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告诉我,你想起来了?”商从安嘴角扯了扯。
季琛抿着唇,不说话。
商从安:“!!!”
真想起来了!
她猛的一下坐起。
“你……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她慌着,千万别是她扑过去的时候!
季琛穿戴整齐,一丝不苟,连着头发都在说着不容亵渎几个字,他抿着唇,就这么一言难尽的看着她,用这表情告诉她,在她扑向他之前。
商从安傻眼了,要不要这么…...
倒霉?
“那个,监院,你还记得你失忆过这事吗?”商从安心头直打鼓,不记得了,对吧?不是听说有些人恢复记忆后,会把失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吗?
虽然很狗血,但已经狗血一次了,老天应该不建议再狗血一次的,对吧?
“我没忘。”季琛唇抿的更深,幽深眼眸盯着床上脸上写着天要塌了的商从安。
商从安额前冒汗,你还不如忘了呢!
高?冷禁欲的人,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被自己救下的人扑倒,再一回想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吃干抹净,连个缓冲都没!
老天为什?么对他这么狠?
“那个,监院……”
“嗯?”
“你,还好吗?”商从安垂着脑袋,往后挪着,按季监院的性子,要揍人,肯定不会特地爬进床来揍,这样有失风度,揍起来也有损他形象。
季琛皱了下眉:“嗯?”
清冷淡漠的声音带着丝困惑,季琛就这么看着人一点一点,求生欲颇为旺盛般的往床里侧挪去,再慢慢抬起那颗脑袋,唇齿微颤。
“那个,你被我睡了,你现在是打算宰了我,还是打算活埋了我?”商从安两手紧抓被褥,没注意床前的人嘴角微抽了下,说完,迅速低下头来,看着被褥上的花团锦簇,她要是逃过这一劫,她一定好好念书:“那个什?么,我一开始没打算趁你失忆,欺负你的,我……”
“我知道。”季琛一手负后,眉头紧皱。
“那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商从安闻言立马惊喜抬头,他知道,那他应该不会再宰了自己!
那张脸笑的过于灿烂与庆幸,季琛眉头皱的更紧,脸上写着满满不赞同,商从安咽了下口水,默默又往后挪了挪,磕磕巴巴接着道,“我……我一开始没打算不负责的!我……我就想着,先把婚事办了,给失忆的你一个名分,然……然后等你回来,我们再和离的,绝对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不必和离。”淡淡声音响着,商从安怀疑自己听错,不解抬头,“啊?”
“我说,不必和离。我负责。”季琛一手负后,冷冽淡漠,深邃眼眸倒映着床上因?他的话陷入呆滞的人。
商从安呆着,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面前男子面容精致,世间少有,家世显赫,才学出众,怎么想也是上好夫婿,是她白捡了。
但,她突然觉得还不如活埋了她。
负责啊?
商从安眼眸微垂,一手勾着被褥上的丝线一下一下的,淡淡着:“但,我不想。”
季琛眉头皱的更深:“嗯?”
“季监院喜欢我吗?”她抬眸望着他。
季琛愣了下,负在身后的手慢慢缩紧,对她,他答不出来。
如果?不是已经欺侮了她,他大概这一生都不会去娶妻生子,他没法对女子放下戒心,尤其是聪慧的,所以他从未想过自己哪天会喜欢上别人。
“答不出来吗?”商从安歪着脑袋,嗤笑一声,“那季监院也不必说负责二字。”
季琛皱眉,显然对这个提议不满:“你想清楚。”
于他来说没什么,世人不会苛责,但对她来说,这是大事。
他步步走近,清冷气息渐渐靠近,商从安扭过头,咬了咬唇:“对,想清楚了!我不需要你负责。”
“你跟三殿下的婚约我会解决。”季琛停在她面前,看着她扭过头去,一副不想再看到自己的模样,紧抿了下唇。
商从安深吸了口气,敢情他还以为她是因为这个?她更倔了,她还没无耻到非要绑着别人一生的地步。
“不必!”
季琛看着人,见?她忽然又倒回床,拉起被褥将自己埋了个严实,他退了两步,知道今晚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聘礼礼单我会给你,等你跟三殿下的婚约解了后,什?么时候都可以生效。”
商从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