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抱枕”一个鲤鱼打挺,踩着风火轮逃之夭夭。
燕梨咬紧了唇,深悔自己昨天鬼迷心?窍,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床的,还不是迟早要出事!
她硬生生又闭着眼睛趴了一刻钟的时间,确认顾珩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了才佯装着起了床。
抚月和弄影上前来伺候她梳洗,燕梨貌似不经意地问:“陛下呢?”
“陛下去外殿梳洗了,一会儿就去上朝。”弄影答道。
“哦。”燕梨暗自庆幸,她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好意思和顾珩面对面。
还是等她稍微缓一缓,中午再去找他一起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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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正在为顾珩束发,他正襟危坐,眼睛却没有焦距地游离着。从昨夜到今晨的事,一幕幕闪过他的脑海,让他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
皇帝陛下“笑出声”这件事对于小太监的冲击力来说基本可以相当于见了鬼,他吓得手下一哆嗦就揪掉了顾珩一根头发。
完了!小太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比纸还白,他腿软到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只会“砰砰”磕头,口中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确实也没什么可以直接和陛下说得。这种错误根本不必陛下亲自开口,李德福就能让他跌落地狱。
“不必磕了。”顾珩今天心情出奇的好,“这事朕不告诉李德福。”
小太监惊得抬起一张涕泗横流的脸,便看到那向来冷峻狠辣的帝王,年轻俊美的脸上露出春风般的笑意,仿若一个无忧的少年郎。
顾珩的好心情持续到了下朝后。
李德福迈着小碎步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陈昌岳?”顾珩挑了挑眉,他险些忘了这茬事,“看来是查出结果了,叫他来回话吧。”
顾珩走入殿内,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忽又想起一事,吩咐李德福道:“如今天气越发干了,让膳房熬些梨汤送到长信宫去,冰糖记得少放一些,阿姐不喜吃太甜的。”
“是。”李德福领命。
“换季了,再叫几个裁缝绣娘去长信宫裁衣。”顾珩老妈子一样又想起一事。
“是。”李德福绝口不提燕梨的新衣已经多到要专门再找一间宫殿放的地步。
“还有京中有名的那些戏班子,叫进宫来演几?场。”顾珩想着燕梨自回来后也不知怎得特别喜欢看话本子,那想来也是好听戏的。他一向不爱这些,宫中便也没有准备,不如从宫外叫几个戏班子来给她解解闷。
“是。”李德福依旧毕恭毕敬。
“等等。”顾珩忽又纠结起来,问李德福,“那些唱戏的不论是扮男角还是扮女角的是不都是男人扮?”
李德福心说那叫小生和旦角,但他当然不会作死地指出不精戏曲的皇帝的错处,恭声道:“回陛下,角儿都是男人扮的。”
顾珩顿时心里就不大乐意了。怎么好叫一群男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给阿姐取乐!
“算了。”他有些后悔,挥挥手示意李德福下去。
李德福刚走到门边,顾珩又反悔了:“算了,还是叫他们进宫吧。”
反正唱戏的都涂大花脸,脸长什么样根本看不清。
李德福:“......”
李德福:“是,陛下。”
两人说话见陈昌岳已进来了,顾珩清了清嗓子:“查清楚了?”
“是,陛下。”陈昌岳答道,“臣查访了顾氏旧人、奴仆,最后发现顾氏十六岁那年极有可能是扔掉了一个她的私生子,所谓养病其实是避人耳目在养胎。”
陈昌岳一贯冷静自持,所以即使是这样匪夷所思之事由他口中说出也是平静淡然,可他这不轻不重的几?句话却如天雷一般轰然劈在顾珩头顶。
顾珩瞳孔骤缩,他甚至能听见自己骨骼咯吱作响的僵硬声音,连声音都像是从牙缝中逼出来的:“顾氏十六岁,是多少年前?”
“回陛下,二十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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