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下联我也会啊……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咩!水牛下水,水淹水牛鼻,哞!”
“写字我会楷,篆,行,草,等好几种字体……”
“下棋我会下围棋、象棋,五子棋……”
“唱歌弹琴画画做文章我都会啊,来吧,你们谁先上?看我今天不把你们比到尘埃里去我特么都不姓赵。”
………………
………………
要说赵安哥这个人吧,从前世开始就有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火气上来了就失去理智,明明平时是个条理分明会审时度势的人,可只要一觉得自己受到不公或欺负的时候,就会炸毛炸的像只好斗的公鸡一样,然后等怒火下去了之后他在一个人独自默默后悔自己的冲动。
就比如现在……
他一口气耍完了之后,还没喘完那口气的工夫,他便后悔了。
他看着眼前神色各异盯着他看的四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之后他才干笑了两声认怂道:“哈哈……我开玩笑呢……”
安静……
安静……
还是一片安静……
就在赵安哥觉得这安静伴随着他的尴尬要持续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他才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用揶揄的口气说道:
“本世子今天才知道,本世子纳回来的妾室,竟是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大才子,真是失敬……”
赵安哥:……
从这天开始,赵安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小小的北苑就变成了那四位大爷的聚点,隔那么个三两天,他们便会一同出现在他这里,讨论的话题也各有不同,有时是朝廷中的政事,有时是朝中各个大员的牵扯或矛盾,有时是张家长李家短的侯门纠葛,更有时,便是男人和男人聚在一起便会出现的带颜色的话题了……当然,无论他们说什么话题,都从来不避讳赵安哥,也不知是把他纳入了自己人的范围,还是把他当成了空气。
而他们对赵安哥的态度也各不相同,卫启岚就不说了,先说那个像只狐狸似得高明渊,他对赵安哥的态度应该是最正常的,见了面先打招呼,走的时候也会和他客套一番谢谢自己对他的招待之类的,有时也会和他询问一些医术上的知识或本朝著名文人笔下的一些诗词文章,总之,赵安哥觉得,和这个人相处的还不错。
而和高明渊相反的是,最令赵安哥觉得发毛和别扭的,便是傅堂,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带着探究,那种目光,总是时不时的让赵安哥觉得毛骨悚然,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担心被他看透一般,更何况,他和傅堂,还有那一层尴尬的关系存在。
最让人无语的的,便是那个顾少天了,赵安哥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他,他对赵安哥的态度永远是挑衅或冷嘲热讽的,几乎见面便要将他评头论足一番,今天说他土、明天说他傲,总之就是看他极度不顺眼。
就比如今天,赵安哥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当背景,完全没有要插嘴他们几个又开始说的那种带颜色的话题,不用说,每次一旦开始了这种话题,便百分之百是顾少天挑起来的,赵安哥也不知道他到底第几次听到他吹嘘自己的能力有多强这种话了,整天说的不是女人的胸就是女人的屁gu,要么就是说他前一天晚上的风流韵事……
赵安哥刚开始的时候,还总是忍不住好奇的上下打量他一番,到后来习惯了,他便也做到了另外三个人的面不改色,就静静的听他吹牛……
可是今天却似乎有些不一样,那顾少天在狠狠的把自己吹嘘了一番后,竟直直的把矛头对准了赵安哥。
只见他那其实长得很不错的脸上,此时正露出了十分下流的表情,对着赵安哥邪恶的笑了笑说道:“哎~小白脸,你还是只童子□□?”
赵安哥:…………
只听他又说道:“要不要哥哥带你去开荤啊?傅堂是不会介意的…还是……你想让你傅堂哥哥帮你开开荤啊?哈哈哈……”
赵安哥本是想将他无视到底,反正,男人间的荤话他前世又不是没说过没听过,可谁知,他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赵安哥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傅堂,却正好和傅堂意味不明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你看个毛线啊你看……
赵安哥被气了个够呛,明明每次一说到这种话题傅堂都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可一说到自己,就一个个都是看热闹的模样,赵安哥觉得自己真的快被欺负的得抑郁症了……
他心中虽没好气,可也不敢冲着傅堂发,于是,他便把火力对准了顾少天。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少天,说道:
“你说到这个,我想起了李为坚前几天那里发生的一件趣事……有一个和你一样,整天都说自己很厉害的青年前去就医,他说他关键的地方被蜜蜂蛰肿了,却怎么都不好意思把伤处亮出来给李为坚看,李为坚便对他言辞说教了一番,并告诉他,我们医者从来不会取笑病患的,那青年一听李为坚这样说,便勉为其难的把关键部位亮出来给李为坚诊断,可谁知,那李为坚说话不算话,明明说了不会笑却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那青年一看大怒,指着李为坚大骂道:“你个庸医好无医德,没看我这里都肿成小拇指大小了吗?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噗”……
“噗”……
“噗”……
从此后,顾少天再也没有吹嘘过他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