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海岛的时候见过沈言,对他还算比较熟悉的。
原本他们回来弛州的时候,想着去找柳长生帮忙,是吉祥看到了城中穿制服的人,才一路摸索到政务处,找了沈言帮忙。
沈言之?后分派了人,按图索骥到了大舞厅,只是没找到戴舒彤的踪迹。
眼下所有的线索都汇集到了一处,时固这才知晓两年之?间的所有事情。
吉祥如意对戴舒彤的事情所知不多,更是从未听说过霍成冬这个人。
时固他们由此肯定,在海岛的一年多时间,戴舒彤确实是一个人。
时固不禁自责,没能在戴舒彤回弛州的第一时间将人找到,以致她再次落入霍成冬手里。
霍成冬回来之后,都是用着别的身份跟名字行事,一直神出鬼没,这次出席寿宴还是头一次正式露面。
他带着戴舒彤,无非是正面跟时固挑衅。
时固回想戴舒彤看到自己的反应,觉得她继续待在霍成冬身边会出许多问题,必须要把人接回来才行。
说回戴舒彤这边,她从寿宴回来后就心神不宁。
霍成冬听她说见过时固,再看她反应便计上心头。
不论戴舒彤对他的话信几分,只要她脑子里有这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就不怕将虚无变成事实。
“时固的势力不小,仅靠我现在人脉,是没办法接近他的。”
戴舒彤迎上他的目光,发懵地指了指自己,“需要……我?”
霍成冬点点头,算是开诚布公道:“时固这个人心思复杂,他对你父亲恨之入骨,根本不会轻易罢休,这反而?是你接近的有利机会。”
戴舒彤听明白了,心里就有点微妙。谁会让自己的未婚妻去接近别的男人?
霍成冬本就随口胡诌的身份,也不怕她怀疑,仗着她失忆,有一百种蒙混遮掩的说法。
所谓不破不立,戴舒彤也知道自己若不主动踏出一步,永远都找不到真相,而?她现在只能先依照霍成冬的话去分析判断。
戴舒彤默许了霍成冬想要施行的计划,还是着重要求道:“吉祥如意的下落,你要尽快帮我找到。”
霍成冬嘴上应着,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心,反正戴舒彤直到离开他的地界都没收到过消息。
时固计划着怎么抢人,霍成冬筹谋着怎么送人,双方也算不谋而?合。
就是对戴舒彤来说,一切都陌生的环境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按照一句话来说,就是看谁都像贼。
特别是时固,戴舒彤怎么都觉得他像贼头子。
时固被她看得满脸无奈,两年的思念之情都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了。
“渴么?”时固一往沙发上坐,戴舒彤就自发离了他几尺远,他只能按捺住自己不轻举妄动,执起桌上的白瓷茶壶,倒了一杯茶,“你最喜欢的茉莉花茶。”
戴舒彤看着面前热气袅袅的花茶,身子坐得板正,动都不动。
时固便兀自歪在一边,恣意地看着她。从头到脚,一根头发丝都没放过,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自己暌违的想念。
戴舒彤如坐针毡,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起来。只是房间就这么大,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无法躲避时固的视线。
戴舒彤憋不住,深呼吸一口气,正待开口看到门被推开,进来一位泪眼婆娑的美妇。
戴舒彤看她踉跄的步伐,唯恐她要摔了,下意识伸手接了一把。
哪知对方抓着她又哭又骂:“你个死孩子出门就不见人影了!你到底死哪儿去了?”
戴舒彤被骂得一懵,反应了一圈,有点怯怯地忽闪了一下眼睛,试探着喊:“妈?”
十九姨太听到这阔别两年的称呼,当即就泪如雨下,抱着她就是哭。
戴舒彤的身体还有些僵硬,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空荡荡的脑海里转瞬又乱了起来,急切地找寻着线索,却徒劳无货。只是听人哭得真情实意,她心尖也软了下来,隔了半天才笨拙地拍了拍十九姨太的背。
时固在旁边看着,没来由心里泛酸。
纵然知道他们母女血脉相连,可一想到自己被当贼一样拒之?千里,别说抱一起了,就连得一个眼神都成了奢侈。
十九姨太嘘寒问暖了半天,最后才得知这个闺女压根就不认得她这个妈了,又是一顿骂加一顿哭。
戴舒彤被她弄得手忙脚乱,垂着脑袋缩在一边,只顾着绞手指头。
不过总归是自己亲生的,十九姨太拿出自己全部的耐心,一样一样地跟戴舒彤讲述。
时固见他们娘俩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便没戳在里边打搅.
戴舒彤见他出去了,拉住十九姨太悄声又严肃道:“妈,那个坏人是不是还在威胁你?”
“???”十九姨太皱眉反应了半天才知道她是在说时固,一指头戳向她脑门,“你脑子是真坏掉了?说自己未婚夫是坏人?”
戴舒彤仰着脸,比她还懵。
作者有话要说:跟编编商量明天入V啦,希望小可爱们继续支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