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报仇
白家的会议,最近开得比较频繁。但是,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么肃穆。
叶华浓的脸色,也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难看。
桌面上摊着两本账本,记载了刘长老和赵长老贪污私吞的全部证据。白潜这几天隐而不发?,原来就是为了斩断她的左膀右臂。叶华浓冷这张脸,心里也有些发?虚。
刘长老和赵长老像条死狗一样趴在桌上,被从侧门进来的保镖拖了出去。
叶华浓还在勉力支撑,维持着她白家老妇人的尊严。
白潜挥退了在场的人,室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叶华浓静静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白潜从后面走近她,在他耳边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该在我的结婚典礼上捣乱吧?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你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杀你剐你?”白潜的声音听来有些不可思议,“你当年害得她走投无路,郁郁而终,你觉得你能死得那么快活吗?”
叶华浓终于有些动容,“你……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你怎么对她的,我现在也一点一点还给你。”白潜拍了拍手,侧门里走出几个黑衣保镖,把她抬起来按在桌面上。
“白潜,你要干什么?”叶华浓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白潜没有应她,拉开旁边的位子坐下来。
侧门又被推开,穆棱端着一个黑色的圆盘进来,盘里放置着一直针管,还有一小管药剂,晃动着透明的液体。她面无表情地到了叶华浓面前,拿起针管插-进药剂里,就开始抽取里面的药。
叶华浓仿佛知道了什么,惊恐地看着白潜,“你疯了,你不能不这么对我?你……唔……”
保镖捂住了她的嘴,任由她不断挣扎,四肢却被死死按住,就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不能动弹。
穆棱给她上了皮筋,把青筋勒出来,针管刺进了她的静脉里,药剂全部推了进去。
叶华浓双眼无神?,眼睛紧紧地盯着天花板,四肢开始痉挛。过?了好久,才平复过?来。她的胸口还在起伏,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神没什么焦距。
“你当年给她的量,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我不会杀你,也不会给你药,你要是想要,就自己去外面找。”白潜在穆棱耳边低语了几句,穆棱应下,指挥着几个保镖把人丢了出去。
新婚的一天,解决了长久一来恨之入骨的一个人,白潜的脚步落在廊上都是轻的。
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花圃里的夜合花也争相开放,吐出醉人的芬芳。白潜打开古老的雕花木门,跨过门槛。这一刻,心却跳地像小鹿乱撞一样。
他像一个初恋的毛头小子,揭开屋内一层一层的纱幔,寻找他的新娘,他年少时就一直思慕的女孩。
他没有告诉过?禾蓝,除了爱以外,他对她,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依赖。他叫她“姐”,年少的心灵就有一种皈依,不管他如何乖张,如何无所顾忌,她始终是她的软肋。
拨开了最后一层纱幔。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
空荡荡的高脚床上,居然没有人,只有层层棉被和一层鲜红的丝绸。他正惊异,一个温软的身体贴在了他的后背,柔软的双手环住他。
白潜松了一口气,“你在吓我?”
“哪有?我去换了身衣服。”禾蓝的笑声有些小得逞,还有些小小的紧张。
“你换了什么?”白潜真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禾蓝笑得有点羞涩,任由他慢慢转过?身子。
昏暗的灯光里,她一身雪白肌肤,没有一丝瑕疵,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鲜红的肚兜,露出姣好的香肩和后背,还有白花花的大腿。腿根处幽黑的森林若隐若现,白潜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流下鼻血,一把把她揽到怀里。
他在她挽起的头发上拨了几下,拔下了束发?的银簪,一头柔滑的秀发?披肩而下,被他的修长的手指穿过。
捏了几丝头发置于鼻下,陶醉地深呼吸,“好香啊。”他顺着她的胸口慢慢闻上去,禾蓝面色绯红,有些忸怩地逃开,“不要这样了,一涵和一彦还在隔壁。”
她指了指室内掩上的小槅门——一彦和一涵睡在那里。
白潜咬着她的耳垂,含在唇齿间舔了舔,“没关系,那两个小鬼那么贪睡,没事的。”
白潜抱着她,正准备进行?最后的一步,一个好奇的声音从床下传来,“粑粑麻麻,你们在干什么?”
禾蓝连忙扯了被子遮住他们的身体。
两颗小脑袋从床下伸出,四只肥短的小手撑在床沿上,还有两双好奇的大眼睛。
一涵不解地看着他们,见他们不回答,又回头去问一彦,“哥哥,粑粑麻麻在干什么?”
“你不会看?吗?”一彦敷衍地翻了个白眼。
一涵眨眨眼,“粑粑在欺负麻麻?不然的话,为什么麻麻叫地那么惨?粑粑好过分。”
一彦挖了挖鼻子,“笨蛋,这叫生孩子!”
“生孩子?”一涵不解。
一彦打了个哈欠,继续给她普及知识,“穆棱告诉我的,他们这样上下压在一起,就叫生孩子。他们上上下下、起起伏伏,不断地做。”
一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们会有弟弟妹妹吗?弟弟妹妹是怎么出来的?”
一彦似乎被问住了,有些恼羞成?怒地对她吼道,“你傻呀,不会自己动脑子?什么都问我,以后你要怎么办?人头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