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存义,还就真精明,不好对付啊。
刘存义只不过是刘文超的一个手下,由此推断,那刘文超恐怕更加不好对付。
最后,三叔一个人回到了镇上,找了个住处住下,唯有等第二天见了刘文超,看看情况怎样,再做打算。
三叔现在开始有点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直接去存义五金店接触八角堂的人,他应该在暗中观察,先摸清楚情况,再来布置计划。
可是当时他一心只想得到林微音的消息,也就没注意这一点。
现在看来,林微音肯定不是逃走了那么简单,因为八角堂势力不小,人又多,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从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走。
一夜无眠,第二天,三叔在外面吃了个早餐,等到十点左右,便去存义五金店。
这一次,刘文超来了。
刘文超是一个身材中等,头发中分,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皮肤古铜色,牙齿带着棕黑色的烟垢,相貌丑陋,很多痘坑,满脸油腻,眼神凶狠。
他正泡着茶,冷冷瞥了我三叔一眼,说:“胡芝青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三叔呵呵一笑,说:“超哥,胡姐没这意思,她只是想问清楚情况,有些事电话说几句话说不清。”
刘文超却说:“该说的我都说了。”
“另外,我严重怀疑你不是胡芝青的人。”
三叔听了这话,不由一震,心里咯噔一下。
他确实不是胡芝青的人。
三叔就说:“胡姐之前打过电话给您,询问林微音的情况,您对她说,林微音早就逃了,超哥,我都知道这个秘密,怎么会不是胡姐的人?呵呵,您这玩笑,开得可不太好。”
刘文超就说:“那你写出胡芝青在上海的电话号码来。”
三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写了下去。
他之所以犹豫,那是因为胡芝青现在肯定在广州省中医院,照顾她的哥哥胡龙,而不在上海。
若是刘文超这时候要他去联系胡芝青,若是联系不上,这事儿恐怕会搞出一坨青屎。
有时候,你越不想发生什么事情,这事情就会越快发生。
这不,三叔刚写下电话号码,刘文超就说:
“那边有个电话,你打过去。”
三叔就说:“胡姐不在上海了,现在在广州省中医院,照看她的哥哥,她哥哥得了肝癌,正在省中医治疗。”
刘文超却很不耐烦,说:“别废话,赶紧打。”
三叔唯有照做,拨打了那个号码。然后开了免提。
不一会儿,就有人接。
不过不是胡芝青,而是他的一个手下。
三叔就说:“喂,胡姐是不是不在上海了?”
那边的人就说:“是的。”
三叔又问:“是不是去了广州,找她哥哥?”
“是啊,你是谁?”
三叔就说:“我是胡姐的一个手下,现在正在帮胡姐办事,这边有人不信任我的身份,要我证明,但是我又没法联系上在广州的胡姐,唯有打电话回来这边证明自己的身份,兄弟,我是生是死,全凭你了,现在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哦,”电话那边的人,语气也半信半疑,怕三叔是骗子。
三叔继续引导着问:“胡姐昨天去了广州,坐飞机去的,她哥哥是胡龙,得了肝癌,这些你都知道吧?”
电话那边就说:“恩恩,是的,这件事现在只有胡姐的几个亲信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三叔说:“我也是她的亲信之一啊。”
电话那边说:“那行,那你可以告诉旁边不信任你的人了,你确实是胡姐的人,这个准没错。”
三叔回头看向刘文超,说:“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刘文超这时却呵呵一笑,然后对着电话问了一句:
“胡芝青真的有个名叫王元的亲信?”
电话那边一愣,犹豫了一下,最后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就这么一犹豫,刘文超就直接一挥手,让几个手下一拥而上,将我三叔死死抓住。
然后再去把电话挂了。
对三叔一笑,“年轻人,你到底还是嫩了点。”
“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条子派来的卧底?”
三叔挣扎着大喊:“我真是胡姐的亲信,不是什么条子的卧底!你们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广州省中医找胡姐,让她当面说明情况!要是我出了事,胡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刘文超却不屑一笑,“呵呵,我会怕?”
“山高皇帝远,胡芝青在上海那边确实能呼风唤雨,但是她就算是龙,来了鱼湾这山旮旯,也得给我盘着,不然只会被扔到八角塘里面,成为鱼料。”
又说:“另外,我劝你还是别再打听林微音的消息了,因为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随即下了一道命令:
“存义,你带着人把他拉到八角塘的中心,然后处理掉。”
刘存义立即说:“好的,超哥!”
那一刻,三叔立即脸色狂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