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如今没什么变化的薜成,沈海有些感慨:“你过得不错。”
“陛下当初担心牵累我们,觉得最好的法子无处于切割关系,或是让我们与他一道离开,都城谁人不知我们与他的关系,有人想要切割,我等却想跟随。”
“如今看来选择得不错。”薜成笑着说道:“沈老板可还好?”
沈海刚才走神了,这时候心事重重道:“有什么可好可不好的,不过是揣着心思做买卖,做得好不好,能不能做好,全靠那点小心思。”
薜成不语,沈海就随便扯了几句进去陪瑞王和楼明月,薜成不禁笑了,另两位皇商就没有大着胆子陪瑞王来,这位要没有所图,鬼才信!
楼明月与瑞王说起以前的事情来毫不客气,喝完两杯酒,就问起他们是如何过来的,听说是走水路,就难免提到前去迎接的韩明。
虽说元帝派来的侍卫都没有进来,这里隔音也好,瑞王提到以前的事还是全身不自在。
楼明月才不理会他这么多,说道:“据老夫所知,最早来这里的就是这些前水师将士,启儿的娘把他们从流放之地救出来后就送来这里开荒,秦风在暗地里支持金银。”
“那是何时的事?”瑞王忍不住问道。
“驸马与公主殿下新婚不久后。”楼明月说道:“或许是太傅大人的通房不小心病亡后吧,哦,王爷还不知道吧,那位通房实则是常威的独生女。”
“若非当时的公主殿下施以援手,她就要交代在太傅后宅了。”楼明月叹息道:“如今重获新生,唯一的孩子也被带过来,母子团圆,且这小子还是个发明研究的好手。”
一边吃饭的少年对楼明月提到自己的身世毫无感觉一般,仿佛听过无数次,只是抬头看了瑞王一眼,便低头继续干饭。
瑞王听得心惊肉跳,那不是两人大婚后不久就在筹划大鲲的事,他的好侄女还把常家的独女救出来,恐怕正是利用她把前水师的将士重新集合在一起,成了先行军!
这些事若是皇兄知晓,只怕会气得跳起来,但能如何,大局已定!
楼明月不急不缓地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瑞王,他自己知晓的全无保留,瑞王听到后面直接沉默,好半天没有说话,良久后才觉得嘴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筹谋已久,皇后丧仪上的最后一奔是正式的告别,从那以后,他们就不再与东越有联系。
一个抛动了亲缘,一个抛动了过往,摆脱了太傅府的庶子身份,成了大鲲的帝后。
瑞王如鲠在喉,良久后才叹道:“皇兄不会放过大鲲。”
楼明月不以为然,淡然道:“必有路。”
沈海难得插了句嘴:“大师能出现在我们面前,能让我们见着那蒸汽机,想必正是贵国的底气?除了蒸汽机外,想必还有别的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