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在边疆长大,风吹日晒,上阵杀敌,二十岁的年纪,有一身健硕的好身材,麦色的肌肤,审美和京都的风流才子儒雅文人风完全不一样,不过也格外惹眼。
魏家向来好容颜,即使在大牢里呆了这么多天身形稍微消瘦了,依旧显得那样不屈,铮铮铁骨依旧傲然。
不亏是开国帝王,闻卓想着。
他现在这幅身板,脸长的跟孩子时代,即使十六的年纪了,看着和十来岁的孩童一般无二,或者看着脸还更嫩。
“罪臣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魏修远沙哑着声音,脊背弯曲,拉着铁链重重的给帝王叩了个头。
闻卓听着他那声音就知道那一声嗑的极重。
闻卓宛如打量着一个新奇物件一样,观察着地上看似虔诚的青年。
青葱似玉的五指往前一点,如同打量一个新奇物件一样,“原来你就是魏小将军,平身吧。”
帝王下令了,魏修远直起腰背,眸光却盯到了帝王的脚上。
因为午睡脱了鞋袜的闻卓两只脚丫子白嫩至极,就跟那嫩豆腐似的,又?白又嫩,察觉自己目光放肆的魏修远赶紧收回了视线。
闻卓没有在乎那么多,“给魏小将军松绑。”
宫人给魏修远解开镣铐的时候,闻卓穿好鞋子已经走到了魏修远的跟前,目光打量着他,带着一丝讽刺又似乎像找到了一个新奇物件。
他的指尖挑起魏修远的下巴,魏修远冷峻的脸暴露出来,落入闻卓眼中,带着些许狼狈,长发也有些凌乱,不过此人一如既往的带着魏家特产铮铮铁骨般的气势。
魏修远也不的不和帝王对视,他眼神看似飘忽,不落到帝王身上,不解其意,“陛下……”
“嘘!”闻卓似乎被惊扰到一般,用手指比了一个消音。另一只手捂住耳朵,“别说话,吵闹的慌。朕不喜欢过于吵杂。”
魏修远点点头,闭嘴不再言语,他直挺挺的跪着,等着这位看似幼稚实则心狠手辣的帝王接下来的举动。
闻卓站着饶着他走了一圈,才缓缓用平静的语气说着,“京都三日倾盆大雨,朕听说是因为朕错误抉择降下的天罚。朕心情极为不愉。”
“听说魏府传出‘帝王昏庸’之言,是魏小将军口中之言。魏小将军可是好大的胆子。如此非议君王,居然还有贼子敢宣扬大雨是天罚。”
闻卓的手撑着魏修远的肩头,明明帝王的声音很冷淡,可周围的宫女太监却听出了帝王此刻压抑的怒火,不少宫女腿肚子已经在抖了。
空气当中愈来愈凝重的氛围,让魏修远迫切想要说些什么,更何况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面见圣上的机会了。
闻卓好像在兴师问罪。
“陛……”魏修远刚起了一个头,吐露了一个字,闻卓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并且再次重申,凶狠的说着,那飞扬跋扈的眉眼,就好像一个熊孩子一样,“闭嘴,不许说话,朕还不想绞了你的舌头,毕竟那样就不好玩了。”
捂住他嘴的这双手极为的细腻白净,魏修远来不及欣赏。
面对帝王明显的暴戾情绪,魏修远只能再次点了点头。
帝王才满意的收回手,脸上挂着一个憨憨的笑?容,面对那张精致乖巧的脸蛋出现的这抹格外纯真的笑?容,还是特别的应景,闻卓的手往旁边一递,自有宫女上前拿湿手帕仔仔细细把帝王五指擦拭一遍。
不过刚刚帝王的狠辣之语和帝王此刻格外纯真的面目一点也不匹配。
“魏家真是好家教,岂敢妄议君王,哦,对了,魏家似乎还通敌叛国。如此可诛九族的罪过,居然降下天罚,朕可是很动怒肝火,太师似乎也因此劳累告假,魏小将军,事因你而起,你说,朕在如何处置你们。”
边说着,闻卓重新坐回软榻,并且已有宫女送上来一个水果盘子,闻卓捏着一颗切成块的果子,送入口中,一般带着坏笑目光灼灼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问道。
魏修远听着帝王的指责,头重新重重的磕在地上,“臣知罪,可罪臣家人并不知臣妄议君上。魏家通敌叛国更是无稽之谈,魏家几代为圣凌驻守边境守护陛下及其百姓安危,绝无叛国之说。请陛下明察。”
魏修远的竭力的把魏家的冤屈说出来,并且要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
“罪臣该死非议君王,死不足惜。可魏家满门皆无叛国,此乃栽脏陷害,恳请陛下明察还魏家一个清白。罪臣愿以死谢罪。”
“呵,那岂不是朕昏庸才判错案,天罚也是因为朕而已?那朕倒要看看,天罚是真是假。要是有人居心不良散布谣言,君王发怒,魏家可就是罪加一等。”闻卓一声冷哼。
闻卓的话听着蛮不讲理,魏修远的眸光越发黯淡,垂着手已经微微握拳,似乎在忍耐内里情绪巨大的起伏带来的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闻卓:无理取闹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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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可能把闻卓的前身写的太坏……这咋整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