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话音刚落,穆青适时地调整了一下剑锋的方向。吹毛立断的宝剑压在青色的血管之上,刚刚还那般嚣张的壮年汉子,此刻竟是汗如雨下。
“我......我可以代表徐将军......”
“哦?”萧景琰颇为玩味地转过头看着他,“代表徐将军如何?”
“代表徐将军......”那壮汉此刻已是面目青紫,索性心一横,眼下莫不如先假意赞同萧景琰的改革,保住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料到徐安谟虽然火大,却也不至于要了他性命那般严重。
“徐将军的帅印在我身上,我可以......”
“咻”,一柄白毛羽箭破空而过,紧接着一声闷响,白羽箭竟是深深地穿进了那壮汉的胸膛,只短短的一瞬,壮汉脚下,演武场苍黄的沙地,变成了一片殷红。
这一变故令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包括隐在边缘暗处的竹惜和梅长苏,也没料会有此等突发状况。
“殿下......殿下......不好了!”
梅长苏寻声望去,原本应该立于战鼓边上的戚猛,此刻脚下生风,黑壮的脸庞因着着急而涨得发红。
“戚猛!什么事!”列战英抢先一步截住了他,戚猛气喘吁吁地说,“刚刚斥候来报,说是徐安谟的大军,从四面八方向演武场压来,马上就将我们包围了。”
“恐怕是已经将我们包围了。”萧景琰皱着眉头,细细摩挲着白羽箭。那箭看似普通,并没有如寻常一般在箭身上雕刻大军名号;而那箭又异乎寻常,箭身坚硬,箭头锋利,尾部羽毛又轻薄整齐,品质绝对超过寻常兵场供应。
“哒哒哒”,马蹄声逐渐迫近,细细听来,却不似千军万马般震动四野。
“无知鼠辈,徐将军早就知道你要坏事,又岂会将真的帅印放在你身上?”
一匹高头大马冲进了演武场,如入无人之境,但凡有阻挡妨碍者,皆被马上之人提刀斩杀。
梅长苏忽然抓紧了竹惜的手臂,细看面色,也因着急而有些发皱。
“你......咳咳咳......快去......给誉王送个信。就说太子纠集徐安谟,意图借景琰此次改革而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