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一宁被这句话激怒了,恨恨道:“我不?喜欢你!你——”
“哦——”贝瑾尘拉出长长的尾音,点了点头,“那你就是嫉妒我了。嫉妒我有才华、有能力、过着你想要过的生?活,还长得比你好看。所以你才去整了容,还不?惜一切想要学我。你怎么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赝品只能一辈子当赝品!”
溥一宁没了伪装出来的温文尔雅的气质,骂道:“你才是赝品!我工作好,收入高,活得精致,人人都羡慕我,我才不?是你的赝品!”
他向前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对商飏和贝瑾尘做什?么,就被赶来的计仲和魏栋按在了地上。
当天晚上?,溥一宁就被送上?回?国的飞机,回?去接受崮城警方的审问。
清理他所住的房间时,发现了许多贝瑾尘的照片,经商飏看过,的确是程江涛曾经拍摄的那些。
这些照片,也?一并当做证据带了回?去。
事后,柯天等和溥一宁有过接触的人都在震撼他的疯狂举动,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柯天还因为没有警惕性被魏栋狠狠教训了一通。
唯独贝瑾尘脑回?路清奇,不?仅没有身为受害人的后怕,反而对商飏恢复记忆的方法愤愤不平。
“不?是因为我,也?不?是因为我们的美好回?忆,而是因为一个神经病跟踪狂!”贝瑾尘把套房沙发上?的靠枕扔在地板上,气呼呼的,“和我预想的浪漫发展完全不一样。”
他们随后在巴黎度假了一周,曼妙的巴黎街头景色、美味的米其林大餐、随心购入的奢侈品艺术品,都没能让贝瑾尘忘了这一遗憾。
不?论是床上?还是床下,商飏能做的都做了,见还不?能分散注意力,他无奈何只能使出最大招。
回?程的飞机上,他将羊毛毯披到贝瑾尘身上,他记得对方特别怕飞机上的冷气。
然后,他问:“你真的觉得我们在巴黎的相遇是场巧合吗?”
贝瑾尘翻画册的手停了,一脸不敢置信:“不?是吧,你别说你也?是跟踪我去的巴黎。”
商飏敲了他脑门一下,笑了:“我没那么变态。我之前就是你的粉丝,知道你要去巴黎开画展,我是去看画展的。”
贝瑾尘挑了挑眉,仔细回?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不?是不轨,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因为两颊的薄红,商飏凌厉锋锐的五官染上?了少年气息,“我要感谢那杯热红酒,如果没有它,我可能还没有勇气和你搭话。”
“没有勇气?你这句话太假了,是记者?会写成耸动标题群嘲的假法。”
贝瑾尘当他在哄自己开心?,凑近脑袋在他脸颊上?啵唧了一口,但?也?想通了。
不?管怎么样,商飏身体恢复了健康,这样就很好了。
至于浪漫、美好的回?忆,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慢慢创造、收集。
回?到崮城,恰好是新年第一天,他们披着晨曦的粉金色光芒踩上了地面。
柯天转变成了司机小柯,一边启动幻影一边嘀咕送完商飏夫夫两人要回?公司一趟,把工作笔记本带回?家。
贝瑾尘拍拍他座椅后背:“那你先拐去公司,我也?好久没去了,刚好上去看看。”
糟了。
商飏霎时想到楼上?办公室里?,那间还没被完全清理干净的监控室。
虽说当时是为了提防第二个程江涛才设置的,也?曾和贝瑾尘说过家里安了监控,但?那间房间被他砸成那样,实在不是一个成熟男人的行事作风。
他也?有偶像包袱的。
“不?了吧,我们先回?家,坐了这么久飞机,你一定累了。”商飏说。
贝瑾尘摇头:“不?累。”
商飏:“……”
算了,丢脸就丢脸。
正值假期,整栋大厦几乎只剩下了巡防的保安。贝瑾尘上?了顶楼,果不?其然在看到那间被砸得稀巴烂的监控室后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脑补啊。”贝瑾尘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想起一切的商飏也对自己之前的脑回?路感到迷惑,也?闷声笑了。
两人正说笑着,柯天突然发来了消息,说是楼下保安通报有人找商飏。
“什?么人?”商飏的语气还带着笑。
柯天:“说是你妹妹,老大,你妹妹不?是一直没找到吗?”
办公室里?的两人的笑容淡去了,贝瑾尘关心地侧耳听,商飏喉结上?下一滚,问:“她有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
柯天说;“她说她叫bellona,中文名?字是顾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