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愿意一战!”会稽军的一众将领褪去畏惧之后,士气大增。
“好,诸位众志成城,某家何愁他孙文台。”
郭异神色一喜,看着大汉,道:“祖郎,某给你五千精锐为先锋军,进驻萧山县,抵挡贼军,为我集合兵马争取时间。”
“诺!”
祖郎,擅使一杆大枪,武艺不凡,是郭异手下数一数二的猛将。
“尔等立刻整顿自己麾下兵马,十天之内,我要所有的兵力聚集山阴,异要和孙坚一较高低。”郭异目光之中有一丝坚定和决然。
“诺!”众将散去,只有王朗留了下来。
“咳咳……”
郭异突然面色有些苍白起来,大声的咳嗽,还吐出了一丝丝的血丝。
“郡守大人!”王朗大惊,他知道最近郭异的身体有些不好,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顿时走上来,扶住他。
“我不碍事,老毛病了,我还能坚持一年半载!”
郭异如今差不多已经病入膏肓了,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毕竟现在大敌当前,他看着王朗,目光之中有一抹无比的决心,道:“景兴,这一次胜败就看你了,会稽挡不挡的主无所谓,某可以不要会稽,但是不能输给孙文台,你知道吗?”
“大人放心,无论如何朗一定尽快拿下吴县,逼迫孙坚退兵!”王朗双眸划过一丝精芒,坚定的道。
鞠义军大营。
鲜于银、齐周、田畴,还有几个刘虞属官求见鞠义后,被带到这里,先一步到地鲜于辅也被带了出来。
鲜于银几人都面带凄sè,在他们要求下,鞠义让兵卒找来白纱给他们带上。这时袁熙和郭嘉也来到了大营跟几人相见。
鞠义也面带悲sè,说道:“是某无用,不能杀进蓟县救出襄贲侯一家,真是惭愧。”
齐周等人大哭一场,末了鲜于银抱拳道:“将军,我等想替襄贲侯报仇,还请将军成全。”
“鲜于将军的心情本将了解。”鞠义示意他坐下,接着说道,“然我这几千人马如何,能替襄贲侯复仇呢?待我回去禀报车骑将军后,让他发起大军讨伐公孙瓒,怎么样?”
几人想了想,觉得让鞠义现在出击也是为难,于是纷纷称谢,也不好太过逼迫,毕竟不是自家军队不是吗。
田畴沉思了会,说道:“公孙瓒吞并了幽州大部,现气焰嚣张,兵力粮秣都恢复了先前的强盛,仅凭车骑将军的冀州军,恐怕将他击败也费时费力。我等可设法将在长安的公子刘和救出来,再去幽州各地召集忠于刘大人地旧部,从旁协助,夹击公孙瓒!”
鲜于辅叹了下气,说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公孙瓒那厮素来好战嗜杀,对刘大人的旧部定会大加屠戮,等我们召集其人马,也不会剩太多了。”
袁熙心想公孙瓒可是走了一步错棋,他可以杀掉刘虞的旧部,但岂不知杀的越多,反抗也会越多,这样公孙瓒的实力反而被消耗掉。
鲜于银想到什么,突然道:“各位,我想到一个法子了。鲜卑、乌桓人素来念及襄贲侯恩义,我等何不前往胡地,让鲜卑、乌桓的大人首领起兵相助?”
“不可!”田畴立即反对道:“我等替刘大人复仇不假,但要借助胡人则大大地不妥。”
“子泰,我知道你对胡人有成见,但如今大伙思量着为大人报仇,你可否将那些成见放下?”齐周说道。
田畴毫不避让道:“公孙瓒是狼,胡人何尝不是豺狼。刘大人一去,那些胡人还信服谁?待击杀公孙瓒为刘大人报仇后,胡人在幽州就毫无顾忌了。一旦胡人没有了顾忌,中平年间的惨剧必定重演,遭受屠戮的可不止幽州一地百姓了!”
袁熙暗中点头,田畴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控制不了那些胡兵,遭受劫掠屠戮的将会是汉人百姓。西晋末年刘琨和王??借助鲜卑的力量一时得以自存于北方,但是北地的边民遭受到了巨大的灾难,而五胡乱华则进一步加剧。
“那大人的仇就不报了!”鲜于银气道。
田畴想到了什么,但没有说,而是解释道:“在下的意思是等车骑将军,跟刘大人的旧部即可。”
郭嘉低声对袁熙说道:“此人对胡人的看法倒是跟公子相近,并且胆略见识不凡,公子可试着招揽。”
袁熙点点头,但心里却没有把握,历史上的田畴可是个性十足,并不买袁氏父子地账,就连曹操屡次给他升官,多次让夏侯惇劝说也不理会。
“在下倒有个两全地法子。”鲜于辅说道:“燕国阎柔大伙听过吧?其人自少为乌桓俘虏,后鲜卑人助他杀护乌桓校尉邢举,而取而代之。他在乌桓、鲜卑人中都有一定关系,可让他总领招募来的胡兵,再加以约束。”
袁熙心想,这阎柔地名字倒也熟悉,只是历史上此人在袁绍手下是个难以驾驭的主。
鞠义点点头,说道:“你们所说的都有道理,且派一人跟我回去面见车骑将军,其余人等可速速施行这些策略,估摸着来年就可以起兵夹击公孙瓒,替刘大人复仇了。”
几人再商议一会,就给鞠义安置下去了。
晚间,袁熙带着郭嘉来到,给田畴安排的营帐里,看到田畴正在收拾随身的包裹。
“是二公子?在下有礼了。”田畴也没有想到袁熙会来看他。
袁熙示意他坐下说话,看了看他的包裹问道:“子泰先生你要走了?”
“唉,幽州好不容易出了一位刘大人那样的好官,这他一去,在下的心里不好受,思忖着不能像齐周他们那样去召集刘大人旧部,只能回归乡里做我的学问。”
“子泰先生您这样的大才埋没乡野,不为百姓做些事实在可惜了。假使刘大人还健在,您会不会应征出仕?”袁熙问道。
田畴看了看袁熙、郭嘉两人,断然拒绝,并没有给我们袁公子面子,说道:“二公子,恕在下直言,在长安时我已经固辞不受三公的征辟,当下更是不会出仕为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