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木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处,让自己清醒了一些?,“我没事,到了么。”
“回殿下,到了。”惜月扶着他出来,可是严木一走出就推开她。
看到眼前的新墓,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当跪在墓碑旁抖着手抚摸着上面的字,他颤着声道,“对不起齐儿,太子哥哥到现在才来看你……”
说着他的眼泪便控制不住滚滚而下,头抵在墓碑上,心痛得无法呼吸,“都怪太子哥哥啊,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那么小就埋在这里,下面会不会有虫子咬你,你会不会怕……”
“殿下,你别哭了,你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身体啊,要是大皇子知道你这样为他伤心,他一定也很?难过的。”惜月呜咽地想过去扶起他,被莫云霄挡住了而流泪不止地安慰着。
“……是太子哥哥错了,平时不该让你难过时候不要哭,因为现在太子哥哥现在很难过,但是没有办法不哭,是太子哥哥错了啊……齐儿,求你活过来啊,活过来指责太子哥哥……”严木却继续说着,泪水,鼻涕,口水混合在一起糊花了脸。
可是越是流泪越是心痛,他比谁都明白不过,齐儿不会活过来,齐儿再也不会再站到他面前,用稚嫩的声音喊他太子哥哥了。
大声地痛哭了一场后,严木才慢慢停下来,把怀里的床单打开,纸飞机撒落了下来,“齐儿你看,这是你喜欢玩的纸飞机,太子哥哥给你折了许多呢。”
一旁的莫云霄递上火折子,严木接过燃上火苗,把纸飞机一只只地燃烧起来,“有这么多纸飞机,你在下面就不会寂寞了。”
等纸飞机变成熊熊烈火,火光照在严木脸上,直到燃成灰烬。
他又将白雪和大白的笼子打开,把它们放出来,不知是不是动物应有的灵性,它们竟自行跑到齐儿的坟上。
严木怔怔地看着它们,喃喃自语着,“齐儿,你瞧,白雪和大白都好想你呢。”
惜月望见他那虚弱欲倒的模样把头转了过去,咬紧双唇不敢再让自己哭出来。
严木在余光中瞥到旁边另一座新坟,墓碑上刻着“爱子东方莲睿之墓”,他的脑中如炸开一般,死死地盯着上面的名字,问道,“这是谁的坟?”
“他是朕与莲儿的孩儿……”这时,东方睿一身白衣来到,中年丧子,还是同时失去两个的悲痛让他也憔悴消瘦不少。
“孩儿?”严木扯了扯唇,面无表情道,“不过还没成型,何必为他立一个坟。”
“就算没有成型,他也是朕与莲儿的孩子。”
“那死了也好,能与齐儿有个伴。”那一滩血让严木至今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情感去面对,或者是身为男子,对怀孕一事他自己都还没办法接受过来,却也让他如在失去齐儿的伤疤上撒了了盐剧痛起来。
“莲儿。”
东方睿看着他痛苦地仰着头,晶莹透亮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正想上去抱住他,便听到他叫道,“皇叔。”
严木站在那里,长发漆黑,白衣如雪,显得凄美虚化?,“明日起,我便做回你的莲儿,杀尽一切该杀之人,为你稳固皇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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