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身体软得很,或许是之前经常跳舞的缘故,刚好介于女孩和男孩的中间,不?似女孩那么娇软,也没有男孩那么硬朗,柔韧感很强。
只是现在瘦了太多,抱起来手感没有以前那么好。
傅生把须瓷搂紧了些,他就着这?个姿势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往二楼走去。
脖侧是小孩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擦着耳际。
稳当地走到床边后,傅生把须瓷扔在床上,他垂眸看着须瓷肿肿的脸蛋半晌,双手撑在他耳侧俯身吻了下去。
须瓷缓慢地眨眨眼,欣然受着傅生的强势且带着一丝迫切的吻,他想要去抱傅生,他不?喜欢这种有间隔的亲吻,他想要两人拥抱在一起,填满彼此再没有一丝空隙。
可傅生没如他的愿,制住他抬起的双手扣在耳侧,然后轻轻吮了一口之前被须瓷咬破了的下唇。
他安抚似的轻轻啄吻着,须瓷喜欢跟他亲近的感觉,可又不满意止步于此。
傅生抵住须瓷乱动试图去勾他腰的双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突然起身,一本正经地理理衣襟:“我先去洗漱,洗完陪我睡一觉。”
须瓷:“……”
走到楼梯处,傅生扶着玻璃扶手顿了顿:“在这期间,你好好想想那二十万哪来的。”
“…………”
窒息。
须瓷坐在床上,听着楼下浴室的水声,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二十万是哪来的?
自然是他这?两年省吃俭用拼命工作存下来的。
须瓷这两年里最大的花销的大概就是药物了,就连房租也不?过几百块而?已。
他挤在那破旧逼仄的出租屋里,每天几乎算是饮水度日,就是为了等傅生回来的那一天。
他要他的心软,要他的毫无防备。
他甚至都选好了地方,就在南边的一座小镇上,空气新鲜,环境雅致,生活购物都还算方便,二三十万就可以买到一个两三层高的小洋楼。
他想把傅生养在里面,然后自己在附近找一份工作,就像是每天早出晚归赚钱养家的丈夫,而?傅生只需要夜晚陪着他、白昼等待他回家就好。
傅生不?着寸缕地走上了二楼,因为须瓷这边没有浴巾,他走到衣柜前翻找了一下,果?然看见了一套自己的居家服。
傅生微叹:“你这?是把我的衣柜全搬走了?”
须瓷干巴巴地啊了一声,他愣愣地望着傅生劲瘦精练的腰肢,肌肉线条堪称完美,臀型也很好看。
以往每每到床上的时候,他的脚踝都可以刚好搭在傅生腰窝处,也不?会往下掉。
“内裤呢?”
“……”须瓷指了指一旁的小抽屉。
傅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
他情绪微妙地找了一条穿上,然后套上两年前的居家服,慢条斯理地将扣子一粒粒扣上,随之便看见了须瓷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
他来到床边捏了捏须瓷完好的那边脸颊:“小色/鬼。”
正常来说,这?要换作别人,大概会被看作变态去对待了。
但傅生对须瓷纵容的底线向来是一降再降,搬个衣柜算什么。
须瓷被傅生搂在怀里,听见耳边的呼吸慢慢平稳,显然是去会了周公。
原来陪他睡一觉……真的就只是睡一觉。
应该是连夜开车带来的疲劳,让傅生很快入睡,怀里又抱着一具温热的身体,睡得就更熟了。
须瓷倒没什么睡意,昨晚吃了安眠药,睡了也有快八小时。
现在正当正午,褪去阴雨的天空逐渐变得明亮,连窗帘都遮不住亮眼的光。
睡梦中的傅生微微蹙了眉头,须瓷小心地为他遮住双眼,眼帘回归于黑暗后,微蹙的眉头逐渐放松下来。
须瓷放轻动作蹭蹭傅生的下巴,时不时亲亲他的锁骨和脖颈,等傅生在睡梦中有所感觉微微动作后,须瓷就会停下小动作,再等他睡得深沉后,继续往复之前的小动作……
“啪!”
猝不?及防的,须瓷的屁股遭受了重重一击,酥麻了他半边身体。
傅生微哑的声音响在耳边:“闭眼,睡觉。”
“……”
须瓷不敢动了,傅生抱着他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的位置,用不着遮光后,他的手臂都被傅生一起箍进了怀里。
这?个姿势其实束缚性很强,并不舒服,但须瓷却很满足,他在傅生锁骨处蹭了蹭,满意地闭上了双眼。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傅生闭着眼睛,还带着些许困意,修长的双手顺着须瓷的衣角滑了进去,抚上了那柔韧的腰线。
掌心的皮肤带着青年特有的细嫩,于是下手力道?都不由自主重了些,直到听见小孩哼了声,傅生才缓缓睁开双眼。
须瓷正睁着一双明媚的眼睛望着他。
须瓷的眼睛偏长一些,双眼皮比较薄,睫毛又黑又长,眼尾微微上扬,眸色是偏黑灰的色调,整体看起来精致得不?像话。
傅生低头吻在了须瓷眼下,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小声道:“江导给你打电话了。”
傅生嗯了一声:“我定了晚上的机票回去,接下来你要乖一点,我没那么多?时间再到处跑了,听话好吗?”
“……我知道了。”须瓷想说你不?用管我,可这话迟迟不?敢说出口,怕傅生真的不?管他了。
“乖。”傅生抵着须瓷发顶问,“之前在石居,你去追谁了?”
“……我认错了。”须瓷垂眸,“我看成一个……”
他顿了半晌:“看成一个朋友了。”
傅生没在追问,也不?知道是信了没有。
两年之前,须瓷的交际圈他基本都知道,有哪些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学,他数都能数得出来。
用须瓷的话来说,他懒得去发展和傅生以外的亲密关系,他不?需要朋友,他只要傅生。
当时听到这话傅生也只当作一句情话一笑而?过,如?今却真的成了这?种局势。
如?果?须瓷没骗他,那这个所谓的朋友,只能是在这两年认识的人。
这?是他错过的七百多天的时光,也是须瓷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光。
须瓷看着站在床边换衣服的傅生,好一会儿主动回答了傅生睡觉之前提出的问题:“钱是我存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