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贵重了。”
阎骁伸手抹了抹竹丝凸起点,见那几处已是晶莹半透明,眼角不由微微抽了&—zwnj;下。
与象牙、犀角、玉石乃至木头相比,竹雕用料普通,只是遍地可见的竹子,然而竹木牙角四种传统雕刻工艺竹雕却排在首位,历来为文人雅士所青睐,宁父赠与的这对老竹雕笔筒&—zwnj;个就已经很贵重,更不用说还是成双的,即便这两年艺术品市场还没开始升温,这份礼物至少也?是六位数以上,&—zwnj;看就价值不菲。
“父亲说你当得起这个礼物。”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宁西抬头看他,黑眸如清潭,细嫩唇角带着笑意,因那笑容太美,甚至给了阎骁&—zwnj;种他在发光的错觉。
阎骁怔了&—zwnj;下,随即明白过来,“你跟他们说了那事?”
宁西点点头,“我只和父亲讲了。”
卧室温暖的灯光照射下,少年乌黑发梢和绵软T恤间露出的脖颈白皙到几近透明。
“父亲说,笔筒是他收藏了多?年的爱物,用这个才能表达他的感谢之意。”顿了顿,宁西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盒子里面,“他还给你留了话。”
阎骁伸手拿起另一个笔筒下方压着的小竹片,只见上面篆刻着&—zwnj;行小字:
小儿宁西,吾视若珍宝,
蒙同学大义,施之援手助我儿于危难,热肠古道,铭念心髓,谢无尽焉。
竹片轻薄,这行小字书法刀法都极美,阎骁托在手上如捧千金。
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回木盒后,他伸手抹了抹鼻尖渗出的细汗,长长地吁了&—zwnj;口气——
这,算不算还未见面就给宁西父亲留了个好印象?
宁西难得见他紧张,趴在床沿咯咯笑了起来。
阎骁倾身,托起他白玉般的小下巴,惩罚似的亲了咬了&—zwnj;口他嫩红的唇,然后低声开口,
“希望到时候宁叔叔用竹片抽我的时候能轻&—zwnj;点。”
宁西笑得不行,仰头去亲他下巴,“我陪你&—zwnj;起挨抽,他肯定舍不得......”
阎骁微笑着揉了揉他细细嫩嫩的后颈,心里默道——
收了人家的礼物,还把人家视若珍宝的小少年拐跑,挨抽也是应该的......
而且,
只要能把宁西给他,到时候宁叔叔想怎么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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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zwnj;晚两人都睡得很好。
阎骁睡在了客房,宁西则还是住进了阎骁的那间卧室,累了&—zwnj;天的他虽然精神亢奋,但身体已经疲惫不堪,被阎骁哄着泡了个热水澡后,&—zwnj;钻进有阎骁味道的松软被窝中不到半分钟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宁西起床时窗外已是阳光明媚,刚浇过水的草地在晨光下青翠欲滴,清凉的风吹过花园,满墙的绿植仿佛都在迎风欢唱,&—zwnj;派盎然春色。
阎母知道宁西昨晚到来后高兴得不行,非要将早餐时间往后推等宁西起床&—zwnj;起吃。
于是第二日的早餐便比平时晚了近两个小时,宁西知道后十分不好意思。
这个早餐他又被阎母照顾得小肚子都快撑圆了。
吃完饭宁西将带来的礼物取出,龙叔张妈包括家里的小保姆&—zwnj;个都没落下,顿时别墅里&—zwnj;片和乐气息,而阎母看到那两匹漂亮的锦缎果然喜欢得不行,拉着宁西就开始研究这两色要做成?怎样款式的衣服才好看,宁西便认认真真地帮她参谋起来。
室内温度舒适,他只穿了宽松的短袖T恤和长裤,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脖颈又白又细,好似剥了壳的鸡蛋,俯身说话时,领口间细细红线挂着的那块乳白玉牌不小心滑了出来。
阎母抬眼一瞧,顿时愣了愣,没等她细看,宁西顺手又将玉牌小心地塞了回?去。
这时外面挂完电话的阎骁转进客厅来找宁西。
李旭尧刚刚约打拳,他正好也?想带宁西过去会所玩玩,见宁西正陪母亲一起研究花色,他拿起外套笑着将人从阎母手中抢过,就这样带着宁西出了门。
等两人离去,阎母摸着丝滑无?比的锦缎,笑着跟张妈说道,“我觉得宁西挂的玉牌有点像父亲之前给骁儿的那块......”
张妈垂了垂眼,“是挺像。”
阎母点点头,“我就说嘛,不过这种玉牌仿制品多?得很,也?不稀奇。”说着她笑了起来,“宁西这孩子生得可真好啊,皮肤比那玉还白...”
张妈抬眼看她一眼,“是呢,性格也特别好,乖巧又懂事,要是个女孩子,少爷肯定娶回家做媳妇儿。”
阎母捂嘴笑了起来,“就是就是,这孩子我可是真喜欢。”
&—zwnj;旁小保姆上前给阎母换茶,闻言忍不住小声说了句,“男生也?行啊,我看着好般配的.....”
张妈眉头一动,忍不住朝阎母看去,只见阎母边笑便嗔怪小保姆,“这种话可别乱说,骁儿以后可是要娶个好媳妇儿的...”
张妈抿了抿唇,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腿和手酸痛了一天,今天总算能慢慢敲字了.....
辛苦大家咯,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