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人就准备走,沈战天一下子急眼了,他都没被解开,怎么如厕?
大喊大叫下,那人才又回来,笑嘻嘻地看着沈战天道:“大人何必想不开,在哪做官不是做官,在东越,你难道就能平步青云?一个萝卜一个坑,上面能挪出来坑吗?”
“上面的人不走,底下的人想要升迁谈何容易,那是有干得不好被皇帝老儿撸了帽子的,这样的有多少,大人心里有数,大人年过三十了吧,在兵部侍郎的位置上干了多久?”
说人不说痛处,这人却专捅沈战天的痛处!
沈战天气不打一处来:“滚,一定是郭士通那个霄小与你们讲的,你们懂个屁,滚!”
盆给了,草纸也给了,这人也不多纠缠,二话不说就出去,见到坐在柴垛上的郭士通,这人撇撇嘴,指了指里面,表示里面这人太难缠,对东越皇帝那叫个忠心哟。
郭士通笑,什么忠心不忠心的,真等刀砍在脖子上的时候就知道忠心没个屁用,活命才是最要紧的事,小命能保住,后续才有一切可能。
沈战天现在还有用,不然早被咔嚓,要谢就要谢西南太穷!
沈战天的一夜熬得尤其难受,第二天一早,就听说来人了,来的人是为了临摹他的字迹,他不由得笑,他不写,他们能临摹个啥,到时候画犬不成反倒引来东越怀疑。
到时候就让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沈战天没想到的是他可以硬气不写,他们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他以前的文书,上面就有他的字迹!
郭士通把这些文书扔到沈战天面前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绚烂:“大人,机不可失,可叹。”
沈战天汗毛竖起,这些文书都是他在海边处理公务时所书,全部收在自己的帐篷里,他们却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有了这些文书,他不写字又如何?
“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妈的,不就是一条命,老子死也不会投降!”沈战天脖子一梗,直接送到郭士通面前:“你郭家不要脸,我们沈家的人还要呢!”
郭士通笑笑,抓着他的脖子道:“沈家的情况和郭家的确不一样,我那爹不识趣,非要动皇帝,把郭家送上绝路,三皇子也没戏,倒让四皇子入了东宫。”
“沈家不一样啊,你虽然不是嫡长子,但也是嫡次子,上头的大哥在吏部,他比你运气好,上头的吏部尚书年纪大了,顶多三两年就要致仕,到时候顺其自然就高升。”
“还有你的庶弟、庶妹,庶弟虽说不过是六品、七品的小官,但都站稳了脚跟,你的庶妹们虽都是妾,但都嫁予高门为妾,你们家利用联姻把前途抓得死死的。”
“这样的沈家,将来不说一门侯伯,在官场上享通发达自不用说,所以,你舍不得理所当然,不像我郭家,走投无路,哪里能有一条生路就往哪里闯。”
肖芷青和林贤正好在门外,听到郭士通的剖析,林国公抚着下巴说道:“没想到这小子一本正经起来的时候挺像模像样,老夫以前小瞧他了。”
有勇,之前就验证过了,现在证明他还是个有脑子的。