门轻轻打开,一群人蹑手?蹑脚的深怕吵醒里面那个睡觉的,再轻轻放下商从安到季琛床边。
下人又抬眸瞪了他一眼,商从安想了想,他那眼神应该是让她好好伺候他家公子的意思,还是精神跟肉.体两方面。
下人们走了,大门重新关上。
商从安站在季琛床边,垂下床帘隐隐约约能看到里头规矩躺着的身影。
她四下看了看,乌漆嘛黑,除了调戏床上这个,她还真没事可干,他们也没给她被褥让她打地铺。
商从安一手?撩开帘子,抬手对着那张精致的脸戳了戳,睡着的人眉头立马皱了皱,她玩上瘾了,干脆趴进去,捏起季琛下巴,左摇了下,右摇了下,研究下他的脸。
然后一双眸子猛然惊慌一睁,她松手,乖乖退出来,隔着床帘,把自己撇干净:“是你家下人看你守我门外半天,才贴心的亲自送学生来给您享用的。”
季琛起身,听完,头疼了下,无?奈抬手按着额头,轻咬了下牙,良久,才带着点无奈:“他们以前不这样自作主张的。”
商从安又偷偷凑过去,被修长手掩住的眸子暗淡了不少,像困在什么回忆里。
“那什么,长夜漫漫无?聊,要不……”
季琛脸刷的一下黑了,撩起床帘,再一手?拽着这个不着调的往外?拖。
门外,下人聚在一块,心酸着:“想当初,温润如玉的公子,多少名门闺秀抢着想嫁,现在却便宜了个男人?”
“男人就男人吧,是女人的话,卓家那个又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想想当初公子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就可怜。”
“唉,以前公子多好啊,都不用我们操心,现在的公子,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憋心里,我们要是没点眼力劲,他不得把自己憋死,像当初,他差点把自己活活饿死,他真饿死了,我们怎么对得起故去的夫人?”
后面,“吱呀”一声,门开了,商从安听了半截,小嘴张了张,感受到身侧凉嗖嗖的视线,闭嘴了。
下人齐齐回头,看到脸色漆黑的季琛,一个个立马脑袋垂下,缩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
季琛把手?里这个扔出门,关门,转身回去休息。
外?面,商从安无?辜的望着下人。
下人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这么没用,又把公子惹火了,这个居然还算男人?
商从安:“……”
感觉他们又在骂她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