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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跨年万字纯糖(2 / 2)


段娘子赶忙拍了荀风弱一下道:“说什么呢。”

楚晚宁被这句打趣儿闹得有些脸红,干脆侧过头去不听不看。

墨燃对段娘子道:“阿娘,实在是这半年死生之巅事务繁忙,因为今年修真界除夕大宴轮到死生之巅承办,年中那会儿又赶上一次天裂,我们是实在抽不开身。话说回来,今年死生之巅一定热闹非凡,不如阿娘和荀姐姐也去死生之巅过年吧?”

段娘子早年也是一舞倾城的风云人物,可她其实并不爱热闹,但墨燃和楚晚宁都邀她去,她便答应了。

荀风弱更是跟着起哄道:“小燃儿有心,姐姐我自然要给这个面子,不知道你们死生之巅俊俏的小郎君多不多,也让姐姐我捞一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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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墨燃给楚晚宁倒了杯热茶,楚晚宁问他:“段娘子和荀姑娘什么时候到?咱们应该亲自去迎接。”

“应该要到明天中午了,”墨燃拉过楚晚宁的手捧着,贴在自己脸上,“师尊不用担心,你不是说想布置一下红莲水榭吗?咱们先收拾好再说别的。”

楚晚宁道:“其实每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今年就是有宾客也不会逛到死生之巅来,所以就……简单贴几张窗花吧。”

“好嘞师尊。”墨燃点点头,找了剪刀和红纸来,又问楚晚宁要什么图案,楚晚宁说:“你随便画几个就行。”

墨燃拿起笔,在一旁的纸上起草了几个图样,楚晚宁拿过来看,是各式各样的海棠花,还有一张格外繁复,他细细端详片刻,看出是一猫一狗各伸出一只爪爪捧着一个“福”字,楚晚宁赞他画的好看,墨燃也恰好画好了最后一张,停下笔道:“这张,这张才好看,这张给薛蒙。”

“为何?”楚晚宁不解。

“孔雀开屏啊。”墨燃笑道。

楚晚宁也被他逗得发笑:“你仔细他看见了打你。”

墨燃顺势撒娇:“他要是打我,师尊可得保护好我。”说罢就要往楚晚宁怀里蹭,楚晚宁也依着他,揉了揉他的头道:“好了,你快起来,图样都画好了,我来剪吧。你去收拾一下里屋。”

“为何?”墨燃不愿意起来,搂着楚晚宁的腰,半躺着靠在他胸前,“我要和师尊一起剪。”

楚晚宁哄他道:“你平日不常做机甲,刀剪动得也少,窗花不好剪,我怕你伤了手,乖。”

墨燃分明心里都快开出花了,嘴上却故意要使小性子,垂头低声道:“我知道了,师尊这是嫌弃我笨手笨脚。”

楚晚宁没好气道:“我是夸你不行,疼你也不是了?我看你被天问抽一次就老实了。”

“别别别,说归说,师尊才舍不得呢。”墨燃捡了便宜,也卖了乖,老老实实去里屋收拾了。

其实拜师五年,也就折花那次楚晚宁打了他,平时楚晚宁从舍不得打他。

墨燃把楚晚宁摆了满屋子的机甲零件和工具一一收拾整齐,擦了桌椅板凳,叠好了衣服床褥,他很快收拾好这些,盯着楚晚宁的床出神地想:师尊这张床好像有些窄了,年后是不是得换一张?

墨燃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床上居然还有一本琴谱。

他拿着琴谱出去问楚晚宁道:“师尊最近在看琴谱?”

楚晚宁点点头道:“除夕夜宴,长老们都要表演个才艺的,我门下虽说就你们两个,可也不好什么节目都不出,想了想也只能弹琴了。”

“那也好啊,平日里都不见师尊弹琴,”墨燃眼前一亮,又问道,“师尊打算弹什么曲子?”

楚晚宁道:“尚未想好。”

“那就长相思如何?”墨燃笑得眼睛弯弯,看着楚晚宁。

“……”才发觉出自己似乎被套路了,楚晚宁从他手里抽走琴谱,在他头上一敲,“贴你的窗花去吧。”

墨燃看楚晚宁出去,也不拦他,拎起楚晚宁剪好的窗花一张张地贴。

到最后,还真是一张孔雀开屏,墨燃拎起这张就往薛蒙的屋子去,毫不客气地贴在了他窗子上。

不巧正好被打扫完院子回来歇息的薛蒙撞见,薛蒙大老远就喊:“哥,你在这干什么?”

“我过来给你贴窗花啊。”墨燃笑笑。

薛蒙刚想说,怎么这次有好事知道想着我了,就看见自己的窗子上赫然一只红艳艳的开屏大孔雀。

“狗东西!我打断你的腿!”

墨燃拔腿就跑,边跑边调笑他道:“好家伙,你怎么一点就着,怪不得梅含雪说你‘辣’!”

