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飏脑内杜比环绕立体声循环播放这个词语,默默将“其余地方我自己擦过了”这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卫生间里水汽氤氲,暖黄色灯光暧昧洒下,两人前后脚走了进去。
不愧是VIP病房,卫生间里淋浴、浴缸一应俱全,在浴缸旁还有两个大理石石凳,应该是给病人和病人家属坐的,方便照顾。
浴缸里放满了温水,水波荡漾出潾潾的光。商飏被熏得后背都出了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贝瑾尘推了推他,说:“愣着干什么,脱衣服。”
想象和实操的差距太大,商飏的手指放在病号服纽扣上,迟迟下不去手。
他这会儿情绪冷静了不少,思想开始动摇了。他这样算不算趁人之危,占贝瑾尘便宜?可这是贝瑾尘自己提出来的……
贝瑾尘准备好了毛巾、香皂,一回身就见商飏还愣在原地,衣服完完好好地穿在身上。
“手不方便是不是,我帮你。”贝瑾尘话落,葱白手指直接攀上了商飏的胸口。
不、不是……
商飏呆呆地看着上衣纽扣被唰唰地解开,沟壑分明的健壮上身袒露在灯光下,皮肤泛着丝织品般的健康光泽。
贝瑾尘帮他脱掉了左衣袖,侧过脸去对付受伤的右臂。他低垂着头,仔细研究了下衣服和吊在脖子上的绷带的状态,才发现得解开绷带才行。
他迟疑了,仰起脸问:“医生说尽量少动右手,我还是不解开了吧?”
贝瑾尘的眸子近看更美,是一种温柔的棕色,漾着奇妙的波光,把商飏的七魂八魄全勾没了。他压根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只听出是个疑问句,就“嗯”了一声,目光痴痴地定在贝瑾尘脸上舍不得移开。
贝瑾尘点点头,把脱下来的衣服轻轻缠在商飏的右上臂处,又用保鲜膜固定封好以免被打湿,才拽着商飏的裤腰蹲了下去。
商飏下半身一凉,倏地回神,低头一看,贝瑾尘仿佛跪在他面前,巴掌大的可爱小脸正对着他的大腿|根。
而贝瑾尘还抬起头,语气软软地说:“脚抬一下,我把裤子脱了。”
1,2,3。
商飏的热血从心冲到脑,又回冲到了好兄弟那儿。
虽然有一层布遮挡,可好兄弟士气昂扬、分外精神的模样根本藏不住。贝瑾尘嘴唇勾了勾,不知是笑还是讥,只拧了热毛巾开始为他擦身。
商飏有些懊恼,他应该更有定力的。和贝瑾尘结婚了三年,身体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容易起反应,次数多了可能会引起贝瑾尘的怀疑。
商飏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不再去想不该想的事。略微发烫的毛巾拭过肌肤,毛孔舒爽地张开,疲劳也一并被带走。
商飏精神刚放松下来,便感觉到毛巾到了腹肌的位置。他睁开眼,终于提前了贝瑾尘一步,忙说:“下面我自己来吧。”
做人要量力而行。
只是脱个裤子他的好兄弟就把持不住了,如果真让贝瑾尘帮他擦完全身,他可能会出丑。
贝瑾尘睨了他一眼,语气忽然冷了不少:“你讨厌我帮你?”
商飏立刻否认:“怎么会,我是——”
“那为什么不让我擦?”贝瑾尘像是埋怨又像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