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人群的房间内,我逐渐平静了下来。
杀手先生在确认我可以自己待在酒店后,就离开这里,去商场帮我购买换洗的衣物了。
或许那时杀手先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确时有着恐惧症,但不是针对人群,而是针对人类。
我有着‘人类恐惧症’。
可这世界充满了人类啊。我充满了恶意的想,若是人类都将死亡,那世界该是多么的美好啊。人类已经活成了世界的天灾,消失反而对谁都好。
但下一秒我就把这种想法抛出了脑海。
没办法,我双标,还双标的理直气壮。人类确时有不好的恶人,但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比如乱步,比如乱步,比如乱步...或许还加上杀手先生和与谢野医生?我觉得我是那种‘为了一个人而喜欢一个世界,为了一个人而拯救一个世界。’的人。但遗憾的是,我还没有遇到过‘这个人’。
我理智很清楚,人类对于我的赞誉大多数是正面的,积极的,坏的只有少数人,但要坏人都消失也不现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多数的好人与少数的坏人,没有什么非黑即白,大多是人都是既黑又白的...
等等,这么想的话,那岂不是所有人都会有恶意的一面了吗。
我打个冷战,无论是全然的善意,还是全然的恶意,在我的眼中,果然还是人类即地狱。
不过人类的消失是必然,就像是各种纪元的物种的爆发与消失,或许过了几百万年,人类的存在痕迹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留给新生物种的,也只有几幅成为了化石的骨架。
我想的太多了,或许生病真的会让人的心理变得脆弱。
但是我曾经的那些可以翻阅的浅薄的记忆中,给我带来的只有孤独的痛苦。不是说回忆是痛苦的,而是回忆会给我带来痛苦。
记忆中的家人,记忆中的欢笑与记忆外的孤独,记忆外的痛苦形成了最令人发笑得对比。若是一个荒诞得喜剧,我一定能拔得头筹,因为这种在人类看来简直可笑得纠结,在我这却显得那么重要。
但我还剩下什么呢。在其他人不能理解也不能看到的视角中,我注视的世界与他们全然不同。我的思想与他们格格不入。我的惶恐,我的不安,我的孤独会逐渐溢出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自然可以歇斯底里的向世界嘶吼着我的恐惧,但这种恐惧无人可以产生共鸣,无人理解,无人共鸣,那么我无论是否嘶吼都是没用的。
不要再想了。
我警告着自己。
不要去想了。
放松自己的思维,放下自己的恐惧,会失去的东西终将会失去,不会理解的人永远也不会理解。
草!
怎么更可悲了!
乐观的悲观主义者,现在乐观不起来了!
我猛地翻身坐起来,开始在与谢野晶子的包包中翻找着可以令我暂时不去思考的药物。
阿司匹林...阿莫西林...布洛芬...安眠药。
就是这个了。
当然,我可不是打算自杀,我超级热爱着生命...这里暂时不做任何解释。
我只是想让我的思想停滞思考一段时间,我自己做不来,只能靠外力了。
于是我谨慎的阅读着使用说明,然后在后面看到了新写上去的‘儿童禁止使用!’的手写字。
我:......
我有预感,这是乱步提醒与谢野晶子医生写的,为的就是让现在的我看到这个后停止自己的行为。
可以的乱步,你赢了。
我讪讪的放下了手中说明书,然后在旁边找到了一本厚厚的,新打印出来的测试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