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楼先生?”
“他竟然和你通话?”斑爷满脸不可置信。
白老爷笑笑,“你别不信,快过来接电话吧,别让楼先生等太久。”
斑爷变得更加警惕,微微眯着眼,双眼如钉子一般盯着白老爷,发现他还就真看不透这个老狐狸!
随即一挥手,对身后的萧雪说道:
“萧雪,推我过去!”
有萧雪保护,他也不怕白老鬼对他下暗手。
然而,白老爷也没想过要对他下暗手,他还就真的是只想让斑爷接电话,仅此而已。
因为电话里面的那个人,还就真的是楼先生!
斑爷接过电话,对着电话说道:“喂。”
然后,电话那边便传来楼先生沙哑而深沉的声音:
“小斑,是我。”
声音很熟悉,带着独特的沙哑和磁性,斑爷一下就辨认出来,真的是楼先生!
楼先生又说:
“你回来吧,血珍珠现在已经在我手里了”
“什、什么?”
斑爷愕然震惊。
血珍珠竟然到楼先生手里了?
那他让田家易去竞拍的那个血珍珠,又是什么鬼?
电话那边再次传来楼先生的声音:
“小斑,你一定很意外吧,为什么血珍珠会回到我手里。”
“那是因为,白敬玄的一个名叫朱玉袁的徒弟,亲自将血珍珠送回给了我。”
“白敬玄原本不知道血珍珠是我的东西,他们是从蜘蛛的手里抢过去的,而不是从章炼钢手里抢的,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现在白敬玄知道了是我想要的东西后,便让他徒弟主动送了过来,也算是诚意满满。”
“既然现在血珍珠已经回到我手里,而且小斑你和白敬玄,也算是半个朋友,当年还一起合作过,你就给我个面子,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吧。”
斑爷听了这话,面色难看不已,可是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他完全没有想到,坐火车北山的我三叔,竟然带着血珍珠,回到了广西,并且将血珍珠交给了楼先生!
白老鬼这一手,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他自然不会知道,三叔做火车到了合肥之后,然后就立即换乘,直奔广西而去。
去到广西,三叔就按照白老爷给的地址,迅速找到了楼先生,亲自将血珍珠献给了楼先生。
并且对着黑色帘幕里面的楼先生说:
“楼先生,这一切其实是一场误会,我们从蜘蛛手里捞得血珍珠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楼先生您想要的,后来被形势所迫,不得不离开广西,等离开了广西之后,和刘一手相遇,这才知道真相。师父他老人家知道血珍珠是楼先生您想要的东西之后,很是惶恐,每时每刻都想着把血珍珠送回给您,如今血珍珠总算物归原主了。”
楼先生拿过血珍珠,看了一眼,满意点头。
“嗯,这果然是真的血珍珠。”
三叔见楼先生并没有追责的意思,便说道:
“楼先生,如今斑爷在围堵我师父他老人家,楼先生您可否看在师父他老人家主动让小人来献宝的份上,放过他老人家一命?”
楼先生并不是一个野蛮专断的人,相反,他很讲道理,只要对他有诚意的人,他都会愿意合作,愿意交朋友。
于是说道:
“既如此,那我就放过白敬玄一命吧。”
于是,便有了现在白老爷让斑爷接听楼先生的电话的这一幕。
现在楼先生都开口了,要斑爷放白老爷一马。
斑爷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违抗楼先生的意思吧?
于是便呵呵苦笑,回道:
“既然楼先生您都亲自开金口了,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斑爷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等他挂了楼先生的电话之后,面色却难看如屎,恶狠狠地盯着白老爷。
他那个气啊!
没想到被白老鬼从背后讲了一军!让他把现在死棋,下一步根本无法再走下去!
白老爷则笑盈盈地看着斑爷,他脸上风轻云淡,不卑不亢。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中。
斑爷已经被他捏得死死的,不可能再动他一根寒毛。
两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大概五分钟。
斑爷这才开口说道:
“哼,没想到你这条老狐狸,竟然这么诡计多端!”
“主动献宝楼先生这一招,确实让人想不到!”
白老爷呵呵笑着,“斑兄,过奖了!”
“我这也是为了保命而已,要是不乖乖将血珍珠还给楼先生,现在我的脑袋恐怕已经被你拧下来了。”
斑爷咬牙切齿:“你个死老鬼,南宁那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白老爷却笑呵呵,说:“斑兄,消消气,莫非你还想对我动手?”
“楼先生可是已经发话了,你可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啊,我死了倒是没什么关系,反正是烂命一条,要是连斑爷您的性命也搭进去了,那可就不划算了。”
斑爷冷哼一声:
“哼,你有种,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随即一挥手,让萧雪推着他的轮椅,离开了建业宾馆。
出了宾馆,萧雪柳眉微皱,问道:“斑爷,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
斑爷呵呵苦笑,“不这么算了,还能怎样?”
“楼先生都开口了,我要是还去弄白老鬼,那就是自寻死路!”
萧雪又微微皱眉,“可是,咱们让田家易拍了个假的血珍珠…”
一提到这里,斑爷脸色就更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