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人来上厕所?的吗???
又待了十五分钟后,曾一荻烦躁地一脚踹在厕所?隔间门上,门晃了晃,还是没有打开。
曾一荻抬起头,望向隔间上方,那道门与天花板间的空隙。
先?是站在马桶盖上,曾一荻爬上隔间侧面的墙。
跨坐在上面,曾一荻挪动屁股,一点点挪到门边上,然后翻了出去。
落到地上一看,曾一荻气炸了。
毫无疑问,她看到了卡在门把手上的拖把。
谁这么?缺德!
高中生吗?把人关厕所??!
那么幼稚的把戏!
曾一荻气得握紧拳头,关节发白,她冷静地回想,想起最后一个跟在她身后进来的人——乐玖儿。
靠!
绝对是她!
是她就不意外了!
这女人有病吧?!!
曾一荻气呼呼往外?走,才开门,脚尖便踢到雪糕筒。
一看桶上的标志,曾一荻便明白了。
为什么?刚才都没有人。
你把正在修理的标志放在卫生间,就算想上卫生间的人看到,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哪还会儿有人?
还两手准备。
这女人怎么那么阴险?!上课时怎么没见她那么聪明呐?!
曾一荻气着把雪糕筒踢到一边,走出去,拉开洗手间的大门。
她动静很大,收银台处此刻正打瞌睡的黑人大妈,被她吓醒了,似是看见大变活人一般,黑人大妈很惊讶地定在那里。
曾一荻对她摊手道:“有人被关在你的卫生间里,都不知道吗?!”
黑人大妈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左右转了转,耸肩道:“好吧,下次会注意的。”
下次?
曾一荻气结,往外?走。
走出便利店外?面,落日西斜,光线已经很暗了,双行车道上偶有一辆小车呼啸而过。
大巴停靠的地方,空空荡荡。
“操。”
曾一荻忍不住大骂一声,一脚踹向旁边的广告牌。
广告牌歪斜的倒了下去。
曾一荻又踢一脚。
“嘿。”
身后有人叫。
曾一荻回头望去,只见黑人大妈扶着门框探出一个头,对她指着地上的广告牌道:“踢坏了是要赔的。”
“我还没问你赔!被关在厕所?里的钱呢!”
曾一荻对黑人大妈大喊。
像是看见所?有青春期叛逆小孩一样的,黑人大妈摇了摇头,缩回去关上门了。
曾一荻蹲在路边掏出手机。
手机显示电量满格,信号:零格。
零格!
曾一荻翻了白眼,把手机揣回兜里。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曾一荻用脚尖磨了一会儿地上的沙子,转身,往便利店走去。
“我要打电话。”
曾一荻对收银台的黑人大妈说。
黑人大妈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摊手,摇了摇头。
“我要打电话!”
曾一荻大声重复了一遍。
“什么??”
黑人大妈故意用墨西哥语回道。
“我要打电话!”
曾一荻用墨西哥语回她。
黑人大妈计划失败,抿嘴翻了个白眼,随手指了指旁边。
曾一荻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发现就在她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老旧的座机电话,上面正贴有一张破破烂烂、写有“无?法使用”英语的条子。
曾一荻闭上眼,从鼻子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看来人背起来,真的是喝凉水都会塞牙。
“要这个,还有这个。”
曾一荻发泄般从货架上挑出几个口味的士力架,压到收银台上。
“只能现金支付。”
黑人大妈像是看穿她的意图,直接用流利的英语说道。
曾一荻露出迷惑的表情,什么??!
黑人大妈指指面前收银台上竖立的小牌子,上面用彩色水笔写着:CashOnly(只收现金)。
曾一荻内心真的无?奈了,她本来想用水果手机支付的,那个断网也能用。
谁知道边远小店只收现金!?
“ok,”曾一荻服软摇摇头道:“那我都不要了。”
黑人大妈笑了笑,把收银台上的士力架抓回来,收好。
走出便利店,曾一荻蹲在路边。
看着来往的车辆,她把下巴架在交叠的双臂上,眼神望向路的尽头,宛如被遗弃的小狗狗一般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