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倦:“我当上原神?不久它就消散了,现在衍生出了新的。”
系统又安静了很久,想?起?什么:【您刚刚说大部分死了?难道还有幸存者?】
“有。”
【谁?】
“深也。”
【……】系统懵了,【那不是您的烂桃花?】
“……”
【您和?他那么早就认识了?您当神?以前就认识了?】
“算是。”
【那您和?他算是竹马竹马?】
“……”
时倦揉了揉眉心:“争神?位的时候认识的。”
系统想?,这原来还是个相爱相杀惺惺相惜的剧本?。
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好在时倦透露出的信息够多,够系统另起?一个新话题:【您说如果天生指的是神?,那就是……是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
系统觉得自己有点理解无能。
“我天生就是神?。”时倦道,“就算不是原神?,依然是神?。”
系统缓缓愣住。
虽然它一直以为他神?的身份是天注定,那也是因为它对神?明唯一的概念就是时倦。
可是它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得知他原神?的位置是自己以性命为赌夺来的以后,听到他亲口承认他就是天生的。
它忽然就有点不敢直视他。
倒不是害怕,就是突然觉得自己不配。
这样直接却宛若天堑的差距,似乎连靠近都成?了奢望的逾矩。
……所以说,敢对它宿主前仆后继的人当真是猛士。
深也是。
气运之子?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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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言从墓穴出来后离开了一趟小屋,从街市这头走到那头,回来后进厨房里待了一阵,最?后端出一碟冒着热气的点心。
是青团。
他也不做什么,将碟子?放到小桌上,照例拉开椅子?,自己坐在其中一张上,抿唇笑道:“阿倦。”
时倦看了看那只白瓷碟,又抬眸望着他。
任清言却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白雾,或者说在透过这些雾气,看着对面那个空位上本?该坐着的人。
半晌,他低声道:“阿倦。”
他过去?出现在时倦面前时,光听声音就叫人将他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或是游戏人生的公子?哥联系到一起?,干净又澄澈。
事实上,在时倦的印象里,这个人本?来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事实上,安非他本?人十几岁时也的确有过这么一段时光:他长得好,天赋高,能力强,到哪都能有人捧着,人人赞誉,性格骄傲任性一点其实真的没?什么。
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方却突然从张扬变得安静,像是燃烧的火变成?瓶中花朵,收敛了一身锐气,整日反倒就喜欢跟着他。
当然身后跟个人对他也没?什么影响,时倦便由着他。
只是自那以后,以至于过去?那些位面里,他都再没?见过他身上那股消失的少年意气。
直到这个位面。
可现在,似乎也没?有了。
任清言轻声道:“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系统:【?!】
时倦没?有出声,眸光却平静。
任清言仍在继续道:“我去?了你的墓地,发现棺材盖有被?挪动过的痕迹。可我在外面设置的禁制却没?有半点波动。”
一只油灯的灯座被?轻轻放到桌上:“后来我在山洞外面找过,发现草丛里有一盏没?了灯油的长明灯,正好是墓穴里少的那盏。”
他低声道:“你就在这里,对不对?”
时倦垂眸看着那盏被?他拿着走出墓穴的油灯。
他道:“阿倦。”
“阿倦。”
“……”
空气中只有三月雨淅淅沥沥的回响。
任清言固执地望着半空中氤氲的热气,嗓音无端带了些低低的嘶哑:“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时倦沉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我说我想?入魔道,你都不来阻止我。”
“我做的东西你也不肯碰。”
“你以前说过你不喜欢血,可是前两天我流血的时候,你也不管了。”
他像个执拗又拧巴的小孩子?,一件件地数着,每说一句就收拢一根手指头。
说到最?后,他像是有些茫然,声音里染上了不确定:“你真的还在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位面应该不会写太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