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起先还?不理解什么?叫做‘人也是筹码’,随后立马懂了。
每一张赌桌上都没有筹码。或是玩牌,或是俄罗斯转盘,什么?玩法都有,但是筹码全都不统一。
盛明楼牵着姜月的手,时不时在开局的赌桌旁停下。
这一桌赌得很小,筹码肉眼可见:一枚蓝宝石钻戒,和一串天然黑珍珠项链。
比的是大小,一张牌定输赢。
而隔壁那桌堵得则大很多,也是比大小,但是筹码是十万美金,完全是烧钱玩法。
来来去去,盛明楼都是在她在最外围的赌桌上走来走去。筹码都是钱或实物,看没两局姜月就腻了:“就这样啊?”
盛明楼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还?想看看别的吗?”
说罢,他的目光看向深处的一扇门。大门紧闭,门旁站着两个保镖,西装革履,戴着墨镜,似乎还?有配枪。
“不会有什么?黑市交易吧?”姜月担忧。
有钱人的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
“想太多了。”盛明楼捏了捏她的指尖,轻声说:“虽然是私人游轮,但我们现在还在欧洲境内,违法犯罪的事情是禁止的。”
姜月疑惑:“那你还?说人也是……”
盛明楼没答,牵着她的手走向大门。
不出意料,守在门外的保镖拦住他们的去路。盛明楼迅速说了句法语,好像是什么?交接的暗号,保镖便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门后面的赌场更大,而且装修更豪华。
但是很奇怪,外面的赌场还能看到肉眼可见的筹码,里?面的人却好像只是单纯娱乐一样,什么?赌注都没有。
盛明楼换了个手势,和姜月十指相扣。
姜月也注意到了,感?到很莫名。
从刚刚进场到现在,盛明楼手上的力?度越来越紧,没有一刻是松懈的。
“来。”盛明楼说。
话音刚落,他带着姜月走向右手边最近的一张赌桌。
他们一靠近,桌旁所有人都在打量姜月。惊讶、欣赏、甚至是琢磨的表情都出来了,像是在估量一件商品。
可当看到盛明楼和姜月十指紧扣,赌徒们立马收起下流的眼神,眼光重新回到赌桌上。
姜月刚想回头问,却见盛明楼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行吧。
她只好自己默默观察。
这一桌赌的有三个人,无一不是男性,而且身边还?站着女人。抽牌期间,男人还?会轻轻抚摸女人的腰部,或是伸到更隐蔽的地方。
额,难道他们是在……?
三张牌,算总和,大的赢小的输。
抽完牌三方同时摊牌,是一个法国人赢了。
确定赢家后,其他两个赌客身旁的女人主动走到法国人身边,十分暧昧地撩了一下对方的脸。
紧接着,法国人起身向其他两名赌客鞠躬,拥着三位美女走了。
姜月颇有些诧异,这是……?
盛明楼稍稍偏过头:“走吧。”随即牵着她离开赌桌。
“他们是……?”姜月委实不解。
盛明楼一笑,在她耳边说了个词,惹得姜月咻地脸红起来。
她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处女,但在现实中看到这样一场以赌做掩饰的约炮,而且还?是小黄片里?才会出现的配置……
脸红完,姜月忍不住又问:“那他们……咳咳……之后呢?”
“之后?”盛明楼想了想,答道:“女人会重新回到赌客身旁。”
姜月:“……”
不就是为靡乱找个借口嘛!
盛明楼看破她的心?思,又补充道:“在赌场里,搂腰表示你是我的女朋友,可以成为赌注。但如果?是这样——”盛明楼举起和姜月十指相扣的手:“表示你是我的太太,谁都不能打你的主意。”
姜月哼哼两声:“那……那你之前有没有……”
有没有像那些男人一样去赌女人啊?
姜月不敢明说。
“没兴趣,而且我已经结婚了。”盛明楼答道。
姜月心?底美滋滋的,脸上却还要装作很平静的样子:“这还?差不多。”
可转念一想,她还是觉得不对劲。姜月眯起眼:“那你不赌这些,你怎么会知道进这种赌场的暗语啊?”
盛明楼:“因为这里?还?可以赌生意。”
他们往深处走,直到走到最后一张赌桌前。
依旧是一对一,东家是为中东土豪,穿金戴银,脖子上的金链子粗的跟锁链似的。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位亚裔,操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
双方各用西班牙语说出筹码后,便由站在中间的发牌员进行发牌。
一张牌,定生死。
姜月听不懂西语,悄悄问道:“赌注是什么?啊?”
“金矿眼,和一家世界排名前五十的公司经营权。”
盛明楼的语气淡淡,姜月的心?却吊到了嗓子眼。不必说,金矿眼当然是中东土豪的筹码,世界前五十的公司自然就是亚裔了。
“输了真的会交易吗?”姜月紧张地问。
盛明楼浅笑:“会。”
开牌了。亚裔的点数为十,而中东土豪的点数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