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深激动而欣喜地将三叔带回了他现在所住的豪华别墅里面。
三叔刚进屋里,抬头一看,只见这里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好像是皇宫贵族一般,无数三叔不认识的古董、字画、家具、昂贵装饰,点缀在屋里面,满目琳琅,接二连三进入三叔的眼帘,让三叔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三叔看着,心中惊叹,好家伙,这房子,比李香莲的江边别墅,不知道要高级多少倍!
看来白老爷说周景深有五百万的身家,恐怕一点都不假!
周景深站在三叔身旁,笑呵呵的,说道:“越儿,你恐怕不会想到吧,你爸我咸鱼翻身了,前几年在上海那边做生意赚了一大笔,现在我们周家,比以前的周家,还要强盛,还要富有!”
三叔却微微皱眉,故作嫌弃和抗拒,说道:
“这些并不能证明你就是我爸,再说了,香港那边的钱伯伯家,并不比你这里差,你这屋里的东西,并不能算是什么,你想让我因为你的金钱而认你为父亲,那是不可能的。”
“钱伯伯?”周景深一愣,面露疑惑之色。
三叔说:“钱伯伯名叫钱田甘,你可能听过,也可能没听过,他为人比较低调。我妈去了香港,就改嫁给了他。只是后来钱伯伯死了,遗嘱上没留多少钱给我和我妈。话说回来,有钱人对待外人,表面上都会客客气气,可实际上抠得很,钱伯伯就是一个列子,平时他对我妈和我很好。可是最后离开的时候,他的遗嘱里头,却一个字都不曾提到我们!”
“以至于他死了之后,我们没地方住,只能去外面租劏房住。”
“劏房?是什么意思?”周景深问道。
三叔回道:“在香港那地方,人很多,土地不够用,一间大屋子,分割成好几间,甚至几十间,然后租给客人住。那些狭窄的房子,就叫劏房。”
周景深听了这话,不由感慨,随即却是苦笑:“呵呵,若是当年我被打倒的时候,你妈妈不是背着我偷偷把你带走,逃去香港,而是跟我一起去上海打拼,现在你们母子二人,恐怕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我听过钱田甘这个人,听说他在香港那边,确实算是个有钱人,不过比我还要老几岁。只能说雪儿她太过势利,遇人不淑,这个结果也是必然的。”
“越儿,你现在还不相信我就是你爸,也是正常的。”
“你跟我来二楼,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看了之后,你一定会相信。”
于是,周景深便把三叔带到二楼,来到了一间房屋。
房门打开,只见里面扑鼻而来一股尘封已久的灰尘味道。
三叔往前看去,发现这房间里面的摆设,竟然很陈旧,像是好几十年前的那种风格。
周景深这时说:
“我刚回到南昌,就按照之前我和你妈住的房间的样式,布置了这个房间,虽然平时不住人,不过偶尔来这边看看,也能暂且消解思念之愁。这里虽然和在福运大宅的房子,会有一些差距,不过应该大体上差不多。”
“你过来,这边有一些照片,都是你妈年轻时候的照片,我给你看。”
说着,就走向梳妆台,在梳妆台下面打开一个抽屉,将一些黑白的、彩色的照片翻出来,递给我三叔看,一边递一边说:
“这是你妈在在南昌饭店门口照的相片,这是我和你妈在八一大道的合影,这是我们结婚的时候的合照,还有这个,你妈手里抱着的娃,便是你,旁边两个小女孩,是你的两个双胞胎姐姐。”
三叔一一接过照片,仔细去看,然后喃喃说道:
“我妈确实也对我说过,我还有两个姐姐,只是没想到,她们小时候长得这么可爱,肉嘟嘟的,真好看。”
周景深笑呵呵,拍了拍三叔的肩膀,说道:
“越儿,现在你相信我就是你父亲了吧!”
三叔点了点头,面露惭愧之色,立即跪下来,给周景深磕头,说道:
“父亲在上,儿子给您磕头了!”
连磕三个响头。
周景深见三叔如此懂礼,便高兴不已,连忙扶他起来,“起来起来,不用跪,只要你回来了,我就高兴!”
三叔又说:“爸,之前我对您有所怀疑,还请您不要生气,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到,我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相认!可能是上天眷顾我们吧!还有就是,我刚来南昌的时候,真的被一帮骗子给骗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这才有所防范。”
周景深对三叔说:“越儿,你有所防范,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为父不怪你。现在你回来我周家,再也不用那些坑蒙拐骗的不法分子了,要是下次见到他们,你直接将他们打残甚至打死都可以,你爸我会在背后罩着你!”
这时候,家里的老佣人走了上来,对周景深说道:“老爷,大小姐和二小姐回来了,现在就在楼下大厅。”
周景深一听这话,立即容光焕发,呵呵笑道:
“越儿,差点忘了告诉你了,三天前我刚找到你的两个姐姐,没想到今天又和你相聚,真是喜事连连啊!今天你那两个姐姐出去玩了,玩到现在才回来,真是的,在外面变野了,她们也不如你有礼数。”
三叔一听这话,脑海不由一震,一片空白,有些懵逼。
他知道周景深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可是,那一对双胞胎女儿不是也走散了吗?
现在竟然找回来了?
而且还是在三天之前找回来的!
这也太巧了吧!
三叔心中不由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过,事已至此,戏已经开始,没有不演下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