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腰上一重,东地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弄得一懵,直接趴在了地上。
暗中关注的神堂:“……”简直要被后辈的这?波操作给弄窒息了!
哦,差点忘了,一年级的花笼君是个超级乱来的后辈啊!神堂握紧笔,犹豫着要不?要带东地去一趟医务室,腰没事吧?
“放心,不?会受伤的,我有把握分寸。”似乎知道神堂的担心,花笼轻盈的声音传来,目光也投向?了神堂,那个眼神在说,“神堂前辈,不?用担心,你?早上特意来偶遇我所传达的信号,我已经收到了,现在也来了。”
“……”神堂收回视线,专注写试卷。至于什么“传达的信号”,他才没有做那种麻烦的事情,早上的时候,他也不?是特意去一年级的走廊蹲守花笼君。
是花笼啊!只是听到声音,东地立即认出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他结结实实趴在地上,声音闷闷地说:“又被花笼君看到丢脸的样子。”双手不?自觉握成拳。
“哦。”花笼悠哉打?了哈欠。
“昨天比赛的视频你?看了?”东地问道。这?句话一说出来,他的心脏似乎就开了个洞,空荡荡的难受。
“看了。”花笼依旧是简洁的回答,语气如常。
“实在是太难看了!如果我没有被阿尔杰吓到,直接三振了阿尔杰,来、来栖栖君也不?会受伤了……我、我太没用、用了,明、明明是、王牌、来栖、来栖他下场后,一、一直、振、振作不?、不?、不?起来。又、又是、是靠、靠三枝君、君、救场、场,身为、为王牌、牌、前辈、在、在关键、键时刻、刻、却不、不?能、给、给大、大家依靠。”
比赛输了以后,所有说不来出的话,这?一刻,倾泻而出。比赛输了流不?出来的泪,此刻,终于落下。东地结结巴巴又非常努力,对着花笼表达自己的心情。
“装、装腔作、作势,我、我只是、表面、面上装着、装很强,其实就、就是、是爱哭鬼、胆子、子也、也很小,但是!但是!!!我、我还是、想投球、球!不?、不?想把、把投手丘让给、给其他、他人!只、只有投手丘我绝对不会让!花、花笼君、我是、是不是很、很坏!这?样、样没用、没用,还要、要占着投手丘,像是、是反派、派的坏、坏学长。”
“如果我说是,东地前辈要放弃投手丘吗?”花笼说道。
东地:“……”眼泪流得更凶了,连鼻涕都跑了出来。
神堂:“……”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展开。
三年8组的学生:“……”喂喂喂!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难道不?是来安慰的吗!怎么感觉你?是来给东地伤口撒盐的?
“我回教室了。”花笼从东地身上下来,脚步平稳地往门口走去。
“我才不?会放弃投手丘!我才是青野的王牌投手!”东地哭着爬了起来,对着花笼的背影大吼,情绪激动,语言突然流畅了起来。
“谁管你放不放弃,决定哪个投手上场的是乌丸监督。”花笼打?了个哈欠。
东地:“……”老扎心了有没有!他要和花笼拼了!!!!
等到三年7组的武田和高桥闻风赶来时,就看到花笼拿着一个拖把顶着东地,而东地哭着、喊着、叫着要扑花笼的场面,而这?俩人纠缠的地点就在神堂课桌旁。
武田:“……”
高桥:“……”
武田笑了笑,看向?还在努力假装不?认识东地和花笼的神堂,和神堂对了一下眼神,便放下心对高桥说:“回去。”
“是啊,下节课要小测呢,要赶紧回去看书!”看着如往日活泼的东地,高桥松了口气。
于是,武田和高桥无视了神堂求助的眼神,愉快地走了。
神堂:“……”至少让这俩人去其他地方纠缠,好吗?
因为东地的纠缠,花笼第二节课迟到了,被罚站了十分?钟。于是,花笼在走廊愉快地享受了十分?钟的放风时间,非常自由且满心愉悦地打哈欠。
第二节课后的课间时间,花笼来到二年8组,但是没找到星谷,问了同班级的丸山前辈(二军主力捕手),才知道对方请假了,今天没来上课。
“花笼君,我知道说这种话很难看,我心里也是超级不爽超级不甘心的!我也没有放弃一军正捕手位置的打?算!但是!拜托你?!”丸山90°鞠躬拜托,“来栖前辈受伤,现在能引领青野的捕手只有你?了!拜托你?了!”
“决定上场捕手人选,是乌丸监督的事。”花笼半睁的猫眼某种情绪一闪而过,“丸山前辈,请抬起头,你?是青野棒球部二军的主力捕手,代表了青野。青野棒球部不是那种软弱的存在,前辈们都不会善罢甘休。夏甲预选时的正捕手之位,我会堂堂正正和桐生前辈、和丸山前辈竞争的。”难得说了一大段长长的话语。
“丸山前辈,请你做好准备。”花笼语气难得郑重。
“……”丸山没能给出回答,久久沉默。直到花笼离开,他才直起身体。忍着屈辱拜托后辈,却没想到得到这种回答,丸山愣愣看着花笼离去的背影,感觉到了一种自己和花笼“心”上的差距,不?觉间失神落魄。
花笼敏锐注意到丸山前辈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他没有回头,而是脚步如常继续往前走,还打?了悠长的哈欠。
昨天的失利对前辈们的负面影响很大,他做出了这?个判断。花笼突然想起早上,柴崎对他说得的话,表示了对东地前辈和星谷前辈的担心。
乌丸监督就放任这?股情绪在棒球部蔓延?不?,应该快行?动了。白鸥台……这个学校很奇怪,像是专门在针对青野,给他一种“只要收拾了青野其他学校都无所谓”的感觉。加上熊田副校长亲赴白鸥台……花笼记得如月副部长给出的最新资料,白鸥台原本的监督因病住院,现在的新监督是一个女性,叫做横山莉绪……
这?个横山监督好像和熊田校长认识,俩人之间似乎还有什么恩怨(如月特别告诉他的)。难道是因为熊田校长,白鸥台的监督才特地针对青野?从欧美引进九名留学生,故意布局,就是为了将青野棒球部踩在脚底?
昨天回来的时候,熊田校长是什么样的表情来着?因为她担任司机的职责,花笼还真没注意对方。一边思考,一边打哈欠,花笼回到了一年5组,刚走到班级门口,他就听到尖利的女性吼声。
“不?就是输了比赛!关我们什么事!你?们棒球部输了比赛是你们的事!心情不?好沉着脸,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把班级气氛弄得糟糕,又差点吓哭南果算是怎么回事!八坂苍马!你?以为南果愿意来收你的作业?那是她的职责!她是迫不?得已!”
“南果都被你?的脸吓到害怕得不?得了,还是鼓起勇气来收作业!你?不?体谅一点就算了,还恶言恶语!早上还无缘无故砸桌子!八坂苍马!这?里不?是棒球部!要发?脾气给我滚回棒球部!”一年5组的班长尾野真千子声音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