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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校园一霸(十五-十六)(1 / 2)


苏凉的好感值到了七十。

老古董每天只看到好感度蹭蹭蹭的涨,不禁感到匪夷所思——前头的几个世界也就罢了,宿主放飞自我前,至少都会有一段努力刷好感的时间,可这个世界,宿主一早沉迷建立邪教组织不可自拔,只在对付傅逢期和评校花拉票的时候,花费了不少心思。

对于苏凉,阿嫣的态度不能更敷衍。

可好感值就是在不断上升。

老古董问阿嫣为什么?。

阿嫣的回答依然敷衍:“一张脸的差距。”

老古董:“……解释一下?”

阿嫣笑了笑,散漫道:“对于曾经身材走样的霍嫣,苏凉不会脑补风花雪月,可当我有了盛世美颜的脸,他看看周楚楚,看看他的母亲和继父,当然会想起曾经我对他的好,只凭回忆都能加好感值,更何况他一直来蹭房住。”

老古董若有所悟。

阿嫣轻叹一声,捧起它:“所以,人间的情情爱爱,我是不信的。人世险恶,人心善变,还是我的脸最好——它也许会骗别人,却不会骗我。”说完,又对着自己的脸缠缠绵绵去了。

老古董无语地摇了摇头。

颁奖仪式当晚,有人拍下来阿嫣的获奖宣言,匿名给情感类博主投稿,并且添油加醋地描述了新晋校花的传奇经历,怎么从被包养的男友公然嘲讽,被无数人嘲笑的丑陋大胖子,逆袭成为现在的校园女神,最后,实力诠释了那句烂大街的至理名言。

今天的我你爱理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多么?励志。

这是群众最喜闻乐见的打脸戏码之一了。

先前阿嫣在训练营的视频,曾经火遍网络,播放量极高。

很快,有人把两段视频联系在一起,扒出曾经那个激情演讲的胖妹,就是现在的美女校花。

于是,阿嫣再次走红。

只在一个月内,就有三、四家媒体到学校采访她。

有了网络热度和校外知名度加持,今年,阿嫣成了全校最具存在感的风云人物,其他几个校花校草加一起都比不上,上至校领导,下至打扫卫生的职工,没人不知道这一号腥风血雨的人物。

阿嫣的追求者又多了起来,其中不乏各系的系草,校内校外的富二代小开。

苏凉对此不胜其烦。

甚至于他后来真身在论坛发帖,表示他和阿嫣已经同居多时,那些打电话表白的,送情书和礼物的,都他妈滚远点。

这个帖子被人骂了上千楼,收获板砖和臭鸭蛋无数,而且越盖越高。

骂人的基本全是不良少女团的人,以宅男为主力,动不动素质三连,问候苏校草和他母亲。

苏凉气结,可又无能为力。

阿嫣总是不理他。

苏凉一天隔一天的,就会爬霍家的阳台,阿嫣从不阻止他,又因为他帮忙派发传单,她说话算话,还给他买了睡袋。

这和恋爱也没差多少了,至少,他是那么想的。

除了一点,阿嫣对他永远都是可有可无,毫不在意的态度。

某天,苏凉锁上房间的门,不管外面骂骂咧咧的继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杀马特的发型,邋遢又颓废的衣品,不忍直视。

镜子里的人,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不良少年。

或者,用阿嫣的话来说,社会垃圾。

苏凉不想这么?下去。

于是,他放弃了资深不良少年的身份,找了一份工,开始打工赚钱。

每个月的月初,他都会去一趟傅家,领他的生活费,傅逢期也会象征性的跟他说几句话,只是这一次,苏凉看着办公桌后西装革履,优雅而冷漠的男人,突然开口:“不用给我。”

傅逢期轻挑眉峰,看着他。

苏凉的神情比他更冷淡:“以后我不会拿你们一分?钱。傅逢期……你,还有你弟弟,离霍嫣远一点。”

傅逢期居然笑了笑,心平气和的问:“你和霍嫣,算是什么?关系?”