“我杀了你!”听他提梅含雪,薛蒙怒气更甚。

墨燃跑到院子里,看楚晚宁正好站在那儿,赶忙投奔过去,躲在楚晚宁身后道:“师尊你看他!他就知道欺负我!”

“你还好意思来找师尊呢!”薛蒙和墨燃又绕着楚晚宁跑了好几圈,直到楚晚宁制止才停下。

楚晚宁严肃道:“都忙了一天还这么有精神呢?要不然明天你们留在红莲水榭闭门思过,别去吃年夜饭了?”

墨燃和薛蒙这才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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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其他门派的人陆续抵达死生之巅。

十年前,上修界的人拿团结做幌子,提出了每年过年的时候,都齐聚到一方门派,十大门派轮着操办除夕夜宴,大家从除夕聚到初三,寒暄几天再散。

死生之巅是下修界门派,因此正好被排在第十年,也就是今年。

薛正雍、王初晴还有璇玑长老在丹心殿一一招待抵达的宾客,其中儒风门南宫柳特意上前问道:“薛尊主,怎的不见贵派那两位名动天下的大宗师?还有令郎?”

“不敢当,”薛正雍先是客气一句,而后解释道,“玉衡与小侄都在山门外接应其他门派,犬子在操办其他琐事。”

其实薛正雍一开始本来也打算把墨燃和楚晚宁抓来丹心殿,就算什么都不说,两个大宗师放在这里也显得有光,但是墨燃和楚晚宁说了要一起去迎接段衣寒和荀风弱,薛正雍自然不会阻拦。而薛蒙不喜南宫柳,更看不上姜曦,也不肯出来跟他们客套,只剩璇玑脾气最好,陪着周旋。

墨燃和楚晚宁就在山门外等着,远远地看见段衣寒和荀风弱来,墨燃先跑过去跟她们说话。

“阿娘,荀姐姐,你们今天穿的好漂亮。”墨燃看荀风弱打扮的花枝招展,倒真像是来捞俊俏小郎君的,段衣寒虽然穿戴没有那么夸张,但也衣袂飘飞,背上还负一柄琵琶。

荀风弱扶了扶鬓边步摇道:“看什么看,你可知道,姐姐我年轻的时候和你娘唱跳一段能收多少钱吗?今天就当做慈善,让你们捡便宜了。”

墨燃有些担忧,因为他知道除夕夜宴,南宫严也一定会在,段衣寒似是看出墨燃担忧,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墨燃也没再多说别的,只是忆及当年与段衣寒流浪寻亲的那段岁月,难免有些心酸与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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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年夜饭在孟婆堂开席。

薛正雍和王夫人坐主位,其余各门派尊主和长老都依次坐在显眼的位置,楚晚宁、墨燃、薛蒙和段衣寒、荀风弱在一角围坐一桌。

偏偏他们这个角落恰好与儒风门的席位有些接壤,但南宫柳他们坐在前边,倒也碍不到墨燃的事,墨燃喝了两口酒,只当没看见他们。

薛正雍讲了几句套话,和王初晴一起敬了宾客们第一杯酒,然后便是死生之巅的长老们依次献艺。

楚晚宁被排在最后一个,他召唤出九歌,果然弹了一曲《长相思》。

墨燃心里一暖,与楚晚宁遥遥对视一眼,仿佛这寒风凛冽的除夕夜一刹间就春暖花开,雪化燕来。

楚晚宁琴艺高超,在座众宾听得如痴如醉。

而这悦耳琴音却非最为绝妙之处,而是楚晚宁一曲奏罢后,九歌上竟然瞬间开出了朵朵海棠花。

楚晚宁收起九歌,那些海棠花瓣便飘散开来,他一袭白衣被一阵穿堂微风吹得微微翻飞,就在一场海棠花雨里退场,惊为天人不过如此,就连墨燃和薛蒙都看直了眼。

南宫柳赞道:“怪不得楚宗师是压轴节目啊,这简直是人间难闻的瑶池仙乐,今日我等一饱耳福,又得以见枯木生花绝景,是何等荣幸!老朽简直要以为自己已经得道飞升位列仙班了。”

楚晚宁从未在人前展示过九歌,因此对南宫柳这“枯木生花”的马屁不承认也不否认,九歌本为炎帝神木,别说海棠花,他要是高兴,稍微施展法术,九歌还不是想开什么花就开什么花。

楚晚宁道:“我这曲并非压轴,各位且看真正的压轴吧。”

楚晚宁语罢,段衣寒和荀风弱缓缓出场。

因她们都带着面纱,因此没人认出她们,段衣寒弹琵琶,荀风弱就伴着乐声跳舞。

到底是曾经一曲红绡不知数的乐伶,段衣寒这曲弹得出神入化,而荀风弱那支舞更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在场的男人,除了断袖,几乎眼睛都要挪不开了,还有个别修士被自家相好揪疼了耳朵才回过神来。

她们表演完后,南宫柳忍不住问:“怎么从前没听说过,死生之巅竟有这等妙人,莫非是谁门下的女修?这曲艺怕是踏雪宫乐修都难以比得过啊。”

南宫严在一旁附和南宫柳道:“方才瞧着她们是从楚宗师那桌出来的,可楚宗师不是不收女弟子吗?”

