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翻译过来他每句话的意?思,最?大的问题是,当所有?话语浓缩成一个事?实,我却疑惑起来,他刚才说?的都?是什么玩意??
凯厄斯沉默了一会,我觉得他一定也知道阿罗疯了,所以才不予搭理。结果下一秒他就笑着开口:“我愿意?。”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洋洋得意?的脸,你愿意?什么?你到底愿意?什么……
阿罗捂手愉快地大笑起来,“那么在我的见证下,你们将成为夫妻。”
等……等一下,这?什么结婚仪式,你忘记另一个当事?人了吗?不是该问问克莱尔米勒,你愿不愿意?跟那个叫凯厄斯的家伙同?甘共苦什么的才算礼成?就问一个人你也太节省了。
凯厄斯将我的手硬拉起来,他将那朵郁金香用力塞到我手里,强势的作风一点不改。花朵跟太阳风暴一样,可以烧融我的手指。我紧张而?无?措地挣扎,“等一下,我不接受,这?不是真的。”
在身体年龄没过二十二岁前,婚姻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我保守的生命里的。不,我好像搞错纠结重点了。
凯厄斯完全忽视我的挣扎,他拿出一条沃尔图里的项链,那个熟悉的V字形状让我心惊。他将项链挂在我脖子上,我发现项链立刻变成几米长的铁链,开始在我身上缠绕开,最?后密密麻麻地缠住我跟凯厄斯相握的手,勒入骨髓的惊心动魄。
“我们将永远在一起,克莱尔。”凯厄斯微笑着露出牙齿,他舔舔自己的毒液,“你将成为永生的一员,进入到没有?尽头的生命里。”
我终于确定,“你疯了。”
凯厄斯的脸模糊起来,莫名的悲伤被?逐渐蔓延开的阴影所笼罩,他的声音轻忽地叫着我:“克莱尔。”
一声枪响轰然炸开,砸碎了漫天的花瓣。查理一身警服,拿着□□冲过来,他愤怒到两眼通红地咆哮:“放开你手中的女?孩。”
“查理……”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从哪里飞出来的,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英勇。
“克莱尔,你怎么没经过监护人的同?意?,就敢结婚?”查理矛头一下就指向我。
我被?他问懵了,竟然还想起在美国其实有?些州女?孩满十二周岁就能结婚……那些法律都?是洲议会脑门被?夹了才制定出来的吧。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
凯厄斯脾气可不比查理小,他生气而?冷厉地下命令。“扰乱神圣仪式者,死刑。”
“你这?个诱拐犯!”查理再?次开枪,“我要逮捕你。”
一团糟,我伸出手,你们不要闹了……然后我痛苦地深喘气一下,马上睁开眼,是梦。
好可怕的梦。
我愣愣地睁大眼,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视觉的混沌慢慢集中清晰起来,第一个进入的物体是红色。
冰冷的红色眼瞳中央,是漆黑。
是凯厄斯的眼睛,他离我极近。我躺在床上,他整个人越到我上方?,双手抓住我的手臂,头发落到我额头上。
我的呼吸还是困难,腿跟手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不要乱动,你的伤口会裂开。”他脸色很难看,估计是我脸色也很难看的缘故。
“做恶梦了?”凯厄斯声音尽量放轻,似乎怕吓到我。
我发现自己还在流冷汗,可是不仅仅只是疼痛的原因,梦里面的荒唐延续到现实。是的,荒唐到不可置信。
“你需要一些食物。”凯厄斯说?到食物很不满意?地扯了一下嘴角,他厌恶这?玩意?,但没有?再?说?出什么可怕的评价,他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
我终于想明白自己刚才想问什么,这?个问题太奇怪了,可是凯厄斯的态度更奇怪。
他是一个很残忍的吸血鬼,一个很残暴的……
凯厄斯伸手摸摸我的脸,他在试我身体的温度,用他冷到没有?温度这?种玩意?的皮肤。
我试着开口,这?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寻找这?种答案。“凯厄斯。”
他还有?点心不在焉,可能是我的体温不太正常。
“你喜欢我……是吗?”毫无?底气,含在嘴里都?不敢说?出声。
凯厄斯的手指僵住了,他的身体也僵住,我甚至怀疑他落到我脸上的发丝都?僵硬了。
一尊雕琢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大理石。
“是吗?”这?种问题太荒谬了,这?种温柔,他这?种温柔根本就不该是那个残暴的人会有?的。我不相信地重复,“是不是?”
一种窘促的情绪出现在凯厄斯平静的眼睛里,他的尴尬就像是突然之间被?人击破了什么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剩下的时间竟然来得及挤出一章来,短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