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很快指定了一只河蚌。
这河蚌禁闭双壳,样子平平无奇。小贩瞟一眼,变得有些得意,脏黑的指甲盖点了点蚌壳,“听说,善吐沫的河蚌才更容易有珍珠。你怕是要给我一百文了。”
林清泉笑道:“有没有珍珠不重要,重要的是给你助助兴嘛。”
小贩熟练地拿刀撬开,脸色变了。
黄嫩的软肉还在活动,贝膜之下赫然裹着三颗珍珠。
“……运气还真是好呢。头一个就是珍珠母贝。请继续指定吧。”
林清泉蹲在蚌堆前,用扇骨拨了拨几个沉闷的河蚌,挑出了第二只。
小贩撬开后,脸上僵硬的笑挂不住了,“第二只居……居然也有,还是五颗!”
林清泉笑着摇起纸扇,“既然你说如数履约,那就继续开吧。”
结果就是十只河蚌门户大开,在如倒置沙漠般滚烫的正午烈日下,数十颗珍珠隔着薄薄的贝膜闪出虹一样的光彩。
他连开十只,只只都有珍珠。
围观人群发出惊叹,看完热闹纷纷散去,重归拥挤热闹的町人街。这样的商人把戏在町人街早已不新颖了。
从澡堂回家的穿浴衣的人和干脏活的商贩走在一起。江户人好逸但也不恶劳。带棚的寿司铺和宰鱼现场只隔一张纸门;纳豆翁挑担子叫卖一盒三文;光膀子商贩在石炉上制作的蒲烧鳗鱼仅需十六文。风带着热烘烘的各种味道都有的饭香,从窄而深的街巷里吹过。
小贩站在飘满饭香的风中,人都傻了。
母贝全被挑走,剩下的九十只普通河蚌便失去了高价抽奖的资格。
这意味着他血本无归,甚至还要倒贴百斤的河蚌,连家底都赔得不剩。
“你……你怎么辨别出来的?”小贩拉住正在剔出珍珠装入布袋的林清泉,双眼通红。
“我看出来的。”
“骗人的吧……河蚌长得都差不多,单从外面怎么看得出来?!”
“是真的。”林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