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连忙拉住他,“你不怕我?家先生啊?”
“怕啊,可是我又打不过他。”安平说。
阿烟忽然觉得“我?又打不过他”这句话听着挺耳熟的,掌中宝老是说这样的话,他说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勇往直前,躺平任操。”安平手动给阿烟比了个赞,就继续往前?走。阿烟真是服了他了,连忙跟上去。
大约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一处小院前,抬头看?,牌匾上书“棠坞”二字。
安平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那门就自动打开了。
阿烟这时拿出半个主人的姿态来,走到前头,小声说:“跟我?来吧,不过掌中宝肯定还在睡觉,我?们得小声点。”
安平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古朴典雅的小院。其实他以为会走到梦中的那栋小洋楼呢,心里有点意外。
屋子的主人并没有出现,迎接他们的是摆在庭前?的几个小竹篓和小锄头。
安平不懂,阿烟却是秒懂。
一定是掌中宝那个又娇气又懒的吃货又跟先生撒娇了!而他就只能从地主家的儿子沦为地主家的悲惨长工,小小年纪一个人被赶到山里采蘑菇!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阿烟气到昏厥,但仍不得不背起小背篓拿起小锄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回头,他发现安平也背着背篓跟在他身后。
“你跟来干什么?看?到没,出门左拐就是温泉。”
“朋友,看?来你混的不咋地。”
“要你管!”
“今天吃小鸡炖蘑菇吗?”
“吃十全大补汤。”阿烟恶狠狠地压低了声音说:“我?要给他们搞点羊腰子回去,好好补补肾。”
安平提醒他:“这里没有养羊。”
阿烟斜眼:“你懂不懂什么叫幽默?”
“不懂。”
“……”
许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他一看?时间就知道糟了,火急火燎地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傅西棠从外头进来,他一边往浴室里冲,一边埋怨道:“傅先生怎么都不叫我,今天剧组得开天窗了。”
许白是男主角,戏份很重,他不去,今天林子里的戏根本拍不了。
傅西棠走过去,倚在门框上说:“放心,今天拍摄场地出了点小问题,停工了。”
“停工?”许白愣住,而后怀疑地看向傅西棠。
傅西棠看?着他头顶那撮摇晃的呆毛,眸中带上了一丝笑意,说:“现在所有人都在度假村快活,导演出钱,你嫌闷的话可以过去玩一会儿。”
许白登时挑眉,“导演出钱,傅先生买单吧?是不是花了很多?”
傅西棠:“你想知道吗?”
“不想,我?会心疼的。”许白故作肉痛。
“这么小气?”
“是啊,我?小气死了。”许白说着,叼着牙刷转头看着傅西棠,忽然放松下来靠在大理?石台面上对他勾了勾手。
傅西棠走过去,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吧唧一口亲在他脸颊上,留下一团薄荷味的牙膏沫。
许白开怀,傅西棠无奈。等到他把嘴里的牙膏都吐掉,将他镇压于梳洗台上,亲到他讨饶为止。
“好了好了先生,我?错了、错了……”许白喘着气,双腿发软。
最?后,他是被傅西棠一路从卧室背到庭前?的,拖鞋也?不穿,直接坐到藤椅上,懒洋洋地喝着热茶吃糕点填填肚子,等待晚饭。
直到阿烟和安平背着小背篓满载而归,许白才忽然想起来——在他那个男友力爆棚的生日计划表上,今天应该由他来做一顿爱心晚餐。
但是考虑到他自己是个厨艺残废,所以为了傅先生的人身安全,许白提前让学长准备好了吃火锅的一应用具、底料以及各种香料。而他自己只要切切菜,把菜放进去煮就好了,如此机智,许白都忍不住为自己点赞。
可这点小心思?,似乎已经被傅西棠看?穿了。
许白摸摸鼻子,把目光转移到安平身上,明知故问道:“阿烟,这是你朋友吗?”
阿烟硬着头皮跟他唱戏,“是啊,前?两天刚认识的。”
说完,阿烟转头看?向安平,想让他过来打招呼。结果只见眼前一花,安平已经站到了许白面前,像是领导人会晤一般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好,我?是安平。安河的安,平安的平,我?妈是你的粉丝。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请一定给我?签个名。”
阿烟:“……”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苦短,及时留评,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