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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2 / 2)


贺戎川缓缓仰头,墨色穹空散布着微茫星子,只身上浸了温热泉水,别处尽是凛凛寒意。

他双唇数次开合,终吐出一句:“你过来。”

池奕很听话,往他那边挪了一点,却仍保持在一米之外。

“再过来点。”

这回池奕犹豫了一下。算了,钻进主角光环,脱离暴君带来的恐惧,也许还能好好洗个澡。他索性坐过去,靠在贺戎川舒展的手臂上,对方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池奕大学时在公共澡堂洗了四年,早就磨练出了不穿衣服跟人待在一起毫不尴尬的技能。可这次,他随意往身边一望,还是有点脸红心跳。

平时衣服宽袍大袖的看不出来,这人身材居然这么好……

腹肌沾着水珠,腰背隐了刀疤,宽肩窄腰,满满的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差点把池奕熏个跟头。

池奕现在就有一股冲动,坐到贺戎川腿上,给外面几个太监表演一下皇帝和他的男宠在浴池里该干的事。

不过……还是算了,脸皮没那么厚。

贺戎川若无其事地往身上舀水,池奕就抢过水瓢敲他脑袋,“你不用替我瞎操心,名声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乎。历史无数次证明,皇帝喜欢睡谁,谁就要被天下人口诛笔伐。——天下人不懂伟大的爱情啊!你都不喜欢你的妃子们,四舍五入咱俩还是彼此的唯一啊!”

“等任务完成,我离开皇宫,要是被骂得混不下去了,我就利用我的臭名声,以咱俩为主角写话本……哦不,画春宫图,靠版税我也能活下去。”

池奕说完,见贺戎川靠在石头上,闭着眼,唇角微微勾起。

他挪过去给那人捏肩,“你现在这个表情,就让我想起一个成语:酒池肉林。以前我就觉得你是那种暴君,你想象一下,你泡的不是温泉而是酒,周围树上挂满肉,一群裸体美女在你身边,像这样……”

捶肩的手沿胳膊滑下,与他十指相扣,池奕凑到他面前,仰起头软软地说:“陛下,不如就在这里幸了奴家吧。”

池奕自己都觉得羞耻,说完就缩回去装作无事发生,认真洗澡。无意间往那边瞥一眼,贺戎川的表情仍是惯常的阴郁,但是……

这货洗个澡怎么还起生理反应了?!

自己说骚话他不应该听不见的吗?!

震惊之后,池奕冷静思考,系统说了,自己只是被忽略了,而不是真的不存在,所以自己碰他,他的身体是有知觉的。

但是这也太敏感了吧,自己真的只拉了一下他的手啊。再说了,他知道碰他的是谁么?把自己当成他哪个旧情人了?

池奕吓得不敢在他身上乱摸了,这要是给人整出点什么冲动,他又不肯睡他的老婆,还不得憋死。

正胡思乱想,旁边传来哗啦水声,贺戎川站起来面对他,身子前倾,手撑着岸上的石头,将池奕压在身下的水里。

蒸腾白雾里,那人湿湿的乌发遮住半边冷峻面容,发尖滴着水,在池中漾开涟漪。从额头落下的水珠,盘桓过锁骨旁隐约的疤痕,淌下胸腹分明的轮廓。

池奕感到一股天然的压迫,这人什么也不做,就站在那里,就弄得他呼吸不稳、心跳加速、几乎窒息。

他紧闭着眼,不断告诉自己贺戎川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接着便感到身上被泼了水,睁眼,那人将一瓢水从肩膀浇下来,就全淋到了他身上。

嗯,绝对不是故意的。

贺戎川浇完一瓢,起身坐去远处,朝外头叫:“王禄,找个会搓灰的,力气大的。”

池奕听说他要搓澡,以为他把自己忘了,赶紧游得远远的藏进水里。

很快,王禄带了个体格健壮的太监进来,贺戎川用下巴指了指只露出个脑袋的池奕,“给他搓,他有些日子不曾沐浴,身上积灰,要用力。”

池奕一脸懵逼地被从水里捞出来,那太监坐到他身后伸出魔爪。于是他如同案板上的鱼,被刮鳞刀残忍地刮去鱼鳞,顺带□□皮下嫩肉。

呜呜呜……还是免不了被暴君剥皮的命运。

走出玉泉池的时候,池奕浑身上下都在疼,杨顺扶他一把,他嗷地惨叫一声,苦着脸问:“你们这里搓澡都这么狠的吗?”

杨顺道:“通常不这样,刚才不是陛下吩咐,要力气大一些……”

池奕欲哭无泪,这又是怎么惹到他了啊!

“陛下去哪了,回征怀宫了吗?”

“没回,方才走时,王禄说是要去御花园转转。”

池奕皱眉,这大晚上的,去御花园干啥?

“走,咱们去看看他。”

出了玉泉池,池奕往有人声的方向寻去,在一片空地上找到了练剑的贺戎川。

“刚洗完澡就运动,不是白洗了么?”池奕饶有兴味地旁观,他之前见过贺戎川射箭,也见过他和刺客搏斗,但那时候总觉得他带着些庄重威严,似乎是在礼节性地杀人。

可现在,贺戎川的动作颇为慑人,每一剑都用足了力气,似乎要把人往死里砍。

池奕还是第一次欣赏到如此精彩的剑术表演,直想给他鼓掌,反正砍的也不是自己。

然而下一刻,那把剑就刺向他——

若刺下去,那把剑可以直直穿透他的心脏,池奕不会武功,毫无反抗之力。

停下来时,剑尖已抵在他胸膛。

他能感受到剑上的力道,不是在吓唬人,是真的马上就能把他捅死。

贺戎川动作僵住,握剑的手在抖,锋利的目光让人毛骨悚然。

凉风吹落枝丫上最后一片枯叶,淡薄星光照不亮无边长夜,却爬上剑身,映射出尖锐寒芒。

在恐惧的驱使下,池奕稍稍后退跪在地上,低头认错,尽管他并不知道错在哪里。

贺戎川收剑,嗤笑一声,话音冷厉不减:“跪着就是恭敬了?”

池奕快被他吓出心脏病了,吞吞吐吐:“那要不,我……趴着?”

玄铁剑身在空中挽了个花,劈断道边一株瘦木,贺戎川气息粗重,一字一句道:“池奕,朕都给你记着。”

说罢,将剑重重往地上一抛,转身离去。

池奕莫名其妙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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