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吃饭说:“白老爷,您也别怪我狮子开大口,若是提成的话,我希望能得百分之四十的抽成,若是您不同意提成,也可以一口价给我八万块钱,然后我尽力帮您找渠道。”
白老爷立即脸色铁黑,“钟老弟,您这可不像是诚心要做生意的样子,您这一口咬下来,就要将大半个蛋糕肉吞下去,就不怕咽着自己?”
钟吃饭却笑笑,说:“呵呵,白老爷您拿的是赝品,以假当真,我可是冒着性命危险给您找渠道,这提成,已经不算高了,毕竟,人的命就只有一条。”
“若您拿的是真品,别说百分之二十了,就算是百分之十的抽成,我也会很乐意帮您做成这一单生意。”
“而赝品的话,说实话,就算您给我百分之四十的抽成,我心里也是不乐意做的。”
白老爷面色沉重,没想到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反倒被这个心眼给卡死了,让他现在寸步难行。
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让步。
若真给钟吃饭这么高的抽成的话,那他白敬玄还有什么赚头?
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百分之四十的抽成,绝对是不可能的。
百分之二十已经是极限。
沉吟片刻,最后白老爷说:
“既然钟老弟您不是诚心想要和我合作做这一门生意,那我恐怕唯有去找别人了。”
钟吃饭却也不留,直接说:
“那白老爷您请慢走。”
这一句话,直接把白老爷的嘴堵得死死的。
他若是厚着脸皮再说下去,恐怕就会在这一场谈判之中落入下风,被钟吃饭吃得死死的,于是只能带着三叔、胡长征、张跃才、朱光庆等几个弟子离开。
出了吃饭米店,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三叔问道:
“师父,我们就这样走了?”
“还能找到其他渠道吗?”
白老爷面色沉重,说道:
“芜湖这边,我就只有钟吃饭这一个渠道。”
“这钟吃饭老奸巨猾,胃口太大,真的很难和他做生意,头大啊!”
胡长征则建议,“师父,要不咱们将血珍珠拿回广州,去找郑天祁,将这玩意儿卖给他,他不是说了吗,只要我们找到宝贝,拿到他那边去卖,他就会出比市场价高百分之十二的价钱收我们的东西。”
白老爷直接瞪了胡长征一眼:
“长征啊,想问题得带脑子。”
“在南宁的时候,血珍珠经过了蜘蛛和郑天祁的手,若是我们现在把血珍珠卖给他,之前所做的局,岂不是要穿帮?”
“到时候郑天祁发现自己被我们忽悠,一怒之下,恐怕就算是杀了我们都有可能。”
胡长征听了这话,不由呵呵一笑,他头脑比较简单,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张跃才则老神在在说道:“师父,其实咱们也不用急着卖这玩意儿,刘一手已经被我们忽悠走了,一时半会不可能回来,我们可以慢慢去找别的渠道。”
“条条大路通罗马,根本没必要绑死在钟吃饭这一棵树上。”
白老爷却苦笑,说道:“跃才,你想得也太简单了,我们能忽悠刘一手,可是却不能忽悠楼先生。”
“哎,其实我也没想到,想要得到血珍珠的那个背后大人物,竟然是楼先生。”
“如今这血珍珠,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我们必须尽快将它处理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三叔微微皱眉,问:“师父,那个楼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物?”
白老爷说:“我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这人很神秘。”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人势力滔天,不是我们这些捞偏的可以轻易招惹的。”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们说,十多年前我和佛手、斑爷,三人在广西那边做了个大局,起了个大货,当时这个局其实有个漏洞,若不是楼先生出手相助,把这个洞捂起来,我们三人早就归西了。”
“楼先生是个神秘人,一般情况下不会亲自出马。”
“我就怕他会去请斑爷出手,毕竟斑爷欠他一个人情。”
“斑爷若是追了过来,我们可就得头痛了。”
“这死胖子的谋略,不在我之下,另外,上一次我们在南宁也忽悠了他,只要楼先生告诉他真相,就算楼先生不请他出手,他恐怕也会主动来找我算账。”
“所以现在我们的形势并不太好,还是得赶紧将血珍珠出手。”
朱光庆问道:“师父,那咱们该怎么卖这血珍珠啊?”
“钟吃饭这一条渠道已经堵死,还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别的渠道吗?”
白老爷面色沉重,目光变得深邃,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
“恐怕还得找钟吃饭,芜湖这地方,就他最多门路。”
“看来我们得做个局,将这奸商套住,让他退无可退,他才会心甘情愿帮我们找渠道。”
……
吃饭米店。
白老爷师徒五人走了没多久,一个身穿旗袍,身材苗条高挑的女子,突然走了进来。
她身后还跟着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保镖。
女子貌美如花,身材极品,一进来,就吸引了无数客人的目光。
这女子,赫然是和斑爷一起来芜湖的那个女子,也是斑爷最信任的手下之一,萧雪。
萧雪一进来,就冷若冰霜,对店里的员工说道:
“把你们的老板叫出来。”
“我要买一千块钱一斤的‘大米’!”
那员工听了,立即去把正在内房休息的钟吃饭叫出来。
钟吃饭见了萧雪,笑呵呵迎上去:
“姑娘,里面请,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谈。”
萧雪跟着钟吃饭走了进去,茶还没上,就直接将一张照片拍在桌面上,冷冷说道:
“这几个人这几天竟然在你这店里,只要你配合我们,将他们抓住,价钱你随便开。”
钟吃饭将照片拿起一看,立即一愣。
照片上,赫然是白老爷师徒五人。
……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