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戴舒彤现在拗着脾气,看时固就是一个霸道无理野蛮任性的土匪,无论他说什么都?要唱反调。
“你以前也没少因为这层身份跟我拗,知道我是怎么治你的么?”
见戴舒彤虎着一张脸,时固靠在江边的栏杆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难不成还要动手?戴舒彤一瞥眼,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时固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岔了,笑了一声没说话,趁她走神的时候一把捧住了她的脸,低头压下去。
戴舒彤吓得声儿都?走音了,在时固怀里扑腾得像只泥鳅。
她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其实不是时固强硬占她便宜,而?是青/天?/白/日在大江边上有?伤风化。
反应过来之后?她自己也觉得纳闷,这重点似乎不对。
时固却?旁若无人,舌头堵在戴舒彤口中,压得她呼吸都?不匀了。
戴舒彤推开?他之际,彼此的唇舌之间还发出暧昧的声音,令她耳朵转瞬烧了起来。
时固餍足地捏捏她红红的耳垂,说道:“你现在忘了不要紧,我可以再提醒你一遍。以前我也不喜欢这重身份,你要非跟我犟,我有?很多?种方法打破这层关系。”
戴舒彤动了动发麻的嘴唇,觉得自己以前就算答应了他什么,也一定是瞎了眼。
两人的婚礼本来很早就订下了,只是谁都?没料到?能?辗转这么久。
他们结婚,众人都?很乐见其成,只是霍灵溪依旧有?些担忧:“霍成冬将阿九放回来,还不知晓是什么目的,这样会不会正中他下怀?”
“他就是见不得我好。”时固哼了一声,对霍成冬这胡搞乱撞有?些看不上。
再者说了,霍成冬真要做什么他也不怕,他所在意的只有?戴舒彤一个而?已。只要人在他眼前,平平安安不缺胳膊不少腿的,一切都?不是事儿。
霍灵溪见他打定主意,便不再多?言。
婚礼就在十月初,又是金桂飘香的季节。
戴舒彤这些日子?都?在家里养膘,礼服送来的时候硬是小了一圈。
十九姨太掐着她腰间的软肉凶道:“从今天?开?始别吃了,把肉给?我减回去!”
戴舒彤撇撇嘴,“你一定不是我亲妈。”
哪有?亲妈让女儿饿肚子?的。
十九姨太瞪了她一眼,却?也没办法,只能?跟人再说一声,把尺寸改改。
戴舒彤转头就去啃苹果了。
十九姨太看得又气又好笑,罢了又愁容满面?,跟戴云兰道:“阿九这样子?,跟时固在一起了真不会出问题?”
“左右是个形式,时固还是信得过的。”
戴云兰虽如此说,可戴舒彤心里想什么她也没底。
医生说要让她受点刺激才?能?激发脑内的记忆,他们都?觉得在失去记忆的戴舒彤心里,跟时固结婚应该算是最大的刺激了。哪成想除了一开?始戴舒彤格外排斥,之后?她就消停了,也不知道是在暗自谋划什么,还是放弃抵抗了。
时固是真心想结婚的,这场婚礼他盼了两年,一应流程都?亲自跟进,安排得格外仔细。
婚礼这天?,弛州业界的名流都?来庆贺,有?的远在问城,也都?赶来了。
时固的身家,令这场婚礼增色不少,报纸也早就登了消息,众人无不在歆羡。
迎亲的车队都?排了好长一队,引得路人驻足观望。
时固拿着捧花,崭新的西装笔挺干净,将他的身形衬得越发颀长,立在车边便是一道风景。
只是他红光满面?地迎亲,一开?门却?看到?十九姨太和戴云兰僵硬的脸,预感就有?些不妙。
“阿九呢?”时固的表情淡了下来,却?没有?多?少起伏。
戴云兰张了张口,半晌才?道:“一大早就不见人了……”
时固去到?戴舒彤的房间,床上还铺着曳地的礼服,动也没被动过。
他摸了摸已经冷却?的被窝,手里的捧花硬生生被折断,花头戳在地上,散碎了一片。
“好得很。”时固点着头,很想鼓鼓掌敬这人是条汉子?,敢在婚礼当天?给?他逃婚。
十九姨太和戴云兰看他山雨欲来的神色,都?有?点惴惴不安,劝道:“阿时,阿九她想不起来你们以前的事情,这婚礼或许对她来说,还是太快了些,你别同她计较。”
“我哪舍得。”时固纵然?有?满腔的气和怨,也知道自己对戴舒彤是发不出来的。
逃婚,丢面?子?,都?是小事。他只是真心实意盼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落个空,心里实在有?点难受。
时固捡起地上的捧花,放在床上的礼服边,转身朝良弓道:“去找,翻个底朝天?都?要把人找出来。”
今天?这个婚,他是结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了,明天继续加油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