那样凉薄的笑意,那样不以为意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刺激到了少年。

苏凉冷笑起来,声音扬起:“傅逢期,你一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身边的女人全死光了吗?非得?拐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上床?你恶不恶心?!”

傅逢期看着他好一会,又是一笑:“我最近发现,我的两个弟弟,不管是亲的,还是外面的野种——”

苏凉两手拍在名贵的红木办公桌上,杯盏震了震:“你骂谁野种?”

傅逢期容色不变,声音毫无感情:“一个比一个蠢。”

他抬起头,对上少年怒火涌动的黑眸,盯着那双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眸子,平静的说:“你可以回去了。”

苏凉脊背僵硬。

面对傅逢期,傅氏集团的精英高层,有时都会觉得?紧张,而他只是一个刚满二十的少年。他对着傅路白可以无所顾忌,对着这位向来冷酷的大哥,却不敢造次。

可他也不想就这么?离开。

半晌,苏凉开口:“霍嫣一直说,以前的她已经死了。”他捏住双手,眉宇深锁,咬了咬牙,发出的声音却很轻:“她能开始新生活不容易,不要毁了她。”最后那一句话,语气几近哀求。

傅逢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送。”

苏凉走了出去。

客厅里,傅路白和周楚楚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苏凉从书房里出来,看见他们,面无表情。

空气停止流动。

气氛很有些尴尬。

苏凉两手伸进口袋,收回目光,往大门口走。

周楚楚站了起来:“……等一等。”

苏凉回头:“怎么?”

周楚楚沉默了下,慢慢说:“上次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内情了……你、你就没?么?想对路白哥哥说的吗?”

苏凉勾了勾唇角,目光看向容色冷淡的傅路白:“——打错人了,我一点也不抱歉,你们两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路白冷冷道:“你又算?么?正人君子?”

苏凉挑眉,笑得?轻佻:“对,我不是好人,我承认——又不像你和傅逢期,表面上装的再好,骨子里也他妈烂透了。”

傅路白站了起来:“苏凉,上次我手受了伤,不跟你计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这是在我家,你没资格大放厥词!”

苏凉笑了声:“干什么??想打架?”

周楚楚紧张起来:“都别说了。苏凉——”

她看着少年,忽然怔了怔,差点忘记接下来的话。

苏凉变了。

他的头发剪短了,刘海不再遮住细长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很多,穿着打扮也不像从前……总那么不修边幅,放荡不羁。

今天,他穿着干净的淡蓝色短袖衫,衣摆塞进裤子里,显得两腿特别修长。裤子也不是他爱穿的松垮垮的低腰裤,而是严谨的高腰深色牛仔裤。

苏凉不耐烦的问:“还有?么?话?”

周楚楚一惊,回过神,顿时有点委屈。

苏凉一直是个很凶的人,上高中的时候就整天逞凶斗狠,她都知道……可他从来不对她凶。

这也是第一次。

苏凉……真的变了。

周楚楚握紧小手,低下头:“是霍嫣主动来找大哥——”

话没说完,门口响起高跟鞋踩在大理石面的脆响。

几个人同时抬头,看了过去。

来人妆容精致,烈焰红唇,新烫的波浪卷发垂在肩上,随着走路的动作,起起落落,手里拿着车钥匙,显得心情很好。

气氛又凝滞住了。

阿嫣看见满屋子的人,怔了怔,倒也不怎么在意,四处看了看:“开家庭会议啊?傅逢期人呢?”

苏凉走到她身边,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又是一肚子气:“你来干?么??”

阿嫣说:“春风三度,傅逢期欠我的——唉呀,傅先生,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叫来又不露面,存心耍我玩,那我可是要对你不客气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忙,每天都要审核很多入会申请书。你又不讨我喜欢,我没空陪你玩爱的小游戏。”

书房的门开了。

傅逢期站在门口,依旧没?么?表情,只是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唇角也挂着一丝好笑的弧度:“我耍你干什么??”

