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田新低头认错,态度诚恳,磨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嘴皮子,这才让他老婆稍稍消气。
不过现在被他老婆抓住把柄,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他心中埋怨我三叔带他去那种场所,可是一想到我三叔替他顶缸,他又恨不起来,甚至还为有这么一个朋友而心中感动。
而我三叔,此时正在拘留室,即将面临五天的拘留。
他心中忐忑不安,表面上却强自镇定,因为他怕被这些警察对他摸底调查,摸到朱玉袁的身份。
好在这事儿是小事,警察只以为他是普通的嫖客,拿他的身份证登记了一下,并没怎么去调查他的底细。
毕竟调查一个人的底细,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警察局完全没必要为了一个普通人而浪费这些资源。
陈田新和我三叔被抓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自然会传到周翔安的耳朵里头。
“什么?!”
“我表侄子也在阳光沐足城里面?”
“也被抓走了?”
当周翔安得知此事,立即惊愕意外。
他以为阳光沐足城里面只有我三叔一人,这才打电话给大队长陈忠道去抓现场,可却不曾想殃及鱼池,把他表侄子也抓了进去。
“这牛人玉,怎么把田新也带坏了,真是可恶!”
周翔安对我三叔恨得牙痒痒,不过却无计可施,眼下最要紧的是,得赶紧想办法将这事儿摆平。
他知道陈忠道这人最为死板,抓了现场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更不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田新被抓事小,档案上留下污点才是大事!
另外,若是陈田新知道是他在背后捅刀子,那还不恨死他?
于是连忙下楼,带着礼物驱车去往警察局,亲自向陈忠道说情,希望陈忠道能帮他抹去陈田新档案上的污点。
陈忠道却一副正直模样,说:
“抹掉污点不可能的,犯了事儿就要在档案上记录!”
“周先生,您也是体制内人员,应该清楚法律是神圣不可亵渎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别来对我求情,咱们按照法律程序来走就好。”
“至于您这礼物,我受不起,您带回去吧!”
周翔安见陈忠道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心中恼怒不已,忍不住怪声怪气地骂了一句:
“呵呵,难怪你陈忠道做了二十多年警察,还是个小队长,你这木薯头就不会醒目一点吗?”
陈忠道一愣,似被刺痛心脏,可随即却不卑不亢说:“我很喜欢我这个职位,至少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像某些人,通过投机取巧,阿谀奉承,拉帮结派获取权力。”
“周先生,83年那次严打虽然已经过去差不多七年,但是如今我还历历在目,听说进入二十世纪最后一个十年,上头会再组织一次全国性的严打行动,您可要悠着点了。”
周翔安听了这话,立即大惊,气得面红耳赤,冷冷说一句:
“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
“哼!”
然后一挥衣袖,转身就走。
去拘留室看望他的表侄子。
来到拘留室,见到陈田新,他便连忙慰问一番,希望能将真相隐瞒下来。
“田新啊,你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
“家里有老婆,要是急了,回去找老婆解决不好吗?非要搞这样的事情,这下窟窿捅大了吧?”
周翔安一反常态,没有对陈田新大斥大怒,反而苦口婆心:
“以后你可千万别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了,拘留十五天,处罚虽然不重,但是留下案底,不好看啊!”
“姨父,我知道错了!都是牛人玉的错,是他带我去浴足城的!”陈田新哭泣着,哀求道:“姨父您能不能帮我把案底抹掉,留着案底以后我恐怕很难混体制内了,求求您了姨父!”
周翔安就假慈悲说道:“我尽力帮你弄一弄吧,毕竟大家是亲戚,但是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弄好,因为这警察局的大队长陈忠道是个老古板,很不会做人,不过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你。”
其实他早已被陈忠道拒绝,无法帮陈田新抹掉案底,但是他现在却还说出这样的话,周翔安这老贼,可谓是精明得很。
他这样做不过是想安抚陈田新,博取陈田新的好感,免得穿帮被陈田新怨恨。
果不其然,陈田新听到周翔安这样说,立即连忙抓住周翔安的双手,感激涕零:
“姨父,那这事儿就拜托您了!”
“另外,我老婆那边,也还劳烦您去帮我多说几句好话,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吵着要和我离婚,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好好好,我会帮你劝劝嘉馨的。”
“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十五天而已,不是很久,一眨眼就过去了。”
“外面的事情我会帮你摆平。”
周翔安安抚好陈田新的情绪,这才从警察局出来。
刚出警察局,他就长叹一口气,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太对劲。
随即想到,昨天晚上豹头亲眼看到他打报警电话举报阳光沐足城,这事儿若是被豹头传出去,那他可就穿帮了!
不行,得赶紧找到他将他的嘴捂严实!
如此一想,周翔安便连忙行动,直接驱车去往天弘服装设计公司,希望能在那边找到豹头。
……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