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容盯着故事的结尾,再次动容。
“还有,就是正深陷泥潭的人,只愿能够给他们一点鼓励,可以真正的走出来了。”
“生活不是只有苦,还有甜了。”
福妹听着何曼容说的,感触也很深了,真实悲惨就在她们身边,虽然她觉得自己写的并没有三婶说的那么好了,但也希望,这个小故事能带给大家一点正面的影响。
面向阴影的时候,背后,其实是有光了,只要大胆的抬头,就能看到阳光。
“福妹,有你的信。”
陶舒宛家里的事忙完了,跑来小卖部时,正好遇上邮差了,以为是福妹的录取通知书了,可那么容易给自己的,又不像,赶紧过来了,结果,一进来就看到三婶还红着眼眶。
“咋了呀,你们这是?”
“没啥,就是被福妹写的一个故事感动了。”何曼容瞧着又来个侄女,又抬手抹了抹脸,感觉自己真是老脸丢尽了,笑着让陶舒宛进来坐,“来,你也看看,给她点意见,你们都是念过好几年书的,更好交流了,我是看不出什么,觉得是特别好了。”
“福妹这是,咋还写上故事了呢,要去投稿么?”
陶舒宛一听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他们学校也有什么文艺社团的,写诗歌啊小说啊,都会送去报社投稿了,抬头看了眼自家妹子,真是没想到,福妹才高三毕业了,就有这个想法,并且还付诸行动了,点了点头继续看了下去。
“哎,这不就是昨天——”
陶舒宛才大致浏览了一遍就惊讶上了,昨天她只是有感而发同这还没成年的妹妹讲了下生理知识,没想到她竟还写成了文章,和福妹对视了一眼,笑了笑,没把后头的话说完,又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福妹的小故事完整的看完,陶舒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的感受和三婶一样了,很是感动,只是她特别感慨的点,还稍稍有些不同了。
陶舒宛读了这么些年书,最远跑到了省城,也算是出去见过世面的,对于新时代的女性,有着自己的一番理解。
她是觉得,女孩子就应该像福妹故事里写的那样了,外表看起来柔弱纤细,其实内里是有股韧劲在了,哪怕遭遇何种困难,也是不会被轻易打倒的,即便,所遇的难题是世人还羞于提起的“性”,也只是漫长人生中的一道坎而已,有足够宽阔的眼界,必不会被陈旧的思想束缚了自己。
之后,陶舒宛也没再废话了,和福妹具体聊了聊内容,说道激动之处,还主动提笔帮忙修改起了下稿子。
“诶,你们等着啊,我先回去一趟。”
不等福妹和何曼容问了,陶舒宛匆匆的跑回了家,将自己暑假带回来的专业书和原来记过的一些笔记全部给翻了出来。
“照着书上的改改,里面有数据辅证,参考性很强的,全是有科学依据的理论了,不是咱简单的经验之谈,这样写在文章里更具说服力。”
“好,谢谢宛姐,我这就再添点内容。”
福妹就着本子上的原稿,将陶舒宛的建议和书上的数据参考都罗列了进去,最后加了注释,只一篇小故事为增加其社会影响力,搞得跟论文一般严谨了,誊写完,给两人看了看都觉得不错了,才算彻底改好。
“唉,说了那么久,福妹还没拆信呢!”陶舒宛瞧着福妹在收拾东西了,瞄到自己拿过来信又问道,“快看看是哪里来的,先前我还以为是你录取通知书到了,不过想想,又觉得不会这么早了,越是好的学校来的越晚。”
福妹仔细收好自己新修改出的稿子,听到陶舒宛说的,才想起了她手边还有一封信了,在两人的注视下,将那封信直接拆开了。
刚撕开信头,福妹还没能从里边取出信件来,几张一块的,两块的,最大的是十块的纸币“嗖嗖”的掉了一桌。
“这——”
何曼容也是接到过男人在外头的汇款了,瞧福妹这动作,明显是没预料到里面会是钱了。
“哎哟!这是谁呀?咋还给寄钱过来了呢?”
陶舒宛同样是一惊,忙帮着把钱给一张张收好,别让风给吹散了,数了下共27块钱,一并给了福妹。
“是报社。”
这下不用拆开,福妹也知道是谁了,家里面会寄钱的人就属她大哥了,不过,他人刚回来肯定不是的,那剩下的只有她先前投稿,应该是中稿的才会直接来寄稿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