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旁人均已出去,就连王公公也去御书房门外候着。
随后看向跪在地上宁谷主,语气微沉,“说吧,到底如何?”
宁谷主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说,这种脉象,他不相信太医院的御医们把不出来。
宁谷主哪里知道,自从取完蛊虫之后,皇上顿觉身体舒畅,再加上之前方道长说,只需多加调理便可,还未让御医们前来请平安脉。
皇上见他如此这般,立马脸色阴沉,威严道,
“说,若不实话实说,朕现在便摘了你的项上人头。”
宁谷主慌忙磕头,“皇上,草民现在就说,若草民言辞惹怒了皇上,还望皇上饶草民一命。”
皇上语气愠怒,再次威严道,“说。”
宁谷主咬了咬牙,他行医数十载,从未欺瞒过病患,即使皇上,他也不想欺瞒于他,若怪罪就怪罪吧,于是缓缓抬头,望向皇上,小心道,
“皇上,您近日是不是中了蛊,而且刚取出蛊虫不久?”
皇上眼中有一丝震惊,他没想到宁谷主通过把脉能知晓他身中蛊毒一事。
宁谷主继续道,“皇上有所不知,这蛊毒对龙体伤害极大,如今已伤及根本,不知皇上中的是何蛊虫,为何皇上的龙体如今是加速衰败之中。”
皇上瞳孔微震,眼中皆是难以置信,怎会这样?那方道长不是说只要细心调养便可吗?
身体衰败?不就是很快老去?那他的寿命呢?
皇上声音有丝微颤,询问道,“然后呢,朕还有多久?”他可是比谁都希望长寿之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突然。
宁谷主再次咬了咬牙道,“皇上,若细心调理,还可......两年之久。”宁谷主最后一句,几乎细若蚊声,但皇上还是听了清楚。
皇上闻言后有一瞬的愣神与恍惚,似是不相信,又似是非常困惑,怎会这样?
宁谷主说完之后就跪趴在地上,不敢再言语,等皇上处治,谁知皇上竟没了声音。
良久,皇上双眼放空,声音极其平淡,继续问道,“朕中的是情蛊,取蛊虫的道士说,朕只要细心调理便可,为何与你说的大相径庭?你们到底是谁在欺骗朕?”
宁谷主闻言,眉头紧皱,按理说情蛊不会让人加速衰败之气,取出蛊虫细心调养便无大碍,那道士所言非虚,那为何又如此脉象?
他们并不知,单独一个情蛊,确实取出来并无大碍,但是这个蛊虫当时饲养时,那二长老本来就有些偏差,造成这情蛊又不同于其他情蛊。
再加上之前皇上与那冯美人,皇后娘娘在那狩猎晚宴当晚,刁难过慕凤烟,慕凤烟当时气急并给他们一人一粒药丸,慕凤烟只是想让皇上不举而已,若那冯美人失宠了,看她还嚣不嚣张。
只是谁能想到,那药丸与那蛊虫的毒性相遇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蛊虫取出,那失衡的毒性再次发生转变,谁也未曾想到竟然加速了皇上体内五脏六腑的衰退之势。
或许......连慕凤烟也未曾想到。
宁谷主闻言皇上言辞,心惊,连连磕头,“皇上,草民并未欺瞒皇上,就算皇上取下草民的头颅,草民还是那番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