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三日。
蒙挚一直带着心腹禁军守在滇阳侯府,而誉王,靖王,包括梅长苏,皆被告知不要随意走动,虽未有明旨文书,可所有人也明白,这是变相软禁的意思。
“苏先生,”
就算是梁帝千防万防,梅长苏总还是有自己与外界联系的方法。
“你回去告诉誉王殿下,这件事,恕苏某也无能为力。”梅长苏起身,向宅内的书房走去,眼中划过一丝雪亮的嘲讽。
“我早就告诉过誉王殿下,就算再气那个叛徒,也要保证他完好无损地活下来,可是.....誉王殿下似乎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既然如此,又干嘛来向我请教呢?”
“苏先生,你不要这样说,誉王殿下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杀了他......”
“哦?”梅长苏挑起一边的眉毛,“我还真不知道,堂堂誉王,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一个洗马的手里。”
来者名叫灰鹞,是誉王最最信任的心腹。
“苏先生,您难道不知道,最近秦姑娘安插在滇阳侯军中的暗线,不知为何,不是被杀,就是与人私奔。誉王殿下怀疑这一切都是那个叛徒告的秘。这种情况下,换做是先生你,你会束手旁观任人宰割吗?”
“换做是我......”梅长苏的眼神有一丝丝的飘忽,但是很快,就被一抹决绝所替代。
“若换做是我,内线被剪,定会从内部查找原因,而不是想当然地去杀掉一个对自己丝毫没有威胁的人。”
“苏先生......”
梅长苏挥了挥手,颇为不耐烦地打断了灰鹞的话,“我早就对誉王殿下说过,那个叛徒,老早就将自己的老底同滇阳侯讲了明白,而且自从得到滇阳侯的信任之后,他的心思就已经明显不在替誉王谋事上,平日里传出几个不痛不痒的讯息,也不过是为了安抚誉王而已。至于像你所说,秦姑娘后来派到滇阳侯府许多眼线,我敢打包票,就算是那个叛徒心中模糊知道这些事,他也根本没有心思去细细查证,更不要说除掉了。”
“苏先生凭什么这么肯定......”灰鹞有些不服气,因为最终暗杀那个叛徒的决策,他也有有分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