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红紫,微疼,血慢慢地流出,大白鱼白皙的肌肤上成了一道红。
苏连语捻起手指碰碰。
“疼吗?”她问。
“不疼。”大白鱼答。
“摔成这样都不疼?”苏连语略带些心?疼地说。
“不疼。”大白鱼回答。
血慢慢地流出,苏连语去打了一瓢清水,也拿来了一瓶烧酒。
“别动,洗洗。”
她的手攥着布绢,皱着眉小心?翼翼。
大白鱼扭着头,低低看着,有些不自觉的害羞。
“倒水啦。”苏连语说。
“嗯。”他答。
“倒烧酒啦。”苏连语继续说。
“嗯。”他继续答。
“你TM不疼的么?能不能给我叫一叫?”苏连语显露出了她心?中的某些奇奇怪怪的失望。
“不疼。”大白鱼很老实。
“……”
总所周知,鱼是没有痛觉的。
她拿来布带,帮他绑住了。
初进屋,小龙正在自觉地学习。
拿着书本,拿着笔,在桌面慢慢地抄着自己的名字,哭过的小脸已经看不出来了,洗过的水珠还挂在鼻尖上。
挺坚强的。
走过去看,?觉得小龙的才?学已经初有见长,诗文也能背得两首,写字也工整了许多。
这都多亏了苏连语的调|教。
“这个?撇得重一点,这个?点不用太大力……”她在桌前?指导着,很是认真。
小龙一笔一划地写。
他们坐在门?口,打开着木门?,外面吹进来的风呼呼呼呼的,迎面很是凉爽。
小龙的笔,细细的一根,在纸上颤颤地走。
龙……球球……
练完一个?名字后。
“娘亲,”
小龙突然?喊道。
“嗯?”苏连语抬头。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小龙似乎已经忘掉了刚刚解决掉的事情,变得十分期待地问。
龙王已是外出科举了半个?月有余,这段时间也没有信传回来,话说到没到考场都还不知道。
“快了吧。”苏连语答。
“唔……”小龙听到后,嘟起嘴,低下头继续写字。
苏连语搬来一张小椅子,坐在球球旁边,托着腮看着。
龙王不在的这段时间,她诚然?觉得轻松了不少,毕竟?用操一份人?的心?,至于新来的大白鱼,存在感简直没什么,在她印象里真的跟大黄差不多,都是捡来的。
球球:球球也是捡来的。
啊对?,小龙也是捡来的。
她已经抚养了龙球球快大半年?了,这大半年?里,她看着这?小龙从龙蛋变成了五岁的龙孩子,也不禁有些欣慰。
或者以后,这种日子会很长,长到她的一生都陪在小龙左右。
“娘亲,你看着。”小龙呼唤她一声。
“什么?”苏连语转过头去,探探。
“是这样写的么?”小龙指指。
“嗯,对?,继续吧。”她点点头。
现在的球球,还不调皮,也不怎么令人?头疼,可是她有的时候也打心?底里,期待着有一天能看到他青春期的逆反的时候,那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教他,光明正大地吵一架,然?后看着他慢慢长大,慢慢成熟,找到自己的爱人?,过得比所有人?都要幸福……
脑子:想p呢?
苏连语:对?,我就是想p。
不久,苏连语站起身?,歇息一下。
伸了个?懒腰,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了,瞥一眼,?见门?外,大白鱼正辛勤种地。
还真是不知疼的鱼啊。
?见他的半边脸还肿着,手上面也起了红红的印子,擦伤的地方也应该会因为用力过度,而裂了开来。
她看着。
这个?小鲫鱼倒也是勤奋,吃得了苦,一会儿不做事就坐不住,现在几乎所有的家务以及苏连语的种菜爱好,也全让他默默地包了。
换句话来讲,就是个?免费工人?。
不过,苏连语打下一百个?保证,她绝对?没有剥削、压迫、虐待这一成精的鱼。
嗯,没有。
“喂!!那边的那个?谁谁谁,别干了,赶紧回来。”她手插在衣兜里,对?着家门?前?的田吼了一句。
回来休息一下嘛。
田不种也可。
没想到,这一吼,在大白鱼听了。
鱼:“!”
耳里是穷凶极恶的。
小鱼鱼霎地一抖,很是心?慌。
“没听到吗?”苏连语心?里纳闷一下。
半晌,大白鱼慢慢地挪过来了。
“大娘子,有什么吩咐?……”他小心?翼翼地探头问。
苏连语:“……”
我真的这么凶吗?
不应该啊,我不是温柔似水小仙女吗?
她正疑惑着,本想再帮他看看伤口,结果?忽地瞥见了大白鱼手臂上的皮肤干掉了一块,碎碎的,十分干燥,已经裂成了鱼鳞状了。
“这个?是,”
大白鱼捂住手。
近来秋高气爽,天气燥热,鲫鱼又?是水生动物?,化成人?形后对?于水的需求也比普通人?大不少,要再这样干下去,不久就真的成了鱼干。
“大,大娘子你要干嘛?”
“你不要湿润我。”
“呜呜呜。”
一顿挣扎后,大白鱼被揪得呻|吟起来了。
“啊~”
她直接打了一桶水给大白鱼来了个?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