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楼默了几秒,又继续说:“福妈偷了银行卡去给她儿子还债。而那张银行卡,燕迟每个月都会按时转入十万块。”
十万块,两年一共二百四十万,结果还欠高利贷五十万。
姜月恍然:“我还说福妈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原来是福妈夹款私逃!
了解五十万债款的由来,姜月自然也明白,盛明楼并没有真的撇下她。
一切都是误会。
盛明楼挑眉:“现在都清楚了?”
“既然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租房子住?”
“因为有人说她喜欢2503。”
有人,不就是她。
回想起来,当时盛明楼提过要把房子买下来,是她拦住不给。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不了解对方。
姜月无话可说。
五秒。
十五秒。
三十秒。
空气逐渐凝固。
盛明楼目光一斜,瞄向姜月咬唇时也明艳照人的脸。他摸戒指的小动作未停,语调从容不迫:“谈谈合约吧。”
姜月换了个姿势,正视他:“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很简单,在合约到期之前,我们一直是夫妻,但不会对外公开。除此之外,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盛明楼说。
“比如,包养小白脸?”
盛明楼的双唇紧抿成一线:“……”
“那就是不行咯。”姜月尬笑。
开个玩笑罢了,没想一开口就踩雷。
盛明楼面色稍缓,可语气还是冷冷的:“既然还是夫妻,就要遵守夫妻忠实义务。”
言下之意,合约生效的往后两年内,他们只能是彼此的唯一。
即便没感情,也不能出轨。
“好。”
“你有什么要求吗?”
姜月耸肩:“没有。”
这个世界上,暂时还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有,就用更多的钱。
难不成亚洲首富还会缺钱?
盛明楼抬手:“燕迟。”
话音未落,燕迟手持两个文件夹,快步走进客厅,将其中一份交到盛明楼手中,另一份则给姜月。
合约条款极为详细,每字每句,都是姜月更有益。对盛明楼而言,这完全是一份不平等合约。
她可以为所欲为,只要维持双方的婚姻关系。
可是,盛明楼为什么要和她签这样的合约……?
姜月落笔迟疑。
盛明楼瞥见她犹豫,问道:“有问题?”
“没有。”
“那就签字吧。”
-
当晚,姜月搬进庄园。
按照合约所言,他们日常必需像普通夫妻般生活。正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姜月没好意思反对。
卧室的床很大,盛明楼平躺下后没再有动作,姜月却格外警惕地蜷起身子。
忽然身边多了个人,姜月委实不太习惯,翻来覆去好几次,胸口始终跳得很烦躁。
枕边人阖眼不动,嗓音有几分侵略性:“睡不着?”
她没多心,老实交代:“嗯,还没习惯。”
盛明楼掀开眼帘,深潭般的瞳仁沉静如常,低下藏着灼灼暗火。
姜月又一个翻身,见他睁开眼,不动了。
“要我帮你早点习惯吗?”话才出口,盛明楼伸出有力的手臂,把她从大床边缘捞到中央,覆在身下。
借皎皎月光,姜月看见盛明楼的喉结上下滚动。
她紧张:“盛明楼,你想干嘛?”
“你说呢?”
等姜月反应过来,身上的丝绸睡裙已经滑到脚边。
分明是夏夜,空气却有点凉。
笠日一早,姜月在浑噩中醒过来。
身下又酸又胀,稍一动,还有点酥麻。好在床够软,等她瘫足一整天,想必身体也恢复了。
姜月的眼皮掀开不到半公分,又缓缓要沉下。
不对,她好像看到了什么!
姜月几近错愕地睁开眼——床头站着一排女佣,整洁干净的制服,一丝不苟的发髻,脸上的微笑得体。
其中一个手里还捧着她的丝绸睡裙。
“少夫人,您醒了。”
姜月耳根烧红,手探出被窝:“把睡裙给我。”
可她一动,又被一股力量压了回去。
盛明楼的手臂禁锢在她腰间。感觉到怀中人有动作,他不仅不放,还朝内再拉近一些:“先出去。”
女佣们异口同声:“是。”
脚步声退出房外,顺便带走了她的睡裙。
盛明楼挪了挪身,把脑袋抵在姜月的后背,微卷的头发轻蹭她裸露的肌肤,喃喃道:“再睡一会儿。”
姜月:“……”
睡你个大头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