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声娇娇,断断续续的。
那宫女自然是认出了她是奶娘,“皇上在沐浴,你先在门口侯着,等着公公传唤。”
“是,是。”
她缩着肩,答着,待那宫女退下,她才抬起一双狐狸眼,做贼似的探身往里头瞧……
那温池在皇上寝居的里侧,水声一响,她便心一激灵。
等了好久,不知何时却是发现那水声停了,她探着脖子,仔细地去听,良久都没听到动静,正心中纳闷,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海棠顿时紧张不已,但这还未动,突然听见男人冷声。
“谁?”
“啊!”
海棠一个激灵,不自禁地就叫出了声。
“奴婢海棠……有小公主之事与,与皇上说……”
“嗯?”
男人那声音低沉,冷的很。
“小公主怎么?”
“小公主…”
那海棠说着心一横,大着胆子,却是进了屋。
屋中点着烛火,摇红,诱惑的光亮,火光下,那男人雪白的衣衫,墨发如瀑,金冠束着,微敞着怀,那健硕的胸膛时隐时现,更加魅惑,也更让人面红耳赤,加之那满室的酒气……
实在是……!
“说。”
男人冷冰冰地便这一句话,语声颇是不耐,那样子却是和之前抱着小公主时全然不同,就是和她见到听到过的,和那婉贵妃在一起时也是不同。冰冷而遥远,他一句话出口,仿佛地上能瞬时冰冻三尺一般。
“是,是,皇上,奴婢想看看,小公主的小鼓是不是落在皇上的床上了……啊,是这样,小公主每日早上醒来都要抓小鼓……否则便会哭,奴婢适才怎么找不到了,怕小公主明早会哭,才来……”
“没有。”
魏昭答的冷漠。
海棠本以为他会让她去找找,不想竟然直接告诉她不在,而且全然没有那个意思……
这是……?
“是,那奴婢一会儿回去再好好找找……”
她说完却是也没有告退,反而大胆地上前了两步。
“皇上是要饮酒么?”
魏昭坐在那桌前,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落杯之时,剑眉一蹙,愈发地不耐。
“怎么?”
“呵……”
海棠笑了笑,这便又上前了几步,“让奴婢为皇上斟酒吧……”
她小心翼翼,含情脉脉地说,那心意可以说着明显至极了,然就在这时,却听那男人蓦然掼杯于桌,冷然阴鸷地道:“滚!”
“啊!”
那奶娘登时跪了下去,唇瓣颤动。
“皇上……”
那男人再度厉声冷然道:“朕说滚!”
魏昭语声一落,也没什么举动,那海棠登时吓得要磕头求饶,但这时只听“哗”两声,她那衣服前胸和后臀却是一下子都开了线,整个人雪白的大腿,□□皆是半露出来。
“嗯?”
魏昭一见,摔杯于地,额上,手臂上皆是青筋暴起。
“马上给朕滚出去!”
“啊!”
那海棠哪里料到自己会这般样子,当下目瞪口呆,傻了一般,捂住前胸,挡住大腿。
“啊!啊!啊!”
李德瑞这骤然听到女人的动静,吓了个半死,赶紧跑过来,一看这场景,可不是也傻了。
太监火冒三丈,这女人想攀高枝儿,想当皇上的女人,她真是太不知死了!
这皇宫之中干干净净的女人皇上都不碰,她这!
李德瑞当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看出了这小奶娘有几分姿色。那有姿色的多了,皇宫中的妃嫔哪个没姿色?
这奶娘太糊涂,太异想天开了。要是可以,李德瑞早就劝皇上去别的娘娘那了,但要是行,早在两年前就行了!
他当即怒着唤人,“来人,还不把她拉下去!”
“啊,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
海棠哭着呼唤连连,早已花容失色。她就是此时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魏昭气急败坏地起了身,气的呼吸粗劣。
“皇上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李德瑞声音战战,赶紧跟在皇上身后,一脑袋汗地哄着。
“奴才该死,是奴才疏忽了,奴才该死!”
李德瑞伸手便一连打了自己好几个一个耳光,“皇上,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奴才明日便安排重选奶娘,绝对不会再有这等不要脸的奴婢入宫,皇上……”
李德瑞安抚了许久许久,也不见皇上消气,这时脑子灵机一动,咽了下口水。
“皇上,这天儿越来越暖了,左右朝中也无要事,皇上出去玩两日,看看这大好山河,看看这初春的风光,正好洒洒心,岂不美哉?”
李德瑞话没说全,窝在心里还有着一句没出口,便是:看看那婉贵妃去,心情不就好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又发烧了,唉。
这个季节小宝宝好容易生病,做麻麻的注意给宝宝添衣服呀。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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