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烂了心肝的人,竟然将她扔在了一个男人的床榻之上。
或许,也该慕书雪倒霉,昨日昏迷的她被送入青楼之后,老鸨本来将其安排在后院,待年纪一到再去接客,
谁知,昨夜竟来了个出手阔绰的老爷,非要未开苞的姑娘,给了足足的银票,那老鸨见钱眼开,可是一时也犯了难,她们楼内的姑娘都已经开始接客,暂时还未有适合这位老爷的人选,
这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这样的姑娘。
还是老鸨的随从,提醒了她后院刚刚送来的女子。
老鸨眼前一亮,这位爷只说要未开苞的姑娘,可并未说年纪大小。
于是,老鸨为了那不菲的银票,就把慕书雪泼醒,又喂了助兴的药,送进了那位老爷的房内。
之后那位老爷可是尽了兴,可把慕书雪糟蹋了个够,慕书雪意识清醒之后,越想越怒,她曾经可是圣都城的才女,美貌双全,如今却被年纪犹如她父亲般的男人糟蹋了。
慕书雪再次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顿时对那师徒几人也怀恨在心,若她不戴着人皮面具,说不定她也不会被人糟蹋,毁了清白,
如今银票与书信皆不见了踪影,慕书雪不用想也知是被那老鸨翻了去。
她侧头看了看睡在身侧的男人,顿觉恶心的不行,心中升腾起怒气,如今她只有一年的活命,此仇不报等待何时,眸中顿时染上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阴鸷,她忍着身上的不适,起身穿好衣衫,将面上的假面揭下,露出那满是疤痕的面容,整个人看上去狰狞又恐怖,慕书雪将假面收好之后,又翻了一遍男人的衣衫,翻出一沓银票之后迅速装入自己的袖袋之内。
而后又望了一眼床榻之上正在酣睡的男人,双拳紧握,眼中升起一丝杀意,内心做了一番争斗之后,这才颤抖着双手,拿起了桌面之上花瓶摆设,这房间之内也只有这个小花瓶趁手,慕书雪闭了闭眸,稳了稳心神,而后疾步来至床榻之前,朝着床榻之上的男人砸了过去,
危险来临,男人似有所感,顿时睁开了双眸,还不待他做出反应,只觉眼前一黑,‘嘭’的一下,花瓶碎了,男人顿时被砸的两眼昏花,
即便慕书雪使出了全身的力道,依然没有让人砸晕过去,一来慕书雪被折腾了一夜,本就没有多少力气,再者她身子本就没有好利索,谈何更大的力气。
男人被砸的两眼昏花,顿时气恼不已,忍着头昏眼花的不适,坐起了身子,晃了晃头,欲要将慕书雪抓住,
慕书雪见没有将人砸晕,一时也慌了神,眼睛瞥见花瓶的碎片,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勇气与力道,抓起尖锐的瓷片,而后朝着还晕乎着的男人脖颈而去,那尖锐的瓷片并未割破男人的咽喉,却划开了男人的大动脉,男人脖颈处顿时鲜血真喷,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男人也没想到面前柔弱的女孩竟然如此大胆,此时的慕书雪披头散发,男人还未发现对面女孩的面容已经发生改变,
人在生死关头,也顾不得其他,男人赶忙捂住不断喷血的脖颈欲要出门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