荀风弱闻言,直接过去掀了面纱啐了南宫严一脸,骂道:“呸,老娘是你奶奶!”

段衣寒在她身侧,也揭开了面纱,但她只面无表情地扫了南宫严一眼,并没多给半点眼神。

“是段娘子和荀娘子!”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她们一露面,便被认出。

墨燃离席走到段衣寒身旁,扶着段衣寒的肩,大大方方赞道:“阿娘今天这曲弹得真好,荀姐姐的舞也跳得好看!”

“什么?墨宗师居然是段娘子的儿子?”

“怪不得生得那般俊俏啊。”

四座之下议论纷纷,只剩南宫严面如猪肝,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段衣寒和荀风弱跟着墨燃归席,薛正雍说了几句套话转移了话题,热闹的年夜饭方又继续下去。

看着他们都坐好,楚晚宁便道:“大家都好好吃饭吧。”

顺便叮嘱道:“薛蒙,你酒量浅,少喝些。”

但看薛蒙这幅样子,这话俨然已经说晚了,荀风弱看薛蒙喝多了,忍不住开始撩拨他,荀风弱伸手轻勾着薛蒙的下巴问道:“小弟弟,愿不愿意跟姐姐走啊?”

薛蒙意识混沌间,迷迷糊糊问了句:“漂亮姐姐,你是美女蛇吗?还是狐狸精?”

惹得一桌子人都忍俊不禁。

恰在这时,南宫驷也来到了他们桌边。

南宫驷领着叶忘昔,一起来敬了楚晚宁一杯酒。

“楚宗师……”南宫驷牵着叶忘昔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我已经和小叶子成亲了,这杯酒,算我们夫妻敬您的。”

“小叶子?”楚晚宁问道,“可是几年前比武大会,夺得榜眼的那位?”

“是。”南宫驷点点头。

三年前比武大会,墨燃当时下山去照顾一处受灾流民而没有参加,那一届,薛蒙得榜首,叶忘昔仅次之。

但当时楚晚宁只见了叶忘昔做男子打扮,今日见她穿了裙裳,第一眼竟然没认出来。

墨燃道:“喂,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什么时候成的亲?也不说请我们喝杯喜酒。”

南宫驷解释道:“是今年春天的时候……原是往死生之巅递了请柬,可惜恰逢楚宗师闭关,没能赶上。”

“无妨,今日补上便是。”楚晚宁举杯一饮而尽。

“都来敬喜酒了,叫什么楚宗师,叫师尊啊。”墨燃揪着薛蒙一缕头发笑道,“这鸟玩意儿天天吹嘘自己是玉衡首徒,就差喊师尊往他脑门上盖个戳了,你拜师可比我们都早呢,快叫声师尊,让他别做这梦了。”

“狗东西,你找死!”薛蒙分明已经喝醉了,听见这话却骤然清醒,在桌下踩了墨燃一脚道,“那我也比你拜师早。”

“喂,那我这关门弟子不还是比你这老二含金量高么?”墨燃还办了个鬼脸故意气他。

“呸,就你?”薛蒙翻了个白眼道,“你怎么就知道你是关门弟子了?万一师尊再收别的徒弟呢?”

墨燃胸有成竹地看着楚晚宁道:“不会有这个万一,对吧师尊?”

楚晚宁无奈地低头笑了笑,虽然没接墨燃这句话,但薛蒙还是受不了,跑去薛正雍和王夫人身边了,谁知又在那桌碰见了梅家兄弟二人。

他走后,南宫驷方才再次举杯,对楚晚宁道:“师尊。”

楚晚宁轻轻一笑应下,亦举杯与他对饮。

墨燃在一旁笑道:“不是吧兄弟,你居然还怕那鸟玩意儿?当着他面师尊都不敢叫。”

“明知会让子明兄不舒服,何必非要他看着?总之我和师尊互相承认就是啦,”南宫驷笑笑,也跟墨燃碰了个杯。

碰了杯就得说点什么,墨燃道:“祝你新婚快乐,和叶姑娘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南宫驷一时紧张,不知该如何回应,居然说了句“你也是”。

墨燃愣了片刻,而后偷偷瞄了楚晚宁一眼,差点儿笑出声,拍了拍南宫驷的肩膀道:“借你吉言。”

一顿饭吃好,墨燃已经略有醉意,楚晚宁便拿上御寒的斗篷带墨燃出去吹了吹风。

墨燃和楚晚宁并肩坐在通天塔下,靠着身后的海棠树,在这暗夜之中,在这远离热闹的僻静一隅,偷偷地扣紧了彼此的手。

正巧这时,天空上有焰火炸开,看着炫丽的烟花,他们听到了除夕夜辞旧迎新的钟声。

往后的每一年,都会更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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