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爻,你真是个好人。”许樱吸了吸鼻子,手上的冰淇淋有些化了,她连忙咬了一口,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突然被发了好人卡的傅爻:“......”
她是不是看戏看得太入迷了,他就站在这,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不能学学那个王...王什么来着?
“咳咳。”估计是看戏太入迷了,傅爻这样想着,便故意咳嗽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终于,许樱有了反应,她侧过脸,奇怪的盯了他几秒,突然问了句:“你感冒了?”
傅爻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刚准备开口,就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拖着板凳往一旁挪了挪。
“你干什么?”
“最近禽流感有点严重,我害怕被传染。”
......
傅爻生气了。
许樱的错。
可是她不是故意的,禽流感和流感只差了一个字,她就是不小心才说错了。
许樱很是心虚,在去往老宅的路上,一直没敢和他说话,坐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而这边一直绷着脸等她低头的傅爻脸色越来越差。
终于车子驶到了老宅外,司机是个精的,知道后位上的两位主之间的气氛不对。
停了车,很自觉地便下了车,给二人留了空间说话。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车上只剩下他们俩人,最终还是傅爻先开了口。
“那个,对不起。”禽流感这件事是自己的错,她不辩解。
虽说是家宴,但多少还是有些隆重的,来这之前傅爻带许樱去了换了件礼服。
抹胸式的嫣红色长裙,车里灯光黑暗,但傅爻还是捕捉到了她那若隐若现的锁骨。
突然口干舌燥,傅爻别过眼,“就没有其他的了?”
其他的?她还有哪里得罪了他了吗?
“算了,下车。”她这么沉得住气,自己搁着急什么。
“哦,好。”许樱有些懵然。
未到五月,夜晚的气温还有些低。
许樱的头发被造型师高高盘起,瘦削的肩背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一阵风吹过,许樱没忍住打了个颤。
小动作被傅爻察觉,他放慢了脚步,等她。
在她追上来的时候,伸出了臂膀。
许樱抬头蹙眉:“?”
傅爻解释:“演戏。”
哦!明白!
许樱了然,然后将手放在了他臂弯。
俩人很少离这么近过,他身上没有烟味,和领证那天不同。
见鬼了,她怎么突然想起领证那天了。
老宅很大,大门进去就是一条又宽又长的长廊,长廊两边便是露天的花园和泳池。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里。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等等,不是说家宴吗?怎么这么多人?
想不通的许樱在他身边嘀咕了一句,“你家亲戚好多哦。”
因为她看到了八卦杂志中的常客,他那个好兄弟,沈放。
“沈放也是你家亲戚吗?”她还是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一直‘你家’,‘你家’的,傅爻觉得她这‘不在乎’的戏码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是。”他还是回了,不过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对了,你还没说今天家宴是要做什么呢?”她就这样突然被他拉来,莫名的心很慌。
“没什么,我妈生日。”傅爻语气淡淡。
“什么?!林阿姨生日?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没准备礼物!”许樱拧着眉,好似在控诉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件事。
“礼物我已经让人带进去了,”傅爻补充,“以我们俩的名义。”
“那不一样的。”许樱觉得他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她说一声,“算了,我明天再补上吧。”
一路到了主厅,人更多了。
许樱更紧张了。
不知是谁说了句:“傅爻回来啦。”
不远处的寿星林淼回头,就瞧见自家的儿子和儿媳妇,目光往下一拉,看到儿子臂弯里纤细的女人胳膊,脸上的笑更显眼了。
“阿爻,樱樱快过来!”
“林——”许樱刚一张口,身侧的人突然碰了碰她,嘴里的话拐了个弯,她换上一张长辈喜欢的乖巧脸道了句,“妈,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