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这玩笑,没劲我和你说,开多了就真分了,别挑战男人的耐心。”
“什么叫做你不是开玩笑?你有病啊?”
“为什么要分手?什么叫做长大了,觉得这段不该发生的关系可以结束了?”
“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说?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什么叫做阶级不一致,咱俩到底哪阶级不一致了?你神经病啊?你以为这还是文/革,成分不好不能谈恋爱?我警告你乔韵,别特么老找事——不许拿我妈说事!”
“纽约和纽黑文的距离太远?你觉得这话不可笑吗?你自己听听,不觉得可笑吗?你是不是真得病了——我还认识你吗?”
“你是外面有人了吧,你就是外面有人了吧,我草,你太特么——贱,你就一个字我和你说,贱,我特么……我特么瞎了眼了我——草,草——”
清脆的碎裂声,断断续续的质问声、咆哮声,甚至都突破奢华酒店的隔音墙壁,回荡在走廊里。乔治张刚走出电梯就打了个寒颤,他犹犹豫豫地走到走廊尽头,按响了行政套房的门铃,过一会,又一声。
“你有病啊你?”
‘乓’的一声,门被摔在墙上,开了。高个子男人衣衫凌乱,站在门口回头还吼了一句,转过身不耐烦地问,“你有什么事?”
乔治张一脸冷汗,小心翼翼地说,“秦先生,隔房的住客投诉您,说您声音有些太大了——”
隔邻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女人小心地往外看着,手里还捏了手机,好像随时都会报警,乔治张冲她做个安抚的手势,“秦先生,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