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没有平铺直叙,但依旧令人义愤填膺,尤其在座还有一?位铁女侠。
“我听说过这个人……”她努力搜寻着记忆:“大概是前年,小仙女张菁刚在武林中扬名的时候,曾立誓要除之而后快!可惜采花蜂不知是不是怕了她,从此便销声匿迹,似乎再也没有过消息。”
花满楼微微皱了眉头:“像这样胆小如鼠的贼人,混在繁华市井之中,确实不易察觉……我更担心,他隐姓埋名后并未收手,反而变本加厉,只是做得比从前更隐秘。”
陆小凤嗤笑了一?声:“哈,江南……江南这样人杰地灵之处,如何就成了这些?武林败类的好去处?莫非是嫌弃我们花七公子脾性太好了吗?”
花满楼垂眸:“我纵然是个年轻的瞎子,江南大侠江别鹤难道也没有半点威慑?确实有些?奇怪……看来我们也不必着急启程,眼下揪出采花蜂才是要紧事。”
西门吹雪没有问他们本打算要做什么,他并没有很强烈的好奇心。不论是练剑还是杀人,他向来都是十二分的专心。
所以他只是微微抬眸:“陆小凤,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想出办法来没有?”
“……有。”
“什么?”
“既然他要做缩头王八,那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陆小凤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笑了:“花满楼,我们想到了一?块儿去了,是不是?”
温良公子轻轻牵起唇角:“但引蛇出洞的人选,却还有待商榷……且我们决不能出现在台前,吹锣打鼓的好戏还未上演,切不可打草惊蛇。”
陆小凤朝着绿叶堆里唯一的一?朵红花望过去,悠然道:“这个倒简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喽。”
铁姑娘深感莫名,问他:“你又看我做什么?”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小胡子,低下头状似腼腆道:“自然是因为你特别好看。男装好看,女装更好看。”
他叹息一声:“唉,像你这么美的姑娘走在大街上,不用敲锣打鼓,也会有人来看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西门吹雪也静静看了她半响,突然道:“但还是越热闹越好……最好能把整个江南的人都吸引过来,谁知道采花蜂会躲在哪里。”
心兰终于听懂了:“……你们是想要我好好打扮一下,弄个比武招亲什么的,再派人宣扬出去,好把采花蜂引出来?”
陆小凤连连摇头:“既然是缩头王八,哪里敢光明正大的爬出来?就算他敢上台……恐怕他都不一?定打得过你!最难办的是,我们要如何分清哪个是王八,哪个是鳖?”
这说得也颇有道理。
心兰发现陆小鸡此人看着不怎么着调,脑子原来还是挺好使的,也难怪会是花满楼的至交好友。
白衣剑神的脑子显然也不慢,他微微挑眉:“若是十里红妆招摇过市……岂不是更惹人注目?”
花满楼尚在凝神思索,陆小凤已拿了手上竹筷敲起杯碗来:“十里红妆十里长,花轿浪得十里狂,喜糖撒得十里甜,老酒飘出十里香~妙哇!”
铁姑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反问道:“那、你们打算上哪儿给我找个新郎官出来啊?”
此言一?出,本是活跃的气氛突然诡异的沉寂下来。
花满楼虽目不能视,神态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唇边笑意清浅:“要在短期内筹备好三媒六聘凤冠霞帔,对花家而言,并非难事。”语气温和,旁的一?句也不说。
西门吹雪侧过头看他,微微垂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陆小凤把他二人来回看了几遍,又看了“新娘子”一?眼,突然大笑起来:“终归我们三个都太有名气,一?查便知,是做不成?你的夫君的!怕是到了洞房花烛夜,那采花蜂也不敢来触霉头。”
——废话,刚才就提到过小心打草惊蛇了!
铁姑娘无奈地摇着脑袋,默默腹诽道。
“要我说,与其办喜事,不如弄个排场极盛大的丧事……”她托着腮,认真思量着可行性:“新娘子可是要盖着红布坐在轿子里的,想‘招蜂’引蝶岂不是显得很刻意?我若披麻戴孝便可大大方方当街过路,再把故事编得惨一点儿,不愁风声传不出去呀~”
西门吹雪与花满楼似乎被说动了,皆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且这件事毕竟需要铁心兰做饵,自然应当尽量顺着她的意思。
陆小凤亦沉吟着,忽而一?本正经地问她:“唔、这样好是好,只是……令尊令堂会不会生气?”
铁姑娘被他这句话噎住。
虽然觉得记忆里的娘亲那般温柔可亲,在天有灵不会生自己的气,至于老爹狂狮铁战的性子……应当,也是无所谓的吧?
犹豫片刻,她满不在乎地眨了眨眼:“那……就换成望门寡好了。”想想看,还没过门就被迫为夫守灵,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于是事情就这么草率地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注:【1】陆小鸡用筷子敲杯碗时说的那段话,出自何晓道的《十里红妆女儿梦》。【2】望门寡:即男女双方订婚后,未成婚而男方早逝,女方因此守寡。属于封建陈规陋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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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不有趣吗?后续不期待吗?仔细康康,暗藏的凤雪楼修罗场它不刺激吗?明示:我,想被有内容的评论淹没……【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