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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海底针(1 / 2)


命运与时?光是最无情?的尴尬刀,当年他们三姐妹未嫁时?,即便有小女儿间的嫉妒心,但也不会闹到?如斯地步。她与华依柳两人,本该是相互帮衬的姐妹,结果却变成?心中有膈应的尴尬人。

华夕菀眯眼靠着车壁养神,突然马车停下,她皱了皱眉,这里?乃是城郊,王府的护卫为?何无故停下马车?

护送华夕菀出门的侍卫长看着官道中间躺着的年老夫妇,面上露出警惕之?色,挥手让手下护卫住马车后,观察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官道两旁草木茂盛,若是有人掩藏在内,极难被发现。

“你去看看。”让一位平日办事稳妥的侍卫上前,侍卫长的手已经放到?了刀柄上。

躺在地上的那对“老夫妇”见王府的人不中计,突然暴起朝他们走来的侍卫刺去,谁知这个侍卫早有准备,一枚袖箭飞出,把?其?中一人当场击杀。

“列阵!”侍卫长听到?四周草木丛中簌簌作响,心中大感不妙,待盾兵上前,果见十几?支箭羽朝这边飞来,他回头看了眼纹丝不动的马车,转身?跳到?马车的车辕上,死死的守住了车门,不让任何歹人靠近马车门。

“头领,这显王府的亲卫太过?勇猛,我们的攻势对他们不起作用?!”

“用?火攻,我就不信这么大的阵仗,显王妃一介女流会不惊慌失措,只要她乱了阵脚,这显王府的侍卫再厉害也没用?。”

亲王妃乘坐的马车乃是精铁为?璧,精钢为?顶,普通的箭矢根本没法穿透马车,但若是用?火攻,就能把?马车里?的人逼出来,到?时?候再下手也不迟。

正当王府的侍卫以为?歹人久攻不下会撤退时?,谁知草丛中竟再次飞出几?人,用?命博一把?,也要向马车上泼东西,有侍卫被泼了满身?,一闻才察觉到?不对劲,这竟是油?!

“大家小心,这些人想纵火!”

随华夕菀出来的白夏与红缨面色微变,弯腰抽出藏在腿间的匕首,神情?十分凝重。这时?白夏注意到?一名王府侍卫且战且退,离马车门越来越近,眉梢微皱,当下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开?这位侍卫,侍卫猝不及防的摔倒,竟掉出两个火折子。

站在车辕上的侍卫长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动作,这个侍卫就被白夏一刀割了喉,利落的动作让侍卫长半句话也说不出。

“小心一点,若不是心腹之?人,不能让他们靠近王妃。”白夏瞥了侍卫长一眼,掏出手绢擦去匕首上的血,又退回了原位。

我乖乖的亲娘,王妃身?边养着的都?是什么样的丫鬟,这手段这心性,也太辣了些。侍卫长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心里?确实咂摸起来。

忽然他听到?身?后马车门拉开?的声音,忙回头看去,只见一只穿着珍珠绣花鞋的脚伸了出来,他愣了片刻,忙道:“王妃,请你……”

“刺客想利用?火攻把?我逼出来,我又岂能不顺他们的意,”华夕菀抓紧手里?的吹毛可断的宝剑,利落的跳下马车,然后道:“身?上有油的侍卫速速脱下外袍,遇火不可硬拼,躲开?为?妙。”

在场的侍卫顿时?红了脸,他们都?是些粗人,当着娇滴滴的王妃与婢女脱外袍,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情?况紧急,大敌当前,诸位不必在意俗礼,”华夕菀拔出剑,把?剑鞘扔到?一边,冷笑,京城关于她的流言不少,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可惜这些人唯一不知道便是她这些年在外祖家习得卢家祖传的剑法,虽不至于天下无敌,但是大敌当前用?来御敌还是够用?的。

“王妃。”白夏与红缨退到?华夕菀身?边,白夏冷着脸道,“这些人明显是有预谋的,我怀疑堂小姐与此事有关。”

华夕菀叹息一声,看了眼四周的护卫,这是今天早上她特意带到?身?边的护卫,他们每个人都?是精挑细选,就是为?了预防出现这种事。

如今京城里?各势力为?了争夺皇位,已经暗潮汹涌,她又怎么可能全无准备的出门,别说去见早与她有嫌隙的华依柳,便是回娘家她都?会带足护卫。

现在这些藏在暗处的人终于忍不住出手,她想起离开?道观时?,华依柳说的那句“路上小心”,还有那看不清表情?的脸,叹了口气。

谁也没有想到?传闻中倾国倾城娇滴滴的显王妃竟然用?剑,当第一个刺客倒在显王妃剑下时?,不仅是刺客意外,就连王府侍卫也是极为?惊异的。

从刺客惊异的表情?上来看,这些人是不知道华夕菀会用?剑的,若华依柳真的恨极了她,为?何又没有把?华夕菀会武一事告诉幕后之?人?

华夕菀似是想到?了什么,叹口气,回头看了眼道观的方向,然后握紧了手里?的剑:“既然他们敢来,自然就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道观中,华依柳坐在阴影处,看着窗外的阳光,扶了扶鬓边的细碎头发,然后对身?后的丫鬟道:“几?时?了?”

丫鬟担忧的看着她,小声道:“已经快午时?了。”

“想必她已经回到?王府了吧,”华依柳起身?走到?铜镜前坐定,仔仔细细的为?自己描好妆,在自己额心描了一朵艳丽的桃花,仔细端详后扭头问丫鬟,“好看么?”

丫鬟怔怔的点头。

华依柳苦笑,把?一支金蝶步摇插在发间,看着镜中的自己道:“我这辈子从没有让自己做主?过?,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做一件事,结果所有人都?认为?我是错的,到?最后连我自己也觉得心虚了。昔日我自认为?比三妹贤淑温婉,她自小被大伯一家娇纵着长大,除了一张脸便处处不如我。到?了现如今我才知道,她比我强过?太多,女人不是绣活好,温婉可人便是赢家,她比我强的是心性。”

当初被送到?道观,她真是恨不得华夕菀立刻就去死,可是真当有人找上她,需要与她联手算计华夕菀时?,她却发现自己其?实不想华夕菀真正丧命的。

她能做到?自己想要却无法做的事,她能得到?自己想也不敢想的东西,她能过?上自己此生连梦也不敢梦的幸福日子,她嫉妒华夕菀,嫉妒得发疯,可是却怎么也忘不了当日她听到?华夕菀为?了她堵在夫家大门外时?的感动。

她纵然百般怨恨,可是却也忘不了当初华夕菀为?她伸出援手时?的温暖,所以在最后关键时?刻,她对那些人撒了谎,只说华夕菀在府中被家人娇惯得十分骄纵,并没有多少特别。

不能坏得彻底,却又心性狭窄,她这一生,从出生开?始,或许就是一场笑话。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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