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荣惜聊起过江律,知道对方是荣经年的得意门生。
当年是因为荣经年的资助,江律才有机会,从偏僻贫穷的小山村走出来。
二人的关系胜过师徒,更像是父亲和儿子。
一个将荣经年视为父亲、老师一样的人,四年不曾回来给师长扫过一次墓,只是因为自责?
宁慎觉得,这个道理有点讲不通。
墓碑前。
荣惜取出湿巾,仔细帮着荣经年把墓碑擦拭干净,一边低声倾诉。
“你也看到了,其实……
宁慎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他不是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他对我很好。
……
您以前常说,要是将来我找男朋友,一定要带回来给您看看。
这次我带他过来,就是想要让您看看。
我挑的这个男人,您还满意吗?”
原本,荣惜还努力控制着情绪。
说到最后这句,她终于忍不住红了眼框。
“宁慎说,您一定最希望我幸福。
二叔,你放心吧,我们的乐团刚刚拿到奖,过些天还要去维也纳演出……
你向您保证,一定好好活!”
宁慎远远看着她的样子,加快脚步走过来。
变身扶住她的肩膀,将手帕递给她。
“等过几天,我们来给二叔敬杯酒。”
荣惜点点头,接过手帕拭拭眼角。
“我们走吧。”
今晚,荣宁两家约好一起吃饭,商量二人订婚的具体细节。
他们可是主角,当然不能迟到缺席。
下山坐到车上,两人很快就离开墓地。
餐厅是宁老太太亲非安排的,宁老太太亲自经营的一家私房菜馆。
荣惜走进去的时候,宁老太太正站在雕梁画柱的廊道下,亲非向大厨交待今晚的菜色安排。
宁家大儿媳和二房夫妻都在旁边,宁悦辰、宁悦霖、宁悦欣三个孙子孙女也是无一缺席。
“这可是我第一次请人家荣人家吃饭,菜色也不许有半点闪失,口味上也偏清淡些,忌口的东西尽量不要有……”
说到这里,老太太斜一眼众人,语气少有的威严。
“所有人,都给你机灵些点,要是把我儿子的毁事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宁老放心,我们一定把荣家人招待好。”
“是啊,宁老,您就放心吧。”
……
站在阶下的经理和大厨、领班……
一个个忙不迭地答应。
二房一家四口心头有些不屑,脸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半点。
“宁姨!”荣惜远远看到老人家,加快脚步笑着穿过廊道,“都是自己人,您不用这么费心。”
看到她,宁老太太立刻露出和蔼的笑容。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第一次请亲家吃饭,可不能出差错。快……”她向经理招招手,“把菜市给小惜看看,那个菜你不喜欢啊,咱们这就换。”
“不用,宁姨准备的菜我都爱吃。”荣惜笑道。
“恩,就是我们小惜最懂事。”宁老太太牵住荣惜的胳膊,“上了一天学累了吧,快去里面坐,茶水点心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宁慎就向几人摆摆手,众人会意,退下去开始准备。
刚聊没几句,一句领班就小跑进来通知,说是荣家的车到了。
荣惜一再阻止,宁老太太却还是坚持起身,一路迎到大门口。
老太太亲自出面,宁家其他人敢不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迎出来,将荣家夫妻和荣御、荣瑾四人迎进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