阿嫣耸肩:“我怎么知道?没准我伤害了你脆弱的心灵,你使性子闹别扭呢。”她甩开苏凉的手,走向书房门前的人,十分?积极地挽住傅逢期的手臂:“傅先生,去酒店吗?我开了车。”

傅逢期说:“不去。”

阿嫣倒是有些好奇,扫了眼呆立的众人:“你有这样特殊的癖好?”

傅逢期皱眉:“洁癖,不喜欢酒店。”

阿嫣失笑:“你的小毛病还真多。幸好我这个人很开明,从来不挑剔,走吧。”她拖着他往楼梯上走,还不住出声催促:“快点呀,傅先生……再来一次,我终于可以无牵无挂,不用担心你的死活了,我很着急的,真的,回头还有一堆申请书要看呢。”

傅路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他会那么惊讶,不是因为阿嫣的胡言乱语,而是……而是他一向沉稳理性的大哥,竟然就那么跟着那女孩往上走,完全没有抗拒的意思。

为什么??

就算大哥已经放弃了楚楚,他也不该是这样的人。

还是他……真的贪色?

傅逢期摇了摇头,竟然还一本正经的问:“你的社团只有你一个人吗?为什么?不叫别人看?”

阿嫣回答:“申请书其中的一道题目,是发挥写文和画画的特长,赞美我的外貌,我想亲自看。”

傅逢期低笑一声:“有病。”

话是那么说,语气却能称之为……亲昵。

活见鬼了。

忽然,傅路白听见低低的,压抑的抽泣声,他转过头。

周楚楚微微侧着身,洁白的贝齿咬住唇,死命忍住哭声,不断伸手擦去脸上的斑斑泪痕,可刚擦完,又有晶莹剔透的泪水掉了下来,总也擦不干净。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只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又闷又委屈,还有尖锐的疼痛感,像是心脏被利器穿刺而过。

为什么?会这样?

本以为,大哥是永远不会伤害她,不会让她难过的人。

……到头来,他也和学校里肤浅的男生一样,轻易的就会受到霍嫣蛊惑,变成牵线的木偶。

傅路白见状,心中一怒,想也不想,叫道:“大哥!”

楼梯上的人停了下来。

傅路白追到楼梯口:“你到底在干?么??你知不知道你身边的女人是谁?你怎么跟父亲交代,怎么跟霍叔叔交代?她是霍嫣啊!”

傅逢期居高临下,淡淡看他一眼:“这是我的事,不该你过问。”

傅路白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可憎的陌生人:“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大哥,随便一个女人对你投怀送抱,你就会接受吗?亏我还以为你是个人。”

傅逢期眼神一冷:“你说够没有?”

傅路白冷笑:“你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别人说。你心虚?么??”

阿嫣放开傅逢期,目光落在傅路白身上,带着不悦:“不是早说了含泪卖身吗?怎么又变成我投怀送抱,他勉强接受了?”侧眸,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傅先生,你跟他们说,我是怎么逼你投降的,不为了我的名声,也为了你自证清白——”

傅逢期看了看她:“是两厢情愿。”

阿嫣莫名其妙:“谁跟你两厢情愿?不对,这次确实是两厢情愿,你侬我侬的,但是一事归一事,讲道理,上两次,我可是……”

傅逢期看见她的红唇翕动,吐气如兰,耳旁听到的话,却是越发的不真切,恍惚中想起那天,他站在教室外,看见女孩在临时搭建的简陋领奖台上说话,没什么?特殊的布景,可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便如星光璀璨。

那是任谁都想摘下的天上月,任谁都想拥有的耀眼而明亮的存在。

于是,他又说:“是两厢情愿。”

他不再看楼下的人,拉着阿嫣上楼,几步走到房间门口,开门进去,甩上门,然后砰的一声,将女人抵在门上,霸道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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