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看来这还真能?看出点内容来,那冷面镰刀何止是从小?压着他,就差用镰刀扫了?他的脖子了?,他连连点头:“这位女道长所言甚是,俺确实只?有一个哥,他性格凶了?些,小?时候净使唤俺干活。”
女人已经从刚才的邻居大姐脸,换上了?高深莫测的半仙脸:“这人的兄弟姐妹、平生依靠,还有官运财运啊,其实在面向和骨相上全能?体现出来,你是有官相,可眼前有挫折,短时间内过?不去?;可你也?还有其他相貌,应该还有一条路走的通,让我仔细看看啊?”
假书生刚才脸皮被?冷水□□了?一顿,之后没让擦就被?迎着山风吹了?半天了?,变得又红又有点粗糙,再用怎么也?洗不下去?的深色胭脂画了?画,还真是挺像刚刚尝到?了?人家冷暖沧桑不得意?的倒霉样,不过?也?不能?让这女人盯着看太久,免得露出了?马脚。
孝严伸出脏兮兮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面有苦色道:“女道长,当官要?先中举,可是俺这今年春天没中啊,其他一条生路怎么才能?看出来?您指点指点,要?不俺饭都难吃上了?。”
他也?没撒谎,今年春天他没去?考试,当然也?不会金榜题名了?。
女道士就在等着他这一句话,面有难色的说道:“大兄弟,按理说我也?是半个修行的人了?,不应该随便泄露天机,要?不你把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帮你看看?不过?你也?得给我点赏钱,一两个大子都行,要?不空口说出去?,是我们这行当的忌讳。”
孝严用尽全身力气,才制止住了?两条腿紧张的想往中间贴一贴的小?动作?。
他这些天一直在想,这修行的人就挑八字纯阴的人下手,是怎么知道这些人的生辰八字的呢?以为可能?是道行高深,望气所得,可他也?学一些堪舆之术,知道就算是望气,也?难以一下子过?于精准,难道世外的高人与众不同?
而今看起来,确实想多了?,外出拜山的人,基本上心中对于神仙鬼怪是相信的,容易信任江湖术士,如果一两个大子儿就能?算一卦,那简直是白来的一样,而且再加上打卦的是女人,大多数人会没什么防备的把八字说出去?。
只?要?八字出了?口,到?底适不适合修炼,会不会被?当做猎物,也?就是显而易见了?。
如果八字纯阴,还是孤身前来的外地?人,那简直是最好的下手对象——丢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找;就算所有人找也?是外地?来的,对当地?不熟悉;找也?找不到?这么一个女人。
孝严心下答案有了?七八分,不过?他办案的时候向来细致稳妥,刚才想了?这一堆也?只?是在一瞬之间,当即一副憨憨的感激涕零的样子:“大姐,这一两个大子儿也?太少了?,寺庙门口算一卦,也?不是这个数,俺心里过?意?不去?。”
女人带着当地?女人的朴素,一扯嘴角“哎”了?一声:“大兄弟说啥呢,一辈子谁没个为难的时候,大姐能?挣你钱吗?你说说看,自己生辰八字知道吗?”
事出突然,孝严觉得如果瞎编一个也?不行,倘若这女人是修行多年的老妖怪,还是会望气的,他身上就带着那么个红颜命薄的气场。
想到?这里,他将自己的生日?,加上岳九出生的时辰报了?出去?:“俺出生在庚子年阴历七月十五,辰时。”
眼尾余光扫到?了?这女道士嘴角和手指同时微微的动了?动,眼神也?在片刻中流露出了?那么一点印证了?心中想法似的小?得意?,他心中有些悲哀,看来确实自己是块八字纯阴的肥肉,这对面的老狐狸得费了?多大力气才能?压住心中狂喜,保持不喜形于色啊。
女道士伸出右手,天乾地?坤的有模有样的掐算了?起来:“大兄弟,你命不错啊,出生的时候家里还是挺好的,就是好像不是靠山强的,敢问一下令尊令堂还在否?”
孝严心想,难道是冒用了?岳九出生的时辰,岳九是个克父母的?他当即顺着杆往上爬:“俺小?时候父母就没了?,后来是俺哥养大的。”
女道长一副果然如此的高深莫测样,又装模作?样的说了?半天,什么卧室的床头要?摆向西南、家里多养几个禄根——也?就是冒了?芽子的生姜镇宅、最好在外间屋养条金黄的堕龙——俗称泥鳅来增加运势。
说的假书生孝严连连点头,这些玩意?儿他全捅咕过?,自己的卧室和岳九隔一段时间就像换阵似的倒腾一下子,确保小?龟仙儿一直在